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9 (第3/3页)
,场景很像冬日的雪林,他看见一只毛茸茸的奶白兔子跳过来亲昵地蹭了蹭,张开嘴巴露出小兔牙,阿巴阿巴地不知在叫唤什么。 小宝宝,在说什么呀?明昭弯腰将兔子抱起,搁在怀里轻轻抚摸,不一会儿奶兔子就舒服得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他趁机把刚做好的蓝色围兜给兔子试了试,发现尺寸正好,于是小心地将围兜套在了它的脖颈,笑着揉了揉兔头说,宝宝长大啦,很快就能出来和爸爸见面了,你不知道爸爸有多期盼你的到来。 可听到这话的小奶兔子却从明昭怀里跳了出来,眼睛眨了眨,忽然开口说话,可是对不起爸爸,我不是来和你相见的,我是来和你告别的。说完,奶兔子翘起两条腿冲他做了个挥手的姿势,泪水打湿脸上的绒毛,衬得瞳仁如红宝石般晶莹。 不要!为什么要离开我?!明昭哭着跟在后面追,被厚厚的雪绊了跟头就紧接着爬起,可还是追不上前面头也没回的奶兔子,眼睁睁看着它消失在丛林深处,与雪色融为一体。 不是爸爸的错,我知道爸爸已经很努力了,是安安太脆弱。 那安安下次再和爸爸相见吧,到时候我会给爸爸准备一份礼物。爸爸不要难过,没有人会在雪中消逝,结晶融化,蒸汽消逝,所有失去的,都会在未来重逢。 请记得,那个拿着礼物的小奶兔子,就是我。 再睁开眼已是三天后,明昭还是第一时间就去摸肚子,可原本的鼓起已经空瘪,里面曾经孕育的生命也不复存在。他吃力地转过头,见亓元正哭得伤心,还是问了个很显然的问题:“孩子……安安……还在吗?” “夫人……”亓元跪在床前,不敢去触他的神情,像是快要碎掉,“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夫人还年轻,以后……都会有的……” “不,你骗我……你骗我!”明昭拼命摇头想要否认,拳头攥紧仿佛要把床砸烂,歇斯底里道,“你骗我!他前几天刚六个月……他活得好好的……前几天还在动呢……你把我的孩子藏到哪里去了!?你还给我……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他没有……他还在……你还给我……” “夫人!”眼见着明昭快要失心疯,泪一刻不停地流,还咬着嘴唇不肯松口,嘴角的血和泪水混合黏在脖颈里湿成一片。亓元努力将他制服住,免得他惊叫太甚又伤了身体,“夫人不要这样,安安已经走了……医生说您失血过多,得好生将养着,不要……不要太难过……” “我的孩子……我只有他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他不再挣扎了,任由亓元抱着,将他后背濡出深色的痕迹,“是先生的孩子……先生没了……孩子也没了……我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不……夫人不要这么想啊……”亓元害怕极了。 沈伯逸适时打开了地牢的门。 “大少爷……您……您来做什么?”听到动静的瞬间,亓元张开双臂将明昭护住,期期艾艾道。 “来看看他。”沈伯逸言简意赅,并一把推开了他凑上前去,关切道,“怎么样?好些了吗?” “是你杀了我的孩子……”明昭眼里盛满恨意,咬牙切齿地说,“你们根本没想留下他!你们……畜生……不得好死!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那么小……都是你们……都是你们!!” “还不是你自己蠢,连个孩子都保不住。”沈伯逸哂笑着推了推眼镜,“而且是又怎么样?那是父亲的孩子,又不是我的。你一个势单力薄的omega,能拿我们怎么样呢?”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说时明昭伸手去掐alpha的脖子,却被轻易反扑,仍发酸的双腿不停地扑腾,混乱中竟一脚踢在了他腰腹,于愤恨中生出无穷的力气,搜刮所有恶毒的词汇咒骂着,“你就应该死……给我的孩子陪葬!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杀不了我,那我早晚有一天要杀了你!!” “谁说我不敢杀你?!”被惹怒的alpha吃痛地抹了把嘴角,将血意擦进指纹里,扬起手对着明昭的脸就是狠狠几巴掌,每一下都下了死劲,很快就将omega打得失了力气,又抬起他下巴,笑了笑,“不过是看你长得漂亮,不然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看你还没有当性奴的自觉,本想着你刚没了孩子,给你放几天假,看来你是两天不挨cao,屁股又痒了是吗?” “那好,我现在就成全你。” 床角四周都有铁链,明昭被敞开束缚在柔软之上,稍一动铁链就窸窣直响。忽然感觉身旁的床垫陷下一块,是沈伯逸凑近到他耳边说,若现在求饶就动作轻一些,小兔子刚流了产,被cao狠了怕是要死在床上。但明昭非但没有求饶,反而用尽力气抬手给了alpha几拳,很快就被记仇的alpha如数奉还,口鼻都淤青流出血来。 “大少爷,求您放了夫人吧!夫人身体还不好,夫人还在做小月子!求您放过他……”门外亓元喊得声嘶力竭,沈伯逸听得心烦,叫了几个随从堵了嘴绑在一边看着。他知道这很残忍,但需要有人永远记得,忤逆他永远没有好下场。 刚失了孩子的omega生殖腔还没完全恢复紧致,沈伯逸也顾不上去扩张,勃起的性器很容易就捅了进去,一瞬间惹起身下的明昭尖叫了几声,抽搐着直接疼昏了。但这次沈伯逸却没打算直接叫醒,而是抱着他使劲往里深怼,将他柔软的身体掰成各种方便进入的姿势,直至蒙了汗的两人紧紧嵌合。 昏迷中的小兔子皱着眉头,摇摇晃晃中,眼泪无声地流淌。 身下的床单,血迹、精斑、yin水交织成一片,明昭侧着头躺在脏污里,双腿剧烈打颤,在最后一次被内射时他已经醒了,发抖的手指去摸腿间的湿润,却见又是血。 “你……”alpha正背对着他穿衣服,转头看见他湿淋淋的眼睛,想起他好久都没笑过了,而初见那天,小兔子明明笑得那么好看,此刻眼底却没了光彩。 原因是什么,沈伯逸从来都清楚,但不在乎。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活着明明那么痛苦,但活着的人都没说过。 “因为还有很多事没查清楚,留着你,或许还有点用。”沈伯逸无谓地笑了笑,“从今天起会用铁链把你栓好,死是最容易的事,但我要你活着。” 活着才能感受痛苦,痛苦才是真正地活着。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