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碎玉声_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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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第2/3页)

 “保不住就保不住。”沈伯逸嗤笑一声,毫不在意地瞥了眼床上睡梦中仍护着腹部的omega,“本来就没打算让他保住。”

    “嗯……”这话一出,医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挠了挠头又艰涩道,“我还注意到夫人的腺体……似乎被两个alpha同时标记过,这在医学上称为双标记,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时间久了会对omega的腺体造成非常严重的损害,所以我建议……”

    “我建议你滚蛋。”沈仲临把钱拍到医生手里,一脚将其踹了出去,临了不忘冲着医生扬了扬手里的刀,做了个锁喉的动作,“记着管好你的嘴,不然小心小命不保。”

    医生提着药箱连滚带爬地赶紧跑了。

    明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摸肚子,见还在后,又神色惶惶地问:“小元,是不是医生来过了?医生怎么说?我的孩子……还好吗?”

    “夫人别急。”亓元踟躇着不知该怎么回答,医生看病时只是摇头叹气,后来就把两个少爷单独叫到一边了,具体说了什么他也没听清,只好先稳住情况,“医生……也没说什么,就说夫人要多吃点东西补充营养,保持好心情,不要……太劳累了。”

    “我只有他了……”小兔子的长睫扑簌扑簌闪着泪光,“我可以什么都没有,我不能……没有安安……”

    靠近床头的墙壁上刻着长短不一的痕迹,明昭用这种简陋的方法来计算孕龄,在宝宝六个月的时候,他将竖线画得很深,还添了一个小小的兔头标记。亓元向厨房要来一个奶油小蛋糕,两人围在床边庆祝了一下。不过明昭最近又开始犯恶心了,吃不下太甜的东西,所以最后蛋糕都进了亓元的胃里。

    最近明昭越来越喜欢对着腹中的小孩儿自言自语,比如这会儿看亓元来回忙碌着,就在对宝宝说,你要平安长大,也像小元那样勤劳能干,什么事都能处理得井井有条。

    “等安安出生了,让他认你做舅舅。”明昭抚摸着肚子笑得温柔。

    “这怎么行!?”亓元诚惶诚恐,“我……我只是个下人而已,哪里配得上……”

    “你看我如今不也是阶下囚吗?”他自我打趣道,“什么沈家夫人,什么高低贵贱……规矩从来都是掌权者定下的,权力更迭,受苦的永远都是我们。”

    “我不想,也不会让自己变成那样讨厌的人。”

    当晚沈仲临醉醺醺地打开了地牢的门,手上还拎着半瓶喝剩下的红酒,找了一圈没找到杯子,索性抓着明昭的后脖颈对瓶吹。明昭原本都要睡下了,无端被揪起来喝酒,反抗不过被灌了好几口。

    他酒量不好,很快就有些醉意了,感觉浑身都软绵绵的,只能躺在床上依着alpha来回摆弄,在听见外面如今是新年夜时,心里却忍不住酸酸的。沈仲临在床事上一直顽劣,自在明昭这儿尝了荤后就陆陆续续搬来些磨人的小玩具,配合着年轻alpha强健的体格,每次都能把明昭折腾得近乎失禁。

    在床上做过两轮之后,沈仲临将明昭揪起来拉到桌台上趴着,又将他四肢束缚住,每顶撞一下都使他的肚子在桌沿猛碰一次。期间明昭无数次回头哀求他停下,但已经被酒精麻痹掉理智的alpha听不得任何忤逆的话,不由分说地就朝他屁股上猛踢了一脚,雪白的臀rou瞬间落了个红紫的印记,连着他向后倒了几步,因被绳子扯着才没能倒地。

    “原来今天……是新年……”明昭失神地望着沈仲临,看他发狂一般扫落了桌面上的东西,欺身又压了上来。耳畔仿佛有爆竹声鸣,他只觉得肚子疼得厉害,忍不住用被绑着的双手推搡着,“我好痛……你放开我好不好……”

    “新年怎么了?”alpha舔了舔他眼角的泪,俯身去咬他的侧颈,酒气喷薄,“新年就是要……围在一起吃年夜饭,发红包,还有……把你cao烂。”

    原本那该是他新年的构想,如今都成了泡沫,破碎一地。

    沈伯逸将射进去的白精坏心眼地抹在明昭的腿根,朦胧间摸到他肌肤上湿漉漉的,以为他又喷了,没太看清究竟什么,将他手脚都绑在桌腿上后摇摇晃晃就走了。

    大概是不小心把红酒打翻了吧,反正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明昭就着别扭的姿势又睡了过去,半夜却被一阵急促的疼痛唤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借着白炽灯落下的昏暗光线往下看,见腿缝之间已经落满了刺目的血迹,顿时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宝宝……安安……不要……”他想要立刻抱住肚子,可手脚都被绳子紧紧束缚住了,拼命挣扎中腿间的血却越流越多,顷刻就将身下的地板都沾得满是猩红,“不要吓我……宝宝……坚持一下下……爸爸去找人救你……”

    今天新年夜,亓元被叫到楼上帮忙,此刻还没回来。地牢里只有明昭一个人,眼见情况越来越危急,明昭顾不得再等救兵了,用尽全身力气挣脱捆绑自己的绳索,很快就将手腕脚腕都磨破了皮。可绳子有手指粗,打的结又紧实,竟然纹丝不动,他又用牙去啃咬,啃得嘴里满是血了才将绳子咬断脱身。

    小兔子身上不着寸缕,跌跌撞撞地就朝门口跑去。好在今天沈仲临喝醉了一时粗心大意未落锁,他得以从地牢逃出生天。

    来自腹部的剧痛像是在生生扯着他的脏器,他疼得面色惨白,中途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很快又强撑着踉跄爬起,经过之处全被染上了血迹,恐怖如凶杀现场。

    一路上竟一个人都没见到,整座庄园像是沉寂在新岁里被荒废的旧址。

    “宝宝……坚持住……求求你……”凭借从前的记忆,明昭记得卧房都在二楼,他几乎是跪着一寸一寸爬上了楼梯,在每个紧闭的房门前敲打,却换来一个又一个空无回应。

    想要抱紧肚子里的宝贝,可呆呆地抬起手,颤抖的手心里全是惊心的血红,流淌着,将他的气力渐渐抽走,在意识陷入虚无前,明昭终于看到有脚步走近了,却没立刻搭把手。

    “求求你……”他呼吸愈发微弱,但手紧揪着那人的裤腿,直到指尖都褪成灰白,“救救……我的……孩……子……”

    血渗进走廊铺着的米色地毯里,在他身下开出一朵红色的花,像是夜幕盛放的焰火。

    “怪可怜的,不过我没打算留下你的孩子,小兔子。”

    新年该是阖家团圆的一天。

    明昭反复被困在一个梦里无法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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