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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他总是被我的苦计骗到 (第1/1页)
4. 四五十斤的货其实不算很多,同事们一个月轻轻松松能捕获,我本来是想上交,但公费给不了我需要的金额。 上司的意思是让我自己想办法,不过买我货的每个人长相、住址我都得上报。 靠着我的情报,同事们这个月又缴获了不少,工作量增加的同时,荣誉也在增加。 由于都是我的买家出事,谢九歌那边的人不禁又怀疑上我,为了洗清嫌疑,我先发制人,假装不小心被同僚抓进了监狱。 同僚们不知道我这号人,对我严加看管,软硬并施,他们相信,一个携带三四十斤货的贩子不会是普通的小喽啰,他们要我吐出上家。 我既然要跟谢九歌混,自然要遵守江湖道义,哪怕被关了五天,又是被照灯恐吓,又是被好言相劝,我仍旧没有松口。 所以,第六天,谢九歌亲自过来接我。 他一看到我就毒瘾发作,捂着肚子颤个不停,那么大个个子,我都有点担心同僚们制不住他。 我心说,算了,让他先发病着,免得毒瘾通过唾液传播给同僚们。 他把我捞了出来,先带我去的酒店。 一进房间,他就让我赶紧洗澡。 他说,再多看我一眼,恐怕要被笑死。 我不理解,不过我也没问,只是进浴室对上镜子里的自己时,我被吓了一跳。 镜子里的我是个失魂落魄、垂头丧气的鬼。 胡子拉碴,眼袋沉重,浓郁的黑眼圈把我的眼睛放大了两倍。 头发也蔫蔫的,我摸了把,一手油,还有股难以形容的味道。 同僚们下手也挺重,我脖子上有好几道指印,手脖子也是,手铐印留了一整圈。 大概就是我这模样太逼真,太凄惨,所以谢九歌才会打消了对我的怀疑吧。 “口口声声说不相信苦rou计,可他总是被我的苦rou计骗到。” 心理医生略有分惊讶地看着我,眼神又柔软又无奈,还夹杂着一丝悲悯。 我觉得莫名其妙,心理医生像是读懂了我的表情,对我指了指嘴角:“你在笑。” 我摸向嘴角,好像是有牵扯过的痕迹,可是会笑不是很正常吗? 只是我想再笑一个证明自己的正常时,却怎么做怎么僵硬别扭。 心理医生制止了我:“不用勉强自己。” 我没有勉强,我只是奇怪,我也是个正常人,为什么不能笑第二次。 “继续说吧。” 我知道心理医生是不想我继续纠结,转移了话题,但我还是有点在意。 我摸着嘴角,回忆着那会从浴室里出来,谢九歌看到我的表情,那模样,好像看到了什么特别让他埋汰的东西。 我几乎是被他拎着回了浴室,然后二话不说,他就开始扒我衣服。 我奇怪,也必须承认有点被吓到,不过我没动,扒个衣服而已。 他又开始不满,骂我二愣子,别人脱我衣服我还任由别人脱。 “没有别人,只有你。” 除了谢九歌,谁会无缘无故扒人衣服。 谢九歌一顿,捏着我腮帮说我这小样儿还挺懂哄人,我纳闷,我只是阐述事实,没有哄。 我说了我不撒谎的。 不过他捏完我腮帮也就没气了,动作也没那么粗鲁,把我衣服脱光后,甩给我浴袍让我先穿这个,明天他让人给我带新衣服。 我问他要钱吗,他回头,挑着眉跟我说要,还开了个恐怖的高价。 他那模样还真有几分毒枭的霸道和恶劣,我皱皱眉头,有点不太想要,我说我那套衣服洗洗还能穿。 谢九歌直接把我衣服撕了扔垃圾桶。 我拧着眉头看着垃圾桶,心说毒枭真够暴力,难怪我们的职责是除暴安良,暴力分子理应清除,社会才能安稳。 我被迫欠了谢九歌钱,他让我跟在他身边伺候,打工还钱。 不过他身边那些人不是很乐意我跟着他,他们还是对我有意见,觉得我是个威力巨大的扫把星,不止我身边人倒霉,我也倒霉。 自从我来了他们地盘,他们已经亏了不计其数的货。 但最贵重的还是人,他们流失了不少跟他们拿货的“买家”。 谢九歌这个毒枭不是开善堂的,手底下弟兄跟他混是要吃饭的,他们胃口也大,一点蝇头小利是没法长久虏获人心的,他们需要足够多的下线,买家,才能勉强稳住盘口。 可我的加入打破了这种平衡,货没了也就算了,人都搭进去不少,谢九歌这边堂口的名声急剧下降,他们怨声载道,对我喊打喊杀也是正常。 谢九歌是有意留下我的,毕竟我欠了他钱,好几万呢,现在这风口,他不可能算了,所以他让我自己辩诉,自己想办法留下,我只能硬着头皮找理由。 我答应他们会努力赚钱,一定弥补回这几次的损失,他们仍有微词,但看出谢九歌是满意的,他们只能不满地嘟囔几句,警告我别再搞幺蛾子,这才勉强放过我。 至此,我正式跟在谢九歌身边。 上司没想到我真能成功跟在谢九歌身边,对我很满意,难得夸了我,还顺带夸了老师。 我道了谢,并表示我会努力完成任务。 上司让我别着急,小心露出破绽,当务之急,还是得先赢取谢九歌的信任。 他们接到线报,再过一个月,会有外省的一个毒枭过来跟谢九歌谈生意,他们需要我探听到他们谈生意的地点。 一个月的时间,算充裕又算紧张,我虽然成功跟在了谢九歌身边,但谢九歌对我仍旧有戒备。 不对,准确来说,是依旧怀疑我的工作能力,不敢让我接触核心,大多时候只是让我跟在他身边打杂当下手,斟茶倒水的。 没关系,能跟在他身边已经是进步,我有耐心。 我老老实实打着杂,时间一久,谢九歌比我先不满起来,他倚着门,看我认真地研磨咖啡,一丝不苟,不禁好奇怀疑,我怎么都不嫌闷。 他还数落我,我这么没上进心,猴年马月才能还完他的钱。 我这才想到,他没给我开工资。 谢九歌也好像刚想到这茬,说我只是倒倒咖啡扫扫地,没什么技术含量,工资就给我开一千。 我求之不得,越晚还完钱,我就能在他身边越久,探听到机密的机会就越多,所以我一口答应。 谢九歌又是一言难尽地看着我,说难怪我要跟着他混,就我这傻愣愣的样子,迟早被人拆了吃了,骨头都不剩。 我说不会,我又不傻,有人要吃我还不懂得跑。 谢九歌忽然凑近我,凑得很近,但也只是凑得很近,没一会就皱着眉头退开,骂我撒谎精。 “明明就是个愣子。” 我皱眉头,毒枭都是这么不讲理的吗,我什么时候撒谎了,我从不撒谎的。 谢九歌说他都凑我脸上了,我都不晓得躲。 我纳闷,他凑我脸上就凑我脸上,又不是吃我,我有什么好躲的。 谢九歌捏上我腮帮,无缘无故又骂我:“你个小二百五。” 我搞不懂,是不是当毒枭的都得掌握一门骂人技巧,谢九歌怎么拐着弯儿的老骂我。 谢九歌说我是欠骂。 我不想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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