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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第2/2页)
烫得半边脸都酥了。 “千万记得,我的剑。我拿不到报酬可要杀人。” “知道了。”我推开他肩膀,坐回原处。 我在广陵横着走了这么多年,缺个男人就要让别人骑我头上,哪有这种道理。 —— 要马超扮成绅士很不容易,要他打人却很有效率。不过几分钟,马超打来电话,说把人拖到了会场外的消防通道,怎么处理。拍卖场是中立地带,不能动手。 “从拍卖场后门拖出去,随你怎么搞,别拖太远,会有人清理。” 侍者端上一瓶酒,准备开启软木塞。 我扫一眼标签,疑惑道:“这不是我点的……唔!” 一只捏了帕子的手从背后伸过来,捂住我的口鼻。主持人介绍下一件拍品,黄金古剑,起拍价…… 我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我正横在一台车的后座。我脑袋昏昏的,以为是迷药的副作用,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车子正在高速行驶。手脚都被绑起来了,不绑也没什么差别。迷药的劲很大,我半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车上除了我还有三个男人,其中两个在前排,第三个在我旁边。我的触觉缓缓恢复,基本可以确定有人在摸我小腿揩油。 张辽才失联两天,知道的人并不多,连股东们也并非全都清楚张辽的行程,这点秘书倒是很了解。说起来他们召开股东大会的反应未免太迅速,难道真是秘书?张辽之前得罪的人也不少,是某个仇家吗,说起来我自己也是总裁,离开了张辽应该也有些绑架的价值。 我清清嗓子,正想试探一番,忽然听到几声枪响,应该是从后方射过来的。车子陡然失控,刺耳地原地旋转大半圈,横着撞上路边的栏杆才停止。 我在车子里跟随惯性四处乱撞,磕到了脑袋,本就昏沉的脑子差点被撞到关机。绑匪们抓着枪上膛,要下车给那人点颜色看看。我难受得缩成一团,分不清身体里哪个部位在痛。然后整个车子剧烈地震了一下。 肇事者打开车门的声音,杀气腾腾的脚步声,玻璃碎裂的声音,不知名男人的惊恐叫声,变形的车架被巨力撼动发出脆弱的吱呀声,还有……马超的声音? “没事吧,怎么流血了。” 我像一件货物似的从车里被拖出去。马超粗暴地撕掉了缠住我手脚的胶布,而我已经感觉不到那点细微的拉扯皮肤的疼痛了。他把我团成一团抱起来,贴在胸口,像处理一只假死或冬眠的仓鼠,只要有个温暖的环境,它会自然醒来。温暖人心的想法,但我很确定自己现在需要的不是被埋进温热结实的胸肌里。以及…… 这个蠢货明知道我在那辆车里,居然打爆人家轮胎制造车祸,生怕我死不掉似的开车撞上去,现在还能问得出我怎么流血了?不如问问我怎么还活着。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马超抱着我,眼看要把我塞进另一辆车里。 “先别……还有活口吗,我要问……咳咳咳!” “坐好,别动,我拎过来。” 我靠在座椅里点点头,不用他说,我现在也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 马超果然像他说的那样,抓着后脖领子,拎了一个断腿断手的男人过来,那男人口鼻冒血,看上去说不了几句话就会死。 “另外两个都死了,他下车的时候被我撞了一下,还能喘气。” 马超把人扔在车边,一脚踩上男人断肢。奄奄一息的男人爆出惨叫。 “问吧。” “你们老板是谁?” 男人扑腾挣扎。马超不耐烦,踩得更重了,“快点,没听见我家夫人问你吗?” 我不太喜欢马超对我的称呼,但现在不适合停下来纠正。这个活口再不说话,要被马超踩成死人了。 我换了个问题,“你们和抢拍品的那个,是一伙的,看我身边没有人,就来绑架。” 男人呲着两排鲜红的牙,不说话。 “你们从哪来得到的拍卖会的消息?秘书?” “……” “拍卖会是邀请制,很难临时塞人。所以你们提前计划好了,但你们怎么知道今天张辽不会来?” 男人嘲讽地看向我。我烦躁地皱起眉,觉得自己忽略了重要的事。 “拍卖,拍品……你们来抢东西,抢着给人献殷勤当狗,知道狗链另一边是谁吗?” 男人神色动摇,我终于明白自己忽略了哪种可能。 “你们知道卖家是谁。”我支起身体,走下座位,“你们不仅知道卖家是谁,还得了他们的授意,拍品信息是他们透露的,张辽最近不在广陵,也是他们说的。好蠢,被人家当枪用。他们那群人怎么折腾都无所谓,没想过以后怎么办?” “以后?”男人不屑反问。 他的语气让我皱起眉,生出些许不好的预感。 “没有以后了,张太太。”男人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郿坞来信,张辽死……” 他没说完。 我夺走马超手里的枪,一次次扣动扳机,直到弹匣打空,尸体脖子以上只剩下糜烂的rou屑。碎rou和鲜血溅射,沾满礼服。 远处有车灯闪烁,马超过来抱住我,掰开我不停放空枪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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