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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幻之梦【火葬场2,萧翎发大疯】  (第2/2页)
”萧翎置若罔:“他没死,他就在我身边…”    可他握着的手太冷了,他自己的体温也不能将其捂热,萧翎有点慌神,他拉了一把李钦:“你看看,你好好看看,他是病了,只是病了……”    “陛下……”李钦已无计可施:“不能让王爷多年心血付之东流啊,除了您,没人能为王爷洗刷冤屈了……”    萧翎张了张嘴,不再说话,他呆了好久,放开了李钦,双膝行到床前,借着刚刚点的烛火,目光愣愣落在左恒的脸上。    是他熟悉的那个人,就在他眼前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他不肯再给他回应,不肯再同他说一句话,哪怕是一个音节,一个字。    他伸出手,从额头到下巴,轻轻摩挲过左恒轮廓,一遍一遍,唇齿被他紧咬出了血,可出来的声音却那么轻缓:“左恒,你醒一醒。”    他不知道究竟在向谁乞求着奇迹:“你醒一醒,好不好?……”    ————    春天要到了。    皇宫里淅淅沥沥下起了一场冷冽春雨,太后搬了贵妃榻,倚坐在亭廊前,庭中已有三分绿意,一金甲侍卫跪于其中,禀报道:“娘娘,摄政王府已经找遍了,没有虎符。”    太后皱了皱眉,推开给她按肩的嬷嬷,睥睨一眼道:“废物。”    金甲卫士承了下来:“属下无能。”    “摄政王府不过尺寸之地,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太后道:“王府没有,便将左恒的旧臣亲故全部拷问一遍,哀家不信,小小的一个虎符,还能被他藏的无影无踪不成。”    “是,属下即刻去办。”    太后的眉宇更凝:“让族中快些行事,成败便在这一两日,等皇帝和晋王缓过神来,我们杨家可就没机会了。”    侍卫将头垂到胸口行了个礼,得到她的默许飞速退下,太后透过吊线的雨审视这一方天空,冷冷一笑:“真是个麻烦,死了也搅人安宁。”    话中并未点明,但伺候的嬷嬷心知肚明:“娘娘放心,死人翻不起什么风浪,等拿到禁卫军的虎符,剩下的都是时间问题。”    “若拿不到呢?”    “这……”嬷嬷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问,搪塞道:“娘娘有真神庇佑,一定能得偿所愿。”    太后没说什么,表情还维持着如往常一样的端庄优雅,她偏了偏头,下人立刻意会,为其披上织金薄披。    外面已经纷乱不堪,但这里却宁静的像世外桃源,太后声音惫懒:“萧翎这孩子一向纯善,本宫是他的母后,找不到……他难道还要弑母不成?”    “是。”嬷嬷迎合道:“陛下忠孝,断不会如此。”    天色灰蒙蒙,太后也懒得看,她摆摆手:“罢了,本宫乏了。”    太后合衣小憩去了,雨声稀疏,宫中安宁,焚香袅袅,如一层暖障笼罩着西宫,最适合安眠。    她这一觉睡到了将近傍晚,窗外雨不但没停,反而有滂沱之势,大门不知道怎么,也没有懂事下人去关上,冷风越过屏风,把床铺的帷幔吹的凌乱四扬。    太后起身道:“来人。”    下人们没人应,连管事的姑姑好像都没有守在店外,她心中微躁,草草合衣起来,大殿外也没点灯,雨水吹湿了地毯,太后烦郁,又叫:“来人!”    “母后要找谁。”    忽然从旁边冒出一个低低的男声,太后被吓了一跳,她迅速转头,一个黑衣的影子从书案前走出,定睛一看,正是萧翎。    萧翎一身都是湿的,没有束冠,脸色又白,像刚从水里爬出来恶鬼,黑沉沉眼神附着在她身上,手中还拖着一把长剑,太后明明白白看到,那把剑身上粘着半凝固的鲜血。    “萧翎!”她不自觉稍稍后退,道:“你这副模样闯入西宫,成何体统!”    屋里昏暗,萧翎以往就没什么表情,这时候直直盯着她,冷气直渗到肺腑,他没行礼,什么开场白都没有,直接问:“你去过梓祥宫吗?”    太后道:“什么?”    “朕把左恒关在那里,除了李钦没人知道。”萧翎道:“你去过吗?”    他阴恻恻的脸上没有表情,手中的剑还紧紧握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到了威胁太后性命的地步,太后察觉到他的不正常,厉声道:“哀家如何会去梓祥宫,皇帝,你拿剑对着自己的亲长,是要反了天了!”    萧翎因她的话,垂头看了一眼剑,又看向她,继续问:“虎符在哪里?”    “什么……”太后心跳加快:“什么虎符…”    萧翎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他又拖着剑往前走,太后退无可退,道:    “来人啊!都死了不成!”    萧翎把剑举起来,剑尖里她只有一臂:“把虎符交给朕。”    “皇城的虎符一直在左恒手里,与哀家有什么相干。”太后抑制住想要继续后退的冲动:“哀家要让你将左恒处理掉,现在倒好,左恒死了,虎符下落不明,你反倒来逼问哀家,哀家是你嫡亲的母后!”    她这段话说得理直气壮,不见半点愧色,她当惯了高高在上的后宫之主,大难临头也撑着威仪,萧翎像根紧绷的弦,在她说出某几个字的瞬间断了,他身体前倾,把太后按到柱子上,剑将喉咙割出一道口子:“他没死!”    “咳咳……”太后头上珠钗落下,她不敢乱动,惊愕道:“没死……?”    萧翎气势腾腾,太后在生死关头还能冷静下来,她按住想要呵斥萧翎的冲动,看到青年脸上无法掩饰的疲倦,而后缓缓道:“怎么可能没死?”    “你不是给他下了毒了吗。”她道:“看日子,应该就在这两日了。”    萧翎眼睛闪了闪,里面的痛苦似无底深渊,但很快又消释的只剩虚无,他轻轻道:“虎符拿出来,否则……朕立刻送你和先帝团聚。”    太后看他的状态,这句话不像是说着玩玩儿,很有可能直接下杀手,她一时气的说不话,只狠攥着萧翎的衣袖:“你,你…孽障…”    剑身没有片刻犹豫,继续割破皮rou。萧翎平静的眼神像要宰杀一只猪狗。    “虎符没有找到!”她颤声道:“萧翎,放开!”    她话音刚落,那把剑便离开了她的喉咙,太后猛地一松懈,半倚靠着捂住脖颈,伤口的痛楚此时方纷涌而至,还没等她反应,凌冽的剑光眼前一闪,又呼啸而至!    恰而一声春雷阵响,盖住了大殿内的一切杂声。    不多时,萧翎一人从宫中走出。    他没有撑伞,几个守在外面的亲卫对他行了个礼,默默缀在他身后。    萧翎垂首走了几步,看见自己一身湿淋淋的衣物忽然停顿,他张开手,又翻过来看看,上面沾着深浅不一的血。    “不行,太脏了……”他喃喃自语:“他不喜欢……”    他调转了个方向,边走边道:“不能这样去见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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