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犯摄政皇叔_虚幻之梦【火葬场2,萧翎发大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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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幻之梦【火葬场2,萧翎发大疯】 (第1/2页)

    萧鸿之走后,这小小的一方宫殿便彻底安静了。

    萧翎拧了帕子,给左恒擦拭皮肤上的脏污,不只是脖颈上的那条血迹。左恒手心的伤口血液已经不再流动,凝结成一道狰狞泛白刀痕,萧翎握着他的手,仔仔细细地把伤口的血渍都擦干净,然后像看出了神,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那道伤口。

    “在哪里碰的。”他喃喃道:“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出去。”

    他感受着左恒指间凸起的骨节,眼睛过左恒紧闭的眼,喉咙微哽:“萧鸿之说,让我把你交出去,他就退兵。我知道他不敢,只要你在我手里一日,他便不敢攻城。”

    “所以……你得好好的。为了祈朝,为了……为了我母妃……你得好好的。”

    左恒已病了快要一年,脸颊瘦的全是骨头,躺在床上,像个没有生气的假人,萧翎看了两眼,又低下头去,握着的手好像被染上了一点热气,于是他更不肯放。

    他们之间其实说的话少,而此刻萧翎又觉得应该说出点什么,来打破这让人发疯的沉默,他看见亲王绛色的朝服,捡着话说:“等你的病好了,还可以做祈朝的摄政王,只要你想……”

    “只要你想…我带你去看母妃,她其实在想你……她把手帕放在贴身的枕头下面,她还记得你……”

    秦月是否还爱着左恒,谁也说不清楚了,曾经,当他带着一腔恨意,发现秦月宫中那些和庆元帝相爱的证据时,他简直畅快极了,他精心筹谋了一场凌迟——他非得让左恒亲眼看到不可,他非得抓着那一点能伤害对方的细枝末节,一刀刀戳进左恒的心脏。

    而现在,他却只能希冀,靠着母妃,靠着他肆无忌惮了将近二十年的倚仗,来换得左恒又一次纵容和退步。

    可左恒没有再回应他了。

    他在极致的寂静中枯坐了许久,从日上中天坐到明月高悬,等到天色再一次渐明,他不知道自己在等待着什么,他从一开始不断的诉说,一直到最后,连自己也说不出一个字。除了待在左恒的身边,他想不出来自己该做些什么。

    好像又过了很久,李钦的声音从门外小心翼翼的传来:“陛下……”

    那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陛下,您陪了摄政王这么久,必须得休息了。”

    萧翎耳边是自己急促的心跳,他僵硬的回转了头颅,外面好像已是黄昏。

    休息……

    是,是要休息……左恒的身体不好,他每天醒不了太长的时间。

    他扶着床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把旁边的被子拉扯过来,替左恒盖好:“皇叔,睡一会儿吧……”

    脑袋里一片乱糟糟,他千头万绪,把被子盖好后,又猛地想起来了:“今天还没有吃药,吃了药再睡。”

    “来人!”他声音有点不耐:“把摄政王的药端上来!”

    外面的婢子没有像往常那样麻利的进来,他等了片刻,李钦从门角弓着腰,走过来附跪在他面前,萧翎又重复道:“去把药端来。”

    李钦颤着嗓子:“……您已经两天没合眼了,摄政王有奴才看顾……您歇息片刻……”

    “混账!”萧翎道:“朕让你把摄政王的药拿来,你是要违逆朕吗!”

    李钦已经泣不成声,他抬眼看了看,年轻帝王赤红着一双眼睛,脸色苍白又凶狠,他吼完了这句话,胸口起伏便更大,脚下虚浮着趔趄了一瞬,李钦立马想起来去扶,可萧翎好像已经完全癫狂疯魔了一样,一把把他推开,只道:“滚!”

    李钦哪里敢真的就这么离开,他也不敢这时候多说什么,只到了角落跪着,萧翎在不大的宫室打了个转,似想要找到左恒平时吃的药,可没有找到,连带着摔了几样东西,又一下子神思清明了一点,回到左恒床前,靠着床榻,喃喃自语:“皇叔…休息吧……休息吧,我守着你……”

    他坐在地上,又握住左恒那只冰冷的手,不再说话,因为精神紧绷太久,没过多久,他自己就真的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很短的梦。

    梦里,左恒站在朱雀南门,带领着文武百官迎接他的归来,他隔着寒冬的风霜,遥遥看见了左恒嘴边的丁点笑意。

    那也不能算作是笑,只是神情舒缓了很多,左恒的状态也不太好,有几次似想要咳嗽,又压了下去。他将那把蕴藏着自己恶意和仇恨的刀送给了左恒,左恒谢了恩,等他和萧鸿之离开后,把刀放进了贴身的衣袖内。

    他猜,那时左恒应该是高兴的。

    付出了那样的代价,等待了半个冬日,等到帝王平安归来,一片筹谋苦心,思虑斡旋,帝王难得对臣子露出了好颜色,似乎一切都守得云开见月明。

    便是在梦里,萧翎心中也痛的发苦发涩,他张了张嘴,叫:“皇叔。”

    左恒便抬眼回应他:“陛下?”

    左恒离他略远,他急躁的想要靠近,可等到他往前两步,左恒却又离他更远。

    那是他们之间最后一个并不温暖的春天,从那以后,他的报复残忍的朝他倾泻而去,左恒一病不起,再也没有好过。

    “左恒……”萧翎企图想要抓住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慌不择路:“别走!”

    “左恒!”

    梦境轰然坍塌,他被胸腔的跳动惊醒,慌乱之间,左恒的手被他紧紧抓着,哪怕夜半灌进来的冷风把他的手也吹的冰冷。

    “陛下……?”

    李钦察觉他醒了,窸窸窣窣点了灯,赶紧上前来看,萧翎尚带着茫然,他脸上微痒,用手一探,全是湿漉漉的水痕。

    “已经快天亮了。”李钦跪在他旁边,递上来一杯茶,不忍地看了左恒一眼:“……您有几日滴水未进,喝口水吧…”

    萧翎直愣愣地看了一眼,没去接,呆了好久,道:“给皇叔倒一杯热茶来。”

    李钦偏了偏头,用袖子抹了两下眼角。

    “不,让御膳房做些好克化的米粥……”萧翎说:“现在就去,他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

    萧翎衣服也乱了,头冠散着,目光直的像只能看到左恒,把其他人都洞穿,不过两三日,已几乎要走火入魔,李钦实在无法在同他一起欺瞒,头在地上重重磕了两下:“陛下!”

    他声音放大了:“文武百官都在求见,太后拦着不让他们进来,还让亲信大张旗鼓地进摄政王府邸搜查……”

    “您节哀啊!”李钦扯住萧翎的衣袖:“摄政王……已经去了。”

    这话直接刺激到了萧翎,他怒吼道:“你胡说!”

    萧翎额头青筋暴起,一把想将李钦甩开:“你别以为自己是宫中老人,朕就不会惩罚你,再如此信口雌黄,朕治你死罪!”

    可他没使出力气,李钦又拽得紧,拉着他不依不饶:“是奴才该死,奴才有负您的嘱托,可摄政王若是泉下有知,见到朝中如此巨变,如何能闭眼安歇,又如何放心得下您。”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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