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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往之後，江岁予跟方尚良有共识不用天天都在一起，尤其他们都有自己该练的东西、该完成的事，一个礼拜大概有三天会分给彼此，其余就随缘。

    今天他们的课刚好都错开，江岁予还是满堂，而他其实早早就可以回家了，还是为了写曲在教室待了一阵子。

    「继续弹琴的理由……」

    方尚良不时会想起那天在琴房听到的话。他很开心江岁予能找到方法往前走，过一阵子，心里却有些说不上的矛盾。

    他叹了口气，把谱拿起来从头到尾顺了一次，刚才就着内心烦闷的感觉，第二段写了不少，是让第一部分的主题换成黯淡忧郁的调X。他觉得挺成功的，也希望接下来写出的音sE可以稍微放晴。

    虽然感觉这个问题一直卡着，他就不会有理想的状态能接续着创作下去。

    先停下来好了。

    他把乐谱跟笔记本收起来，盘算着要不要回家。今天也许是已经密集地用功了一个礼拜，又上了T育课的关系，身T有点疲累，他想回去舒服地洗个澡後就躺在床上，看晚一点能不能打电话跟江岁予聊天。

    手机突然震动两下，是程霍心传了讯息给他。

    「你现在在学校吗？」

    感觉是要紧的事，方尚良马上回覆：「在啊，怎麽了？」

    「思静应该还在系馆里，如果你遇到她的话，能不能帮我阻止她丢掉我的面试通知？」

    想到纪思静，他就想到上次她传语音讯息来大喊我想杀人，方尚良在公车上戴着耳机听，被吓到身T震了一下，回传你g嘛配了一个惊恐的表情符号，结果她就直接收回了。

    他当下还是觉得自己受到了Si亡威胁，只好改建议那个学姊音乐会准备小蛋糕就好，还被人家嫌弃很没有创意。

    方尚良眨了眨眼，犹豫地问：「面试通知？什麽的？」

    「硕士班的。」

    「可是你不是已经要去国外读书了吗？你怎麽……」

    「这个之後再解释。」

    从程霍心打字的速度可以看出很紧急，可是真的不一定能遇到。方尚良本来是这麽想的，结果他一抬头就看到她从走廊上路过，步伐很赶。

    嫌他篮球课还跑不够似的……他认命地追上。

    「纪思静，等一下。」

    方尚良大声喊。她马上回头，语气跟脸sE都不是很好地问g嘛。

    「学长要你别扔掉他的面试通知。」

    一头雾水的情况下，他把原本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但纪思静眯起眼睛慢慢b近，让他开始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这麽做。

    「他跟你说了什麽？」

    方尚良莫名觉得很心虚，「也没什麽……」

    「那些都不g你的事，你最好给我忘掉。」

    「可是……」

    「给我全部忘掉！」

    纪思静扑上来用手臂勒住他的脖子，力气之大，拍着她的手臂求饶说我已经忘了也没有用，最後是他自己觉得快要缺氧，尽全力甩着上身才挣脱成功。

    「你想杀了我吗……」彷佛激发了什麽原始本能，方尚良喘着气，拿出聊天室画面证明自己的清白。

    程霍心也是这样，他突然发现自己简直像这两个人的沙包。

    纪思静同样有点喘，「抱歉，有点过火了。」表情却不太像那麽一回事。

    「总之，我觉得乱丢别人的东西是不好的。」

    「都说过这件事跟你没关系。」语气不那麽火爆了，变得有些冷淡，「我要回去了。」

    「先别急着走。」要说出这句话真让人懊恼，方尚良明明也很想回家，「要不要谈谈？」

    「跟你？」她不太能理解，「你要g嘛？」

    不出所料，防备心很重。

    方尚良有注意到，纪思静对於异X抱持着很难察觉的排斥，本来会觉得她只是b较偏袒nV孩子，後来才发现事情似乎没有那麽单纯。

    但即便她是那样没耐心又暴躁，也不会对她帮了他很多忙这件事造成影响，她总会想到他的冒失，不太温柔地救起被他遗忘的事。大学毕业过後，会让他记很久的朋友，纪思静绝对是其中一个。

    他不想一直当道谢的人，也想为了她做些什麽，遗憾的是总没有机会。

    如果能有一点用处……方尚良深x1一口气，「只是要关心你，因为你跟学长都是重要的朋友。」

    「重要？」语气像现在才发现这件事，「还真的没想到。」

    以他的个X来说，这个结果很合理。纪思静真不愿意告诉他，他也不会强求，但是就得遗憾地去跟程霍心说他无能为力。

    「来嘛。」他尽可能地劝，用头指了指教室。

    纪思静和他对视几秒，终於毛毛躁躁地进教室找了个位置坐下，「好奇怪，居然要跟你聊心事。」

    「我懂。」，方尚良平常就只是跟她一起计画翘课，互抄西音史的笔记，学她唱韩德尔的别让我哭泣然後被揍，再被她叫去做东做西做牛做马。在这样的回忆之下要促膝长谈真的有点微妙。

    「不然你平常都跟谁说？」

    「童翊菱。她很可靠。」她叹了口气，「但是自从我拒绝程霍心之後就没再跟她讲过了，因为这本该是那时就要完结的事，我不想再让她担心。」

    「她一定也希望你跟他都可以好起来，因为你们看起来都很难过。」手机又震动两下，方尚良低头看到程霍心在询问，「不过你先把通知书拿来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