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对象他诡计多端_第十七章(柔软伤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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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柔软伤疤) (第2/4页)

已。”

    其实贺桥已经猜出了那次表演时大概发生了什么,他没有戳穿池雪焰的掩饰,而是将一杯温水轻轻移到对方面前。

    池雪焰喝了一口,又皱眉:“这是水还是酒?为什么是热的?”

    贺桥便把刚才被他丢开的抱枕拾回来,重新放进他怀里:“你喝醉了。”

    可惜酒吧里没有解酒汤,也没有糖炒栗子。

    池雪焰默不作声地抱住枕头,片刻后,若无其事地问他:“你看到海报了吗?”

    贺桥很快选择了一个聪明的答案:“什么海报?”

    池雪焰顿时松了口气:“没什么。”

    他依然像平时那样,大大方方地展示着自己的每一分情绪。

    贺桥隐约有一点想笑。

    可是池雪焰正安静地拥着抱枕,坐在他身边,酒吧迷离的光线游动在白皙脸颊。

    他们格外接近彼此。

    在能听见彼此呼吸的距离里,池雪焰想起了什么,凑过来问:“你有糖吗?”

    继承了父亲爱吃甜食的习性,他是个爱吃糖的牙医。

    当然,出于职业本能,他会监督全家人好好刷牙。

    贺桥下意识望向不远处的吧台,玻璃碗里似乎装着晶莹剔透的糖:“我去拿。”

    收到糖后,累了一天的牙医陷在味道浓郁的甜分里,不慎睡着了一小会儿。

    再醒来时,池雪焰的耳边还是闹哄哄的。

    贺桥一直坐在他身边。

    他倦懒地闭着眼睛,朦朦胧胧中,听见熟悉的声音里蕴着似乎永远也用不完的耐心。

    “不是朋友介绍,也不是偶遇,我们是相亲认识的。”

    贺桥正在和池雪焰的朋友们聊天。

    “真的假的?是韩阿姨安排的相亲吗?我以为小池每次去都是随便应付一下的……”

    这是讲话一惊一乍,根本不像个稳重律师的醉鬼苏誉。

    “真的。”贺桥的语气里带上一丝诙谐的无奈,“他确实有一点应付,或者说,不止一点。”

    这很好想象。

    大家几乎同时笑起来。

    “所以相亲结束后到底是谁主动的!”活泼的女声特意放低了一些,“趁小池还没醒,你偷偷告诉我们,我一定保密。”

    这是以前就一直对他的感情生活很好奇的女生朋友。

    听到这个问题,贺桥似乎回眸看了一眼身边人,然后抱歉道:“我也得保密。”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但是那天我没有忘记带花。”

    风声潮热的夏夜,车上载满数不清的花。

    空气里顿时漫开叫人牙酸的起哄声。

    “好了可以了我们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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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的臭情侣,完了我也想谈恋爱了……”

    “你傻不傻,不是情侣了,人家已经领证了好不好!”

    也有人格外郑重地说:“新婚快乐,恭喜。”

    ……这好像是在很久以前跟他表过白的一个朋友。

    贺桥浑然不觉,彬彬有礼地道谢。

    纤长的睫毛在阴影里悄悄动了动,池雪焰决定停止装睡。

    他已经不记得那时是怎么拒绝这个朋友的了。

    他猜最有可能的,应该是简单粗暴的一句:抱歉,我不想谈恋爱。

    幽暗灯光在脸庞上徘徊,池雪焰睁开眼睛的同时,身边人温柔的话语也流进耳畔。

    “很晚了,要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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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听话地松开抱枕:“好。”

    现在,池雪焰几乎做好了反悔的准备。

    浓烈酒精的作用下,他有一瞬间忘记了彼此真正的关系,好像他们真的是热恋中的伴侣。

    伴侣理应互相了解。

    了解彼此的一切。

    贺桥揽着他离开,与尽情欢聚一整夜的朋友们道别,在新婚快乐的海洋中陪他坐进车里。

    长街被属于后半夜的凄清所覆盖,月光像甜蜜的奶油,在玻璃车窗上开出了皎洁的花。

    司机为他们关上车门,回到前座,默默升起分隔屏,主动替老板保证隐私。

    池雪焰望着将轿车前后的空间彻底隔开的黑色挡板,表情微妙:“真的隔音么?”

    “应该是。”贺桥说,“你要试试看叫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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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池雪焰立刻摇摇头,“这样很傻。”

    可他却有更傻的问题想问。

    “贺桥。”他叫爱人的名字。

    爱人应声:“我在。”

    车辆缓缓启动,池雪焰不再犹豫,轻声问:“你在贺家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他还是问出口了。

    这个之前打算永远保留在心里的问题。

    曾经互不干涉的自由。

    也许是今晚的月色太特别,一贯冷静理智的贺桥没有拒绝。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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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池雪焰兴致盎然,“我有足够的时间。”

    司机将车开得这样慢,似乎就为了让发生在隐秘之地的故事肆意滋长。

    贺桥笑了笑,温和地问:“你想从谁的视角开始听?”

    “你开始跟父亲相依为命,其实你完全理解他,理解他打电话谈事时不慎烧焦的饭菜,理解他忘了确认有没有晒干就塞给你的袜子,理解生活里的一切手忙脚乱,因为你们共同想念着那个离开的人。”

    硬币骨碌碌地落进游戏机的肚子,父亲的视角讲到了尾声,贺桥的话音开始淡去。

    他充满耐心的口吻让池雪焰无端地想起游戏机,只要投进足够的硬币,就能源源不断地体验未知的冒险。

    “等他们下午来的时候,我已经是红头发了。”

    到了这个与他关系最密切的角色,池雪焰摆出格外认真的姿态,专注地听着。

    听他这样说,贺桥便笑了:“幸好只有一点点。”

    他猜池雪焰不希望自己看见那张海报,所以那时他回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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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本不打算再娶,如果亡妻没有生下贺霄的话,也许他会选择就这样孤独终老。”

    这枚硬币是快乐的傻瓜。

    轻盈的发丝划过耳畔,温热的叹息落在颈间。

    “可惜就在一切将要好转的时候,自幼体质欠佳的母亲患病去世了,你只剩下难掩悲痛,却仍要为你勉力支撑的父亲。”

    池雪焰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那片温暖脆弱的伤痕,时间随之静了,静得像随风流浪的羽毛。

    第二人称的故事如流水席卷而来。

    贺桥看向风景徐徐流动的窗外:“他们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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