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娘娘有喜了 (第2/4页)

闭了眼，听见空气中咳咳几声无力的回响……终归于沉寂。

    新皇登基那天微雨，没人能透过雨幕看清他的表情。冕旒之下，他脸色似庄重，似慈悲带笑，总之不像个傻子。

    大典之后，连芷与众妃嫔跪于兰芷宫门迎接新皇，一抬头，同大婚那日一样，先看到一双崭新的皂靴，再往上，那人黄袍加身，微微倾身牵起他的手，唤到：“爱妃请起……”

    连芷浑身一震，对上他清明带笑的眼，张了张嘴，噗通一声，又重新跪下，冷汗瞬时冒出来，唇齿颤抖道：“臣……臣知罪……”

    秦宿莽还牵着他的手，一笑：“真知罪了？”

    连芷不敢答，秦宿莽像从前那样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小声道：“爱妃，你可是有一阵子不理朕了。”

    连芷喉头上下吞咽，并不敢抬头，秦宿莽又拉了拉他的手，道：“你到底要朕陪你在这儿淋多久的雨？”

    连芷不敢拿乔，撑着石板站起来，回头望向一旁的连蕙。蕙夫人正扶着奶嬷的手，她肚子仍挺着，人却显得憔悴，不像旁人孕中发福，反倒消瘦许多，此时低垂眉眼，并不看他们夫妻。

    秦宿莽凑到他耳边轻声问：“看什么呢？”

    连芷耳根一麻，整个人冻结一般，凉意从脚底蹿至天灵盖，从前他竟仗着四皇子痴傻，将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抖落了个干净……

    “臣……”

    “臣？”秦宿莽一笑，松开他的手，独自往殿内走去，回头见他还呆站着，皱眉道：“怎么不跟上？”

    连芷提了口气，往前紧跟两步，秦宿莽才转身继续朝殿内走。

    天阴，宫殿里也昏暗。

    皇帝挥退宫人，站在大殿中央看着他，脸上被什么影子遮住了光，两人对峙一般，沉默了许久，秦宿莽才问：“……你说你知罪，你知什么罪？”

    连芷不答，嘴唇咬出一点血色，环佩叮当作响，两腿一弯，膝盖与地面噗通一响：“陛下恕罪……臣……臣自请下堂。”

    “你一个男人，下什么堂？”

    连芷脸色一白，冷汗从脸颊滴落到地面，殿内沉寂半晌：“……臣……请陛下赐死。”

    这话落在空中半晌，皇帝哼了一声，像是笑：“你当初说‘不要做贵妃，也不想当余夫人’……朕都记得。”他说完看了连芷一眼，见他又是一抖，才道，“你以男子身入宫为妃，已是欺君罔上，朕念你……”他想了一会儿才说，“念你‘有苦难言’，网开一面。如今，朕给你两个选择，你要不要听？”

    连芷抿嘴跪着，并不答话，只浑身湿漉漉地看向他。

    秦宿莽嘴角勾起一点笑：“要么，朕赐死你；要么……”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当朕的皇后，不要那种‘不是知心爱人’的。”

    13.

    连芷抬起头看了他良久，没说话。

    秦宿莽的耳尖带了一点红，好半晌问：“你选哪一种？”

    “臣……臣是男子。”

    “男子也圆了房了。”秦宿莽眼神有些闪躲，“你当初做那些的时候怎么记不起自己是男子了？是谁要跟我……跟朕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连芷懵头转向，没找回自己的舌头。

    “朕如今给你这个机会，不准再使小性子。”秦宿莽抖起威风，见他不答话，又说，“还不过来？”

    连芷的腿还软着，撑了几次没爬起来，秦宿莽两步跨过来将他抱起，站在当下问：“你可选好了？”大有一个选不对就给他扔回原地的架势。

    连芷还是没答话，只是行动快过言语，两臂环住他的头颈，抬头对上他的眼。

    “要是没选好，我就昭告天下，当初你身为男子强暴了朕！叫朕颜面无存，却……”秦宿莽表情略带羞涩，还要说什么，连芷已经迎上来，两人唇齿碰到一处，气息纠缠，他含糊地吐出后半句，“念念不忘……”

    皇帝的龙袍脱得乱七八糟，连芷攀着他的肩膀，恨恨地咬了一口，鼻腔里忍不住哼鸣。秦宿莽给他咬得一疼，又朝里狠撞一下，喘着粗气问：“解恨没有？”

    “这话……该臣问陛下……才对……”他断断续续说完，又是一声惊叫，锤在秦宿莽肩膀上，“轻些！”

    “哈，醋了大半年，要不是我以死相逼，你如今怕不是还拿乔呢。”

    这话一出口，连芷就不吭声了，又扭过头，不愿理他的样子，要是一定要张嘴，大概还是从前那句——连蕙怎么办。

    秦宿莽趴到他的耳畔，含着气息低声道：“连蕙没怀孕。”

    连芷浑身热汗惊成凉的，一把推开他，压着声音道：“你怎么这么大胆？！”

    “先办正事。”秦宿莽扛起他两腿又进去，连芷尚未进入状态，还懵着脸，被碾到痒处才哼唧一声，又念着方才那事，问：“那你当初……在连蕙房里……”

    “你日日把我往她房里推，你连家又想挟皇孙令诸侯，我若不如丞相之意，怎么能坐到今天的位置？”说完又咬他的耳朵，“专心些！”

    连芷被撞得无力招架，抠着他的背，只能嘤咛出声，还是忍不住问：“那……那皇孙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他又是一撞，“不得跟你皇后使劲儿生吗？”

    这话粗俗得狠，却叫连芷心里一甜，甜后尽是苦楚：“我说……真的，你别……尽说这些没用的……浑话……”

    “荤话？”秦宿莽一笑，“这就叫荤话了？我还有好多要跟皇后娘娘说呢……”

    连芷原本就脸红，此刻更是羞得抬不起头，秦宿莽一手抓住他的命根子，极尽能事把玩，给他的眼泪也要玩出来，连芷抬手要阻，反被握住，强拉到自己那处，羞得发梢都红了，求饶道：“别……别这样……”

    “求我。”

    “……求你。”

    “叫声好听的。”

    “啊……”连芷扭过脸，半是哼鸣着叫他，“陛下……”

    “不是这样叫。”

    “……”连芷咬着嘴唇，眉眼带着红晕媚意，脸上溢出些甜蜜的笑意，“我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