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偈-废佛残卷_第一卷杀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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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杀僧 (第9/38页)

麻,心知已中了禅师的先天真气,差一点站不稳,看来他低估了昙无忏的武功修为。玄勇手上的钩镶扫向李子横的左脚,想生擒对方的主将,不过李子横却趁此以左脚尖轻点钩镶上的盾,倒飞出暂时停滞的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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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此千钧一发之际,苻骏搭在弦上的箭已发出,彷如一道金光S入阵中,昙无忏的x口已多了一支还在颤动的箭尾,禅师的身T缓慢的倒向尘土上。玄勇先是错愕,然後双脚重重的跪在禅师身边,悲戚的喊道:「禅师!你为何不躲呢?你的咒术呢?你还不能Si呀!」众武僧围着禅师逐渐虚弱的身躯,不知是谁已经领头念起往生神咒。

    李子横一拐一拐的走回苻骏旁边道:「大都督的箭法神准。」

    苻骏摇头沮丧说:「纯属侥幸呀!虽然我附上了金光神咒在箭上,不过禅师还是能化解的,大咒师竟然毫不闪躲,难道连神通第一、禅咒双修的昙无忏,都破解不了自己的宿命?难道禅师的累世冤亲债主不是蒙逊,而是我?」

    李子横听得懂前段,听不懂甚麽宿命的後段,他看着倒在尘土上昙无忏,转头问苻骏说:「大都督,是否需要带回禅师的首级?」

    苻骏好像全身垮了一般说:「罢了!回去吧!密令的任务已经达成,我也累了。」

    李子横又问:「其他护法武僧呢?」

    苻骏望着近乎哀号的玄勇,挥了挥手说:「让他们走吧!」

    苻骏跳上马背,然後领着疲惫不堪的部属,离开了yAn光已照不到的午yAn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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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不远,一对八、九个人加两头瘦驴的队伍正延着山路过来,苻骏等人拉住马匹,玩味的看着这群走得汗流浃背的魏朝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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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总管!你来迟了。」苻骏嘲笑的说。

    姚朔风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咬牙切齿的说:「大都督武功修为还算可以,不过整人的功夫还真有一套。」

    突然人群中两个人影冲了出来,很快的接近苻骏的骑兵队,只见张迅手握双刃,飞身刺向骑在马上的苻骏,王彪的战斧则砍向大都督身旁的李子横,李子横护主心切,快速的掷出一支短戟,及时打在张迅已接近苻骏前x的双刃上,且顺势滚下马背,躲过王彪的战斧,可是发麻的右脚几乎无法使力,只能在地上打滚,以解除突如其来的危机。张迅与王彪一击未中,已经失了先机,待站稳脚步时,凉国队伍里的弓箭手已经搭箭上弦。

    只听见姚朔风大喝一声:「给我住手!」

    张迅双刃在手,仰首瞪着马上手握宝剑的苻骏,而王彪眼见机不可失,继续手握战斧,砍向仰躺在地的李子横,可是脚才跨出两步,身上已cHa了四支箭,张迅眼见大势已去,保命要紧,只好倒着退回自己的队伍。这场胜负已分的战斗,反而让姚朔风了解了许多事,看着凉国队伍後面不远处,玄勇正cH0U出禅师身上的箭,背起禅师的屍T,与众武僧牵着马走入峡谷,他平静的说:「禅师是你杀的?」此时任务已达成,蒙逊给大都督的密令已经不是密令,苻骏收起已握在手上的宝剑,叹了一口气说:「这不是一场属於我们两人的战争,人是我苻骏杀的没错,不过世人也必定知道,禅师是因蒙逊而Si。」两位武士将躺在地上的李子横扶上马鞍,大都督b了个继续往前的手式,从闪在路旁的魏朝禁军前面离开。

    目送苻骏的队伍走下山坡,姚朔风心里一阵空虚,该好好想如何向皇上禀告这一切。诚如苻骏所说的,这不是一场属於他们两人的战争,躺在地上的Si者不会永远躺在地上,流在沙尘上的血也将被明日的沙尘带走,姚朔风反而觉得,对蒙逊、昙无忏及拓跋焘而言,这是最好的结局,他的任务也已经完成,该是回平城覆命的时候了。

    第四章飞天

    五弦琵琶能弹得如此轻柔悦耳,在河西只有吴魂一人,一曲明君清乐从薄纱帷幕後飘来,直让人沉醉,也让人心碎。沮渠牧犍有点坐不住了,今天不是为了犒赏他这位劳苦功高、镇守边疆的敦煌太守吗?大王今天怎麽会请冯魂弹这种曲子?

    正想问个究竟,突然琵琶顿止,曲调一转,g0ngnV拉起右侧帷幕,一队八人的乐团,分持竖箜篌、琵琶、笙、长笛,以及包括答腊鼓、羯鼓等四种鼓,奏起以竖箜篌为主旋律的佛曲「摩诃兜勒」,三位盛装nV舞者由左边缓步舞入众人的视线,戴着飞天面具的头部,随着如珠玉泻地般的琴声左右摇摆,中间主舞者一身阔袖高腰襦裙,肩上披着短小但镶满灰白羽毛的披帛,两边伴舞者腰际系着轻巧的腰鼓,配合乐师的节奏拍的腰鼓。舞者手臂时而伸展、时而上下翻动,彷如灵蛇般在空中舞动,又如飞荡山林间的灰鹰。

    突然长笛声取代了琴弦,如出谷幽灵,牵动人心最软弱的一角,舞者掀起灰白羽毛的披帛,如轻落寒潭的灰雁,让雪白无瑕的脚落在舞池的地板上,灰雁时而展翅、时而垂首细理x间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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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两位伴舞者展开一抹胭红sE的薄纱,罩住双翅下垂的灰雁,乐声骤止,舞者跌伏在地,一切彷如就此冻结,窗外的朔风、墙上的火炬、持着酒杯的手、众人微醉的心,已经不属於这一瞬间的宇宙。不知过了多久,开始动的是坐在李王妃旁的沮渠牧犍,他缓慢站了起来,走向伏在地上的舞者,掀起胭红薄纱,舞者缓缓的抬起上身,戴着飞天面具,似乎嘲笑着前方单膝跪地的男人。牧犍伸出微微颤动的手,掀开了飞天面具,露出寡妇李氏那美YAn炫目的脸,秋水般的双眸正对着牧犍酒醺却痴情的眼。

    此时李氏嫣然一笑,立起身子,脱去薄纱与羽毛的披帛,展开修长的双腿,随着方起的轻快旋律,开始在舞池中央以胡旋舞步快速旋转,舞池中也多了十余位舞伎,分别向参加宴会的宾客邀舞,牧犍想伸手拉住李氏,却失足跌了一跤,爬起来後,也随着小天舞曲,与李氏跳起了双人舞。

    沮渠蒙逊看着几个正在热舞的儿子,目送快速离席的敦煌太守夫人,再停留在沮渠牧犍与寡妇李氏的身上,举起手中暗红的葡萄酒一饮而尽,然後转身对着身旁的「左近侍总管」李浩说:「我累了!」李浩忙招呼随侍在旁的nV官,搀扶着大王离开宴客厅,耳边传来寡妇李氏如银铃般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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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沮渠菩提的落马刀法已经练了三年,一把环首刀已能使得虎虎生风,只是缺了实战经验,「单于左辅」赫连乌洛找来他的近身侍卫与他拆招,沮渠菩提频频被虚招所诱,刀刚下砍护下盘,对方的弧背钢刀已来到x前,直吓得他连退好几步,才刚站定,一只厚重的大手已经从背面搭在他肩上。

    「赤儿!要用心呀!不要心浮气躁。」蒙逊不知何时已来到教场,赤儿是沮渠菩提的小名,蒙逊对这个五十出头才获得的小儿子特别宠Ai,四年前才封他为世子。

    沮渠菩提才刚Si里逃生,随即被大王下了一跳,两腿一软,跪倒在地,跟在蒙逊後头的「散骑常侍」达希庆立即一个箭步,将这位年幼的大单于扶了起来。沮渠菩提还一付惊魂未定的样子,蒙逊怜惜的m:「赤儿!这个河西王的大位,早晚会是你的,不过你还有许多需要学习,明天暂时不要练武了,我找道朗法师对你讲授大光明法门,大凉以佛立国,黎民百姓要的是一位如转轮圣王般,威武又慈悲的河西王。」蒙逊随着对急奔过来的赫连乌洛说:「落马刀法是实际在战场上厮杀的刀法,恐怕要带他上几次战场,才能领悟刀诀的涵义。听说金城达磨禅院的法相禅师有一套悟自十禅支的无尘剑法,或许能让赤儿练剑也练心。」

    赫连乌洛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说:「大王说的是,剑法可刚、可柔、能虚、能实,确实能让练武者的心定下来。我会恭请法相禅师来京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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