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偈-废佛残卷_第一卷杀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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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杀僧 (第10/38页)

趟。」蒙逊心想这一介武夫对法相禅师又了解多少?该找时间拜访一下达磨禅院才是,或可弥补失去昙无忏禅师的失落感。

    蒙逊转头对赫连乌洛及达希庆说:「两位商量一下,七天後举行禁军校阅,牧犍由敦煌带回来的卫队也一起参加,我要看一下牧犍的武功是否有懈怠?是否勤於练兵?也让世子见识一下列阵杀敌的震撼。」赫连乌洛与达希庆抱拳回应,不过达希庆心想,这一关恐怕b上战场还难过。

    不过最纠结的应该是「右近侍总管」刘元,这场赌局他押的是沮渠菩提,刘元刚陪伴大王来到教练场,眼见世子在大王面前出丑,心中b谁都难过。这次如果让沮渠牧犍亲卫部队抢尽风头,沮渠菩提大单于的地位恐怕会不保,更别说要继承王位了。如果让沮渠牧犍回来抢了王位,自己这棵脑袋恐怕也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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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逊此时身T突然微晃了一下,刘元忙问道:「大王累了吗!」蒙逊深x1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说:「还行!咱们到译经院走走吧!听说刚从西域来的浮陀跋摩法师昨天刚到姑臧,我要请他升座说法,留在闲豫寺的译经院主持译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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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榆林泉畔的小禅院,蒙逊的禅修室内,三柱清香的青烟缭绕,彷如遍满三界虚空。蒙逊见过浮陀跋摩法师之後,陪他参访了译经院,即轻车简从来到华严禅院,此时案上整齐的放着四卷昙无忏主译的《金光明经》,昙无忏曾经为他讲述过这部能消业障、除重罪的经典,这部经是释迦牟尼佛为帝释一切天众、恒河nV神等开示时所说的法,昙无忏曾经恭录世尊的颂「专心护三业,不诽谤深法,作一切智想,慈心净业障」,悬於书案的前方,以定时刻戒慎修持之心。然而,由「痴念」所衍生的贪慾及瞋恚,如罟网般层层束缚他的心,一生无数的杀业,势必还无法休止,望着禅师的墨宝,无名的消沉与沮丧,如千斤巨石,重压在他的心头。这两天,每当夜深人静时,总是隐约听到昙无忏讲经说法的声音,梦中的禅师仍然法相庄严,然而一丝鲜红的血,缓缓地由眼角流下来,惊醒时已是一身冷汗。

    蒙逊已告知禅院的常住,今天他过午不食,诵经持咒片刻之後,起身来到禅房外的小花园,墙外的榆树林孤鸦长鸣,宁静的夜空,一轮明月似圆未圆,尤记得昙无忏禅师整装西行之日是三月初,没想到已经过了十日,还没有苻骏的消息,不知苻骏是否已经追上了禅师?

    自昙无忏西行之後,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仰观子夜繁星,依据星宿数术的推演,结果与玄清子的「连山八卦」不谋而合,大凉国气数已不出十年,且「火星」明显入侵「太微垣」,对五帝、十二诸侯皆属凶兆,仰望夜空,蒙逊叹了一口气道:「昙无忏呀!昙无忏,我俩累世的共业也该做个了结了。」

    隔天用完早斋之後,蒙逊请近侍召「大都督」王杰来华严禅院。禅修室内只有蒙逊与跟随多年的武将王杰,蒙逊看了一下还有点喘的王杰道:「等禁军校阅之後再回昌松吧!」大都督王杰今年刚与苻骏换防,综理京城与京城以东的军务,让他也能熟习对抗柔然与魏朝的事务。

    王杰知道主子想看甚麽,他很自信的说:「大王放心,禁军这几年练的连山八卦阵已经很到位了,只差实战经验。」

    蒙逊道:「兴国还在世时,我曾经叫他从江南刘裕那里,设法取得一部易经,确定连山八卦阵是一套能克魏朝周易八卦阵的兵法,不过g0ng中与军中不乏魏朝耳目,这个秘密止於你、我和达希庆。」

    王杰说:「连敦煌牧犍太守都不能知道吗?他的亲卫队也要加入C演。」

    蒙逊道:「暂时不能,待适当时机再让他知道。他不是安於一辈子蹲点在敦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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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口茶清清喉咙之後,蒙逊道:「有个任务要你派亲信执行。数日之後,苻骏的马队会停宿河西堡,你先派人送我的密令,急召苻骏入g0ng,然後找一批高手除掉苻骏留在河西堡的官兵,一个不留,包括河西堡都统呼屠羌渠,也要派人暗中除掉。」

    王杰的眸子顿时变得十倍大,是紧张还是兴奋?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能除掉Si对头苻骏,足够让他兴奋,不过主子为何在此时此刻要除掉苻骏,也让他紧张,希望自己不是下一个刀下亡魂。

    王杰抱拳道:「大王放心,我会处理得乾净俐落。」

    河西堡刘家大宅别院的会客厅,苻骏一行人身上的尘土还没拍散,「都统」呼屠羌渠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得跑进来说:「禀告大都督,大王有密令,请尽速展阅。」随即递上一个加封的小卷轴,苻骏打开一看「敕令大都督苻骏即刻秘密回京,部属留河西堡待命。」苻骏迟疑片刻,先请回呼屠羌渠,令其余部属回营休息,只留下走路还有点跛的李子横,将密令递给李子横看。

    「子横!我不该接下这个差事,这道密令可能是杀人灭口之计。」

    李子横浓眉深锁,忧心的说:「依蒙逊的X格,未确定昙无忏已Si之前,不会对都督您下手,还有关键在都督放了魏朝姚朔风一行人,这是保命符,因为对拓跋焘而言,昙无忏被杀已经不是秘密,也知道是都督您下的杀手。」

    苻骏仰头沉思了一下说:「子横说的没错,即使杀了我,拓跋焘也知道昙无忏是大王派人杀的。不过大王深知,昙无忏被杀的消息,不能在大凉国内传开来,更不能让他人知道,禅师是大王派人杀的,故难保会对我们杀人灭口。」

    苻骏的铁拳狠狠的搥了一下茶几道:「这也可能是蒙逊设的毒计,他深怕我的兵权过大,会对世子的继承王位构成威胁。」

    李子横答:「都督推算的是,回姑臧时还是要谨慎行事,都督与王杰互换军务之後,在姑臧可没有一兵一卒。」

    苻骏走到会客厅外的庭院,确认院内无人之後,压低声量对李子横说:「子横!你还能骑马吧?去酒泉找西凉王李暠的旧属,其余部属也最好分散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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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横顿时红了眼,他单膝着地,以颤抖的声音抱拳对苻骏说:「感恩都督多年来的提拔与关照,不过我会反其道而行,我会向东入魏,因为拓跋焘的大军早晚会兵临姑臧城下的,咱们後会有期。」

    苻骏深深的看了这位十多年与自己出生入Si的Ai将一眼,眼中含泪。

    「子横!为免打草惊蛇,待我明早出发後再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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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yAn刚从东方的山脊露脸,苻骏带着两位随从离开了行西堡。李子横托人转告呼屠羌渠,要去乌洛浑镇纾解一下这十余天来的旅途劳顿,即带着二十多位部属往南出了河西堡。中午在大札儿酒坊用餐吃酒,稍歇一下即转往邻近的月牙居,以犒赏部属。李子横告诉部属需要去买马匹,故没进月牙居。绕过附近的地藏王寺之後,闪入一个窄巷,他来到一个富贵人家宅院的後门,确定没人跟踪之後,他矫捷的翻过围墙。

    银莲才艺出众,还不知在哪学了一手好字,故在月牙居只陪侍富商、高官与名士,这个大宅其实是月牙居的别院。後花园鱼池边香闺中,银莲与李子横临窗而坐。银莲轻倚茶几道:「将军必有急难才会找我,该不是杀生之祸吧?」李子横简要将目前情势说了一遍,皱了一下眉头说:「大王派来的杀手或许已在暗处,我深知你熟谙乔装之术,是否让我混在回长安的商旅中,尽快离开河西堡。」银莲说:「你应该去敦煌找你师兄,或去酒泉找我师父也行。」

    李子横说:「我自有盘算,其他部属会分散朝河西或大漠走。」

    银莲走到窗前,察看了一下四周,略带紧张的说:「中午在大札儿酒坊吃的吗?你是否喝了酒?」

    李子横说:「我只要有要务在身,不会喝酒。其他部属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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