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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天第七天  (第2/2页)
叛了你,你不也没杀他。”    祁钰烦躁的摆弄打火机,发出啪啪啪的响声,“别提他,看见他就烦,现在一直缠着我,真想杀了。”说着,她侧头看祁渊,“表弟打个商量呗,告诉我怎么让齐鲲生不如死,最好乖乖的走的远远的,别烦我。”    祁渊看着海鸥俯冲到海面上,须臾间抓到一条健壮的鱼,不停的扭动身子挣扎,说道,“让他走是不可能的,你放弃吧,这小子执着心太重,你又不舍得杀他。”祁渊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你想让他生不如死,最好的方法,就是漠视,别再爱他。”祁渊的目光看向遥远的地平线,不知道是在说齐鲲还是在说自己,“对于他来说,rou体的疼痛不算什么,精神的凌迟才让人难以忍受。”    “最痛苦的是悔恨,悔恨的每一秒都是精神的凌迟,他想做些什么赎罪,rou体的疼痛也好,精神的侮辱也好,只要能做些什么,支撑着自己活下去,就像快要溺死的人终于找到喘息的地方,在被负罪感淹没之前终于扬起头颅,有了一丝空气。”    祁渊看着海鸥啄食着鱼,残忍又极具美感,说道,“你可以不停的进行言语行为刺激,加深他的悔恨,这样他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是痛苦又甜蜜的,他不会死,因为有希望,飞蛾扑火般灼热的希望。或者…漠视他,失去爱人的关注,他什么都做不了,会彻底底被悔恨啃食殆尽,在极度的懊悔中结束自己的生命。”    祁渊转头看祁钰,眼里压抑着粘稠状的情绪,“看你的选择。”    “怪不得你求之不得,看来元霁不够狠啊。”    祁渊见祁钰刻意回避,也不逼她,早晚会知道,“才不是,他只是对我心软。”    祁钰站起来,海风吹动她的衣摆,她摆摆手,“听你炫耀噎得慌,我给你当牛做马去了,你慢慢等吧。”    祁渊嗤的一声,“胆小鬼。”    ——————————    二楼阳台,祁意正试探元霁,面对自己最满意的徒弟,总希望他顺其本心,自在逍遥,她是知道祁渊和元霁的过往的,也知道祁渊现在和元霁在一起,再加上关系亲近,所以她直截了当的问,“你还想和家主再续前缘吗?”    元霁断然否认,“当然不。”    “那你现在和家主在一起是为了…”    元霁想了想,捡着把能说的都说了,“因为一些不能说的原因,我和祁渊要呆着一起3个月,之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不交集。”    祁意皱眉,傻孩子,你被套路了,就家主那疯劲,绝对不会放手,委婉的说道,“元霁啊,自从你走后,家主一直在搜集你的信息,有些疯魔,有一套房屋挂满了你的照片,你也知道家主的性子,想要什么一定会想方设法得到,到时候怕是…”    祁意没再说了,顿了一会儿,又说,“我教过你,做事狠一点,这样不容易受伤。”    元霁垂眸,“我知道,师傅,但是我真的想要那个。”他喝了一口红酒,“师傅,你放心,这次就试试,我心里有数,不会在同一个坑里掉两次的。”    “你还不知道我嘛。”    祁意看着眼前令人头疼又令人骄傲的徒弟,知道他心意已定,叹了口气,想着这也算是余情未了,谁知道以后呢,说不定也不到鱼死网破的那一步,至少现在他不后悔就值了。    拍了拍他肩膀,“以后有事别自己硬撑着,你还有师傅呢。”    元霁眼睛弯弯,里面落了星子,“知道师傅疼我,还冒险办了这么大的宴席。”    他多聪明,邀请函一到手就知道师傅有话对他说。    “谁让我有你这么个徒弟。”    到很久以后,元霁才知道,祁意因为今晚的话,第二天就被带到刑堂,受刑了七天。    ——————————    宴席办到很晚才结束,元霁走到海边时,并不意外的看见祁渊,耳边是浪花拍打海岸的声音,“等了很久。”    “还好,走吧。”    等你的话,多晚也不算久。    元霁站在海边,望着月光照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在这待一会儿吧。”    祁渊打开车灯,海边变得清晰,“好”,又打开车的后备箱,“参加这种宴会,不会吃饱的,喏,”他拿出备好的小蛋糕,“尝尝。”    元霁有些诧异的接过,“这不巧了。”    他从车的抽屉里拿出一管营养液,扔给祁渊,“你的。”    在安静的海岸边,两个穿西装的人,一个吃着蛋糕,一个喝着营养液,都没有说话,望着远处的海,无形的气氛在涌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芽。    这是一个宁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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