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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脱光衣服秘密暴露我们又不做什么。____而已。爬床 (第2/2页)
着窗棂外的雨打竹叶声,像一幅濡湿褪色的国画,描绘古色古香的行宫,里面宋绍棋是借居的旅客,而非房间的主人。 护士抽出尖细的针头注入试管,放至不锈钢推车上的试管架,架上已塞满各种颜色头盖的采血管,里面全都是宋绍棋的血,被抽掉那么多血,宋绍棋还笑得出来,眼底春色如许,瞅着连德,又朝他招手,“营养不良而已,不会传染,你不用怕。” 营养不良需要劳师动众请这么多人?连德不信。但就算宋绍棋真得什么肺痨结核病,他也要去的。 宋绍棋见他走近,转头问抽血的护士:“还有事吗?” 连德从没看过他那么冷漠的表情,高高在上,藐视众生的姿态。 “剩输液。”护士同样没给他好脸色。 “行,弄完你就走吧,出去把房门带上。” 护士俐索地安好留置针,续上点滴,推着满满当当的不锈钢双层推车走出房间。 喀哒。房门被关合,留连德一人站在床边。 “课业很繁忙吗?”宋绍棋问。 “还好。”连德上下打量他,还是那张惨白的脸,浮着病态的艳红,双眸剪秋水,盈盈凝望他,“你很高兴?” “嗯。” “因为不用上学?” 宋绍棋没说是或不是,指着远处的博古架说:“你帮我拿本书来。” 连德走到格架前,上面书就五本,四本外文的,一本《经济学概论》,“你要哪本?” “都可以,你选。” 连德拿起那本《经济学概论》走到床头,“喏,给你。” 宋绍棋没接,而是说:“你坐。” “你要干嘛?”连德没坐。 宋绍棋仰着脸,眼神认真,一字一字清晰道:“我要你念给我听。” “你没长眼睛?” “长了。” 连德抽抽嘴角,无奈坐上窗边的圈椅,翻开第一章,开始毫无感情的朗读。旁边医疗仪器规律的电子声像在给他伴奏打拍子,宋公子却不乐意,伸手要去拔仪器的电线。 “你做什么?!”连德吓一跳,那玩意看起来怪高级的,肯定老贵,这随便拔线要是坏掉他可赔不起。 “它太吵了,我听不见你。”宋绍棋还挺无辜,连德无法,起身将椅子拉靠近床铺,坐下打算继续念,手里的书就被抽走,宋绍棋修长的手夹着书页,弓起身凑近他的脸,明眸皓齿,靥辅承权,“你坐我旁边念。” 靠得太近,额头都要碰到一起,连德莫名心慌,撇过脸,语无伦次:“你房里没监控?” “有。” “那你还?” 宋绍棋回看他不敢置信的双眼,去拉他的手,低语:“我们又不做什么。念书而已。” 连德觉得自己估计也病了,手脚不听使唤,爬上宋绍棋的床,心脏怦怦乱跳,指尖发烫接过那本书,字好像都不认识,机械般看到什么读什么。 身边的人挨着他,安静地听着,昏暗的房里飘着若有似无的浅香,是发梢,衣料,还是肌肤......连德不愿深想,僵硬身板一动不敢多动,待念到第三章,想起要换气时,身旁的人已经闭上眼睛,面颊搭在他肩膀上,软呼呼的,白嫩嫩的。 连德迟疑移开目光,轻手轻脚扶他躺下,削瘦的脸陷进蓬松洁白的大枕头里,才没念书一小会,那秀气的眉毛就蹙了起来。 真娇贵,睡觉都得人哄。 连德抬头看那本书,思考再三,还是起身下床,头也不回地离去。 从前他没有和那些同他一样身为“乞丐”的同龄人成为朋友。今日他更不会去攀求高枝,即使为他低垂、摇曳。他不需要陪伴,亲密只会让他不安,他讨厌无法冷静的自己。 后面几天,宋绍棋仍要他去房里念书,他去了,没有再发生第一次时的失态。 宋绍棋乖乖的,没有再戏弄他,也没有再在他肩上睡着,让他念一章就放他去休息。只是分开时,总用那双眼睛盯着他,连德说不清那眼底含的是什么,依依离情,期盼殷殷,欲言又止,又什么都不说。 《经济学概论》一章比一章长,雨下得越来越慢,他的时间荒废在不该停的地方。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宋绍棋的病假一拖再拖,似乎不见好转,因为他没病的时候看起来跟有病一样,真生病了也看不出来好没好。 连德一个人上学,一个人下学,还是由李叔接送,宋先生好像忘记宋绍棋并没有要去学校。实际上,自宋绍棋生病以来,连德从未见过宋先生出现。 陈秘书来找连德,神秘兮兮带他去见王校长。 王校长没空和他这种小角色虚以委蛇,装都不装,开门见山道:“宋老板儿子晚上的生日宴你会到场吗?” 宋绍棋今天生日?他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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