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支箭／一》幸好他还 (第1/2页)

    《十三》

    《第五支箭／一》幸好他还

    太好了，他还不知道。

    李知云看着沉睡的蓝科为许久，他的眼神像是认识了蓝科为很长一段时间，久到明明有千言万语可以说，却总在这时，什麽话也说不出来。

    我可以明白李知云的心情，自从李善婷的事情过後，我特别能明白。

    在知道了不能去见李善婷之前，我很想见李善婷一面、想藉由一些手段和她G0u通，和她说说我对这一切的感想，可是知道了不能去见李善婷之後，那些想法变成了＂假如…＂。

    ＂假如我和李善婷能够对话，我要和她说什麽？＂

    想了许久，答案竟是＂没有＂。

    我既不知道要和她说什麽、也不知道和她见面之後我会怎麽样。

    所以我很明白李知云的感受是什麽。

    沉默弥漫了许久，李知云突然对蓝科为说道：不知不觉，你睡在这里已经十四年了，你有觉得自己睡很久吗？

    蓝科为当然只是以微弱的呼x1回答李知云。

    林品妍的表情变得内疚，不知道是因为什麽，她低着头看着自己交叠的手掌，不看蓝科为，也不看李知云。

    蓝科为的沉默对李知云而言稀松平常，他语气平静地继续与她说话：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到现在我还没能查出开车撞你的人是谁，我觉得很抱歉，真的，查出凶手是谁还你一个公道已经是我工作的意义，可是一直这样碰壁下去，我快要厌恶Si自己了，我讨厌自己没用、讨厌自己没有长进。

    我根本没有脸来见你，没有脸看到你变成这样…。

    我细看了蓝科为，墙上的个人资料算来她不过接近五十岁，可r0U眼可见的皮肤却像六七十几岁的人一样，要说她跟我mama同岁都有人会相信。

    她躺在床上十四年，时间却过去了二十多年，并且在她苟延残喘的生命中留下深刻的痕迹。

    说真的，Si了都b成她那样好。

    我想起自己的Si状，竟诡异地觉得庆幸。

    林品妍上前安慰李知云，轻轻抚m0着他颤抖的肩膀，我才明白她的内疚来自於自己无法分担李知云的悲伤。

    他们与难过共处了许久，探访时间结束後，林品妍与李知云到了疗养院外头的小庭院继续寒喧。

    真的吗？到现在蓝科为的案子都没有进展？林品妍问道。

    李知云无奈地点点头，是，完全没有，可能的证据都被大雨和土石流冲走了，完全没有任何线索可以支持这个案子继续下去。

    我看见林品妍双手握紧，那做为一个医生剪得乾净平整的指甲竟也可以在她的手心陷出凹痕。

    後来，李知云开车送林品妍回家，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继续去程时欢快的对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蓝科为的关系，他们只是相互沉默着，而我与白静决定留在林品妍身边继续观察、目送着李知云的车子扬长而去。

    跟着林品妍回到她的Y暗租屋处时，林品妍像是破洞的气球一般地突然软下身来，靠着墙壁长舒一口气後，在玄关跪坐下来。

    绷紧神经的她按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激动得牙关颤抖敲在一起，说出了句令我不解的话。

    ──太好了，他还不知道。

    我回到我生前的房间，月光与路灯透过窗户照sHEj1N来，就着微光，我把玩着林品妍的粉红卡片。

    「嗳，你觉得那句话是什麽意思？」

    在房间内晃来晃去的白静漫不经心回道：「哪一句话？」

    「就＂太好了，他还不知道＂。」

    白静从我生前使用的浴室中走出来，一脸大惊小怪，「哇，你生前的东西真的都被丢光了耶。」

    「啧，回答我。」

    「我又不是什麽工藤新一还是柯南，我怎麽会知道？」

    「现在假设你是工藤新一呢？」

    「嗯～真相只有一个？」白静竟然有模有样地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