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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发了好几条，程觉不想在餐厅和他聊天，回复道：我晚上和你说。

    “程觉？你脸怎么红了？很热吗？”黄松清突然问道。

    程觉摸了摸脸，有些发烫：“这里空调是开得挺足的。”说罢脱掉了外套。

    吃完饭黄松清和程芸让服务生把碗碟撤了，颇为严肃地和程觉说起正事。程觉如逢大赦，机械一般地回复“我知道”、“我明白”、“妈你考虑好了就行”，等他们差不多说完要结婚的事，程觉已经归心似箭。

    程芸好像看出来他的心思，本身也不想再多说，她收拾好手提包，补了补口红，对程觉说：“我们公司里还有事，等会我打车送你回去。”

    “好。”程觉暗想，刚说完要结婚就开始“我们公司”了。

    他点点头，在门口等车，上了出租车，程觉回头看见程芸坐上了黄松清的副驾驶。他感觉到黄松清不怎么喜欢自己，饭桌上讲话时总是热情地说两句又马上偃旗息鼓，抓住时机跟他客套。程觉无所谓地耸肩，反正和他见面的次数不会太多。

    程觉回到家，问李明绪有没有空打电话，李明绪回复说他们年夜饭要持续很长时间。程觉发过去一句新年的祝福语，没再打扰。

    他不愿意把情绪暴露的太彻底，怕李明绪又会和以前一样嘲讽他，只能克制着少联系。但李明绪没有这种心理负担，他总是很主动，言语亲密，让程觉心乱如麻。

    正月初三晚上，李明绪打给他，兴冲冲地说：“程觉！你快来我家！”

    钟表上的时间已经直指十一点，程觉的心剧烈跳动。

    “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太想你了啊，你快过来！”

    程觉鄙视自己如此幼稚，因为李明绪的一句话就紧张得手足无措，但是那种急切的思念和欢喜已经将他填满了，好像马上要从身体里溢出来。

    他打车到曾经来过的路口，冷风从通道涌来。他看见李明绪站在门口，身边还摆着行李箱，别墅里没开灯。

    程觉佯装平静地走过去，李明绪的头发有些乱，脸色憔悴，看见程觉过来马上打起精神。

    “你怎么还不进去？不冷吗？”

    李明绪把他推到墙角，漆黑光亮的瞳孔映入眼帘，他笑道：“反正我要出来等你的。”说完双唇就贴了过来，细密地亲吻。

    “先进去吧。”程觉脸颊发烫，推了推李明绪的腰，李明绪坏笑着掀开他的毛衣要往里面钻。程觉着急出门，没来得及拉上外套的拉链。

    “你怎么穿这么少？”李明绪的头从毛衣领口冒出来，他发现程觉里面只穿了一件t恤，毛衣是弹性面料，薄薄的，领口被撑得很大，“外套也不夹棉......你不怕冷啊？”

    “你别把我衣服弄坏了。”程觉本身不怎么畏寒，李明绪块头大，肩膀直接把他的毛衣翻到脖子上，冬日湿冷的风从腰间擦过，一件薄t不顶事，冷的他哆嗦。李明绪环抱他的腰给他取暖。

    “别发疯了......”李明绪穿的很厚，程觉的腰腹却好像感受到了体温。他骂道，语气却是和缓的。

    “哥，你好温柔啊。”

    “啊？”

    “你对我真好。”

    程觉微微张开嘴，不明白李明绪的意思。

    “哥，我好喜欢你，你能不能和我谈恋爱啊？”

    “什么......”程觉瞳孔颤动，怀疑自己听岔了。

    “我说我喜欢你......哥，我们是两情相悦吧？”

    他的目光直直投射到程觉心底里，真挚的让人胆寒。李明绪撇了撇嘴，好像不满意程觉发呆的反应：“快答应我啊，我第一次跟别人表白。”

    程觉感觉自己仿佛被人看光了，正赤身裸体地站在冷风里。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从李明绪说出“喜欢他”开始，原先的渴望和惊喜退避三舍，扭曲的恐惧和深沉的爱意爬上心头，纠缠不休，叫嚣着要将对方彻底磨灭。

    情绪尚可抵挡，欲望却破笼而出，程觉点点头，迟疑了一会，又说道：“我们是两情相悦。”

    李明绪脱他衣服的时候像是在拆新年礼物。程觉还没有缓过来，一脸的听之任之，他问道：“你不累吗？”

    “我挺累的。”李明绪把程觉的裤子脱下来，伸手去摸他的腰，程觉心里发痒，身体不住地颤抖。李明绪又笑：“可是我想做啊。”

    程觉让他发xiele一次，李明绪本就精神不济，结束之后很快躺在床上睡着了。李明绪又没戴套，程觉身上不舒服，自己去浴室清理，出来的时候李明绪翻了个身，拍拍枕头让他躺下。程觉没有睡意，定定地看着李明绪的脸，他没有睁眼，好像下一秒就要失去意识，李明绪把手掌放到程觉的脸上，小声地告诉他：“哥，你是我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