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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枕边人,四年来的每一日每一夜,都在想着怎么弄死她。  (第2/2页)
着怎么弄死她。    而她的哥哥,因为一个自作聪明、故弄玄虚的小白脸,就将他们的性命所有人置于危险而不顾。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坚持什么?又为了什么?    心中百感交集,仿佛能听见重锤击打心脏的声音,酸涩无比。临虞吸了吸鼻子,她每夜都睡不好,眼下一层淡淡的清灰,眼眶通红,唇却咬的发白。    她瞪着一双和燕明煊一样的丹凤眼,神色无比凶狠偏执,却又脆弱得仿佛一击即溃,显然已经被连日来的各种事情折磨到了极点,就快情绪崩溃。    燕明煊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伸手摸摸临虞的脑袋,叫了临虞的小字,“小妤,是哥哥不好,这段时间忽视你了。但是容玥他……他对我很重要,我并非是为爱昏了头,而是他值得我相信,你也要相信他。”    他语气温柔道:“小妤,我知道辛苦你了,都会过去的,等到哥哥坐上那个位置,你就是天底下最尊贵的长公主,再也不会有人或事让你烦忧。”    听着燕明煊给她许诺的未来,临虞内心并没有半点波动,相反,她心中惴惴,愈加惶然。    ——    府衙。    宋梓谦本来在书房处理文件,调查盐场和赌场的事情已经进入到十分关键的阶段。    根据小翠提供的账本,和于洪调查到关于赌场和神仙醉的事,一切串联起来,蛛丝马迹暴露眼前,与之有关联的扬州官员便一个接着一个浮出水面。    这些供人驱使的小虾米被记录在名单上,只等待一个机会,一网打进。    而此时,宋梓谦却不得不先去处理这宗“谋杀案”。    府衙门口围了一群百姓,大家抻着脖子往里看,等待知州大人的同时,三三两两凑在一块聊天。    “这几天可真是越来越热了啊!烤的慌!”一个中年男人光着膀子,用漏洞的破褂子蹭了蹭脖子上直淌的汗。    “可不是嘛,还不如前些日子下雨呢,好歹没这么热,太阳大的都能把人烤熟了!”    “哎哎哎,可别!”有人插嘴,“这洪水好不容易退了,可别再下雨了。这场洪水可死了不少人啊!”    “是啊,我姨母就住在城外,听她说,她们那有个村子,一整个村子都让洪水给淹了,大半夜的都在睡觉,愣是一个人都没跑出来,全淹死了!”    “还不如全淹死呢,活下来的人更不好过。就洪水退了的那两天,长江边上的那几个县,全是人,大人找孩子的,孩子找爹娘的。地上的尸体连成片,被水泡得脸皮都没了,谁能认出谁?我回娘家探亲,隔着十里地都能听见震天的哭声。”    说话的是个中年女人,想起那天的场景就忍不住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叹息道,“我读书少,不知道书上写没写地狱是个什么模样,但我想应该也差不了多少了。”    女人的话引起大家一阵唉声叹气,都十分同情地点点头。    不过不大一会儿就有人提起另一件事,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说到这,你们听没听说,城外闹病了。”    “啥病?”    “口舌生疮,咳嗽、吐血而死。”    “你可别瞎说啊!”众人质疑道,毕竟他们城里一点消息也没听到。    “我也是听说的,听说有个村子都死十几个人了!”    “肃静!”    “升堂!”    两声铿锵的高喊打断众人议论,百姓们纷纷探头往公堂上看去。    公堂之上,端坐在轮椅上的“嫌犯”满脸冷漠,而一旁的苦主则用憎恨的目光死死瞪着。    “瞿兴财!”宋梓谦敲下惊堂木,“将你的冤屈原原本本再讲一遍。”    “是,大人。”瞿老爷急忙磕头,瞬间换了一副模样,两行老泪说来就来,哭道,“大人,我儿瞿鸿哲,昨夜惨死家中,被十几条毒蛇活活咬死啊!一切就是因为得罪了这个阴险毒辣的容钰!”    瞿老爷恶狠狠指着容钰,“因为昨天白日在公主府做客时,我儿用没毒的蛇捉弄了一下他,就被他抽了个半死,全身上下满是血痕啊,可他竟如此恶毒,还觉得不解气,硬是找来毒蛇害我儿惨死,以此报复!”    “可怜我的儿子,他才二十二岁,他已经考中举人,明年就能考状元了,大人,我儿子可是大周的栋梁之材,就被这个恶毒小人生生毁了啊!大人,你一定要替我儿伸冤,惩治这个杀人凶手!”    瞿老爷跪坐在地,双手捶着地面,哭得险些背过气去。    从前高高在上、总是端着架子的瞿老板,此刻哭得威仪全无,狼狈不堪,真叫门口的百姓看傻了眼,忍不住对他的话信服了几分。    “想不到杨家这个表少爷如此恶毒,打人还不够,还要用毒蛇害人!”    “就是,真是太坏了!”    “瞿鸿哲也不是什么好人,死有余辜!”    “你们真别说,我昨日在茶楼听说书,还真就讲到了这位表少爷,说他是京都大官的嫡子,在京都的时候就无恶不作,经常打死人,是有名的乖张暴戾,恶名远扬!”    被焦急万分的老太太派来看顾容钰的杨淮烨和杨淮瑾听见众人议论,忍不住瞥过去,阴冷的视线吓得那说话的人登时噤了声。    “安静!”宋梓谦冷声训斥,“瞿兴财,你好好讲话,公堂之上岂容你撒泼打滚?”    瞿老爷一个哆嗦,慌忙跪直了身体。    宋梓谦看向容钰,道:“容钰,对于瞿兴财的诉状,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容钰脊背挺直,双手搭在轮椅扶手上,面无表情地道:“草民没有什么要说的,只一句话,想要定我的罪,还请拿出证据来。”    “有!有证据!”瞿老爷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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