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负荆_郑秋明短篇3:修罗之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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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秋明短篇3:修罗之戮 (第4/5页)

哈。”郑秋明觉得好快乐,从未觉得世界如此美好过,原来杀人这么快乐。原来杀人便是那根梦寐以求的蛛丝,可以让他覆立乾坤,可以让他恣意书尽仇世之恨,可以让他终于能站在自己的命格盘前轻轻拨动,改变这痛苦而无法选择的一生。

    不,还不行,还会回去,还会回去!还要接着杀人,直到再也不会回到过去,直到没有人再敢向自己提起回到过去!郑秋明又拔出刀,再一刀一刀猛向尸体刺去。鲜血不停地滋出来,发出“卟滋卟滋”的声音。

    张鸣勇满意地看着这一幕,他觉得他挑对人了。

    直到刺到身下的躯体变为了满是刀孔的一摊烂rou,郑秋明才逐渐恢复了心跳。他看着眼前的一片血红,就这样瘫坐在了血泊里。他杀人了。

    他杀人了,这辈子身上都有血债,晚上睡觉都会怕被索命。他洗不干净了,他杀人了。

    “呜呜,呜呜呜呜……”郑秋明哽咽、呕吐,在无尽的恐慌与迷茫里。

    “别怕。你很优秀。”张鸣勇走过来,用手帕擦干净郑秋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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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过的,从现在开始,我就是郑篪。”郑秋明沙哑着问,“带我去整容,我要变成他的模样。”

    “我只是说你叫郑篪,谁说过你是郑家的继承人了?能不能得到这张脸,还得看你自己的本事,我不养废物。”张鸣勇笑里藏刀地看着郑秋明,“还有,今后再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就是下一个郑篪。”

    “你骗我……!”郑秋明握拳,抄起刀想冲上来把张鸣勇捅了,被之前那个男人死死按住。

    “这就叫骗?看来你虽然是块好料,却还真是有待打磨。放开他。”

    张鸣勇走到郑秋明的面前,仔细观察他,“虽然杀过人了,可完全没有杀气与血性啊,得把你泡在血池子里,把你的杀气逼出来才行。”

    张鸣勇眼珠一转,想到了什么。“这个办法不错,就这么办吧。”郑秋明看着似乎想到什么的张鸣勇——他的地狱从未结束。

    接下来的部分血腥重口预警!!!!重口预警!!!请确认自己能够接受以后再看!!!

    佛祖给地狱里的键陀多垂下了一根蛛丝,键陀多欣喜若狂地爬上去,其他罪人也源源不断尾随其后。键陀多见状大吼:“这蛛丝是我的!快下去!”,随后蛛丝应声而断,键陀多也跌回地狱。

    ……

    郑秋明小憩醒来,周围弥漫着腐臭的气体,是那些前几天还在和自己厮杀的人发出来的,四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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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发上的血都凝固成硬邦邦的,什么时候能洗个澡呢?可是这里的液体只有血。

    好饿,该吃饭了。郑秋明来到躺着的一个人身边。这个人是这次与他决斗到最后的对手,实力很强,但最终还是惜败。如果他不败的话,就会是郑秋明躺在这里。不知道口感会怎么样呢?郑秋明拎起刀,麻利而熟练地割下他的手臂,然后撕咬咀嚼起来。跟其他人也没什么很大的区别。很难想象两年前的自己还觉得血腥味太过令人呕吐,现在却感觉如此沁人心脾。他甚至开始有点期待下一场角斗,太长时间没有听到哀嚎没有感受到刀刃划过rou体的丝滑,他就会觉得有些心痒难耐。这次在这杀了多久,杀了多少人??记不太清了。罢了,也不重要。在被放出去之前,干点什么好呢?不如练一下分尸吧。郑秋明走到另一具尸体旁,琢磨起怎么下刀来。

    “一开始的时候,他很怕呢,每次都哭着求我把他放出去。”张鸣勇看着郑秋明说。

    “人是要逼的,当对面杀过来他为了活着就不得不杀回去,当要饿死他为了活着就不得不吃掉一切可以吃的东西。看,现在不也陶醉在其中了吗?”

    “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在一群人中活到最后,表情从恐惧到茫然到兴奋,多么具有观赏性。”

    “已经足够了,把他带到我这来吧。记得先把身上的血冲掉。”

    大概一个小时后,一身清爽的郑秋明走到张鸣勇的面前。

    “张公,什么事。”郑秋明问。

    张鸣勇满意地看着郑秋明,他终于在郑秋明平静的眼里找到了杀气。他看上去比之前要成熟、完美得多了。

    “我想,郑篪久病住院,也差不多该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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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您这么早就看腻了吗?”郑秋明说,“您看得满意就好,那就安排整容手术吧。”

    “我自有安排。”张鸣勇看了看郑秋明说道,“如果你没有毁容的话,本倒也不用挨上这一刀,郑篪自幼出国常年未归,国内早就没人知道他的模样了。”

    “不,无论有没有那一瓶硫酸,我都会舍弃这张脸,”郑秋明盯着张鸣勇,“我不会留下任何一种让我再回到过去的可能。”

    “你还真是狠心啊。”

    “还是不如张公。”

    “哈哈哈,马屁拍到点子上了。”张鸣勇呵呵地笑,“对了,就要这样狠心,你才能干大事。”

    “好好去做吧。”

    “是。”

    手术很成功。

    纱布揭下的时候,郑篪看到了全然陌生的脸。虽然还未痊愈,但能看得出来,这是一张俊美的面容,是那可爱的孩子长大后该有的模样。配上一身量身定做的高档西装,镜中的男人笔挺修长、玉树临风,令谁看了都要夸赞一番。郑篪摸了摸自己,这种久违的正常皮肤的触感令他回想起了许多东西,好像兜兜绕绕,一切终又回到正常的轨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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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篪,人我给你拉来了。”那个男人突然进门,说。

    “好,谢谢,我这就去。”郑篪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慢慢出门。

    踩着重重的步子迈进些许生锈的铁门,郑篪看到了那个久违的男人。

    “当时就是你么。”郑篪走到他面前,不咸不淡地问。

    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你他妈是谁!快点放开老子!”

    “不记得我是谁了吗?”郑篪接过一瓶硫酸,缓缓淋在他的脸上,“这样呢?记起来了吗?”

    冷冷看着男人惨叫与叫骂,郑篪走到旁边坐下。身旁的人心领神会地将男人与椅子一起抬起,投入满满一整缸硫酸之中。

    “郑秋明!!!!你这个恶魔!!!!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郑篪撑着脑袋,看那人就这么与一缸液体融为一体。我也被人叫做恶魔了啊,好像我这么咒骂着别人,还是昨天的事,但又觉得,从前那个善良的自己,已经走得很远很远了。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迈出了那不可回头的一步的呢?加入云镜帮?还是杀了郑篪?还是成为张鸣勇的屠刀?好像每一步都是,但又好像每一次他都还可以在血狱里陷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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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郑秋明建一个坟墓吧,毕竟是我亲手杀了他。把这些人埋进去,算是给他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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