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唯爱（赢獒周琅大婚献帛，赢曜险走火入魔，秦宴试探） (第1/3页)

    《国史·懿王》

    王十五年，不知所踪，秦王赢曜虽入上京而不更元。原琉璃夫人周琅改封秦国贞顺夫人，生河西郡王桦，又嫁宣王赢獒。王子凌封丽华夫人，生雍南王棠、渭阳王棣，以大周宗室礼洗三。

    “吉时到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奢暖红艳的宣王新府，赢獒执着周琅的手，对上座的牌位们行了礼。

    “没想到秦国王室的婚俗和民间相同。”姬凌拉着无忧的手，小声道，“听说遵古礼的几国没有三拜入洞房流程，更注重昏礼前后的祭天祭祖环节，只是近年才在同牢合卺前增加了青庐交拜，但整个婚仪还是庄重典雅的。结亲的双方都穿着玄衣，而不是身着现在这种大红之色。”

    “我个人倒是推崇古昏礼。”赢无忧眨眨眼，“只是三叔却喜欢热闹，而且父王也认为，办得喜庆一些，也算是与民同乐。”

    “对拜入房！”司仪高亢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姬凌立刻目不转睛地看了过去。

    两人脸上皆是薄红，周琅只略涂了些润唇润肤的膏药，气色极好，此时带着羞意，更是娇艳欲滴！而赢獒也极为兴奋，握着拳的手不住颤抖，刚交拜完，又紧紧抓住了周琅的手！

    “我们去闹洞房吧！”姬凌急匆匆地奔了过去。“啊！”

    “？”无忧顺着姬凌的视线看过去，原来父王也来了！

    “合卺交杯，结发同心。”赢曜亲自代司仪拿起酒盘，“最小的獒弟今日成家了，父王母后也可以放心了。”

    “谢大哥。”赢獒有些激动地接过酒，又指导着不熟悉交杯酒的周琅行礼。

    “琉璃，不，宣王妃今天倒像个年轻头婚的银人。”赢丹桂小声和芈兰咬着耳朵，“绝伦美艳中透着可人的娇纯，怪不得三弟无法割舍，好在现在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芈兰却有些郁郁。

    “你是觉得寒璧陛下可能不愉？”丹桂猜测道。

    “哎，”芈兰摇头，“眼看着周琅生下河西郡王，又做了宣王妃；凌儿生下雍南王和渭阳王，这对大秦自是好事，可是我心里总不是滋味。寒璧以大局为重，或许不会说什么，可是王上怎么能这么对他？如果寒璧醒了过来，看到他的家人却四散至此，我要如何向他交待呢？”

    “你已经尽了力。”丹桂劝解，“该如何交待，那是大哥要考虑的事。”

    “我们出去，让新人好好自己待着吧。”赢曜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大哥请留一下！”赢獒急忙拦住转身欲走之人。

    “怎么？”赢曜看着其他人都出了去，终于出声，“还有什么心事要剖白？”

    “我们也有礼物要献给大哥。”周琅鼓足了勇气，却仍是紧张不已，终于拿出了个金盒，亲手递给赢曜。

    “周琅出宫后就不再跟我碰面，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他亲自递上？”赢曜纳闷，打开小盒。

    “这似是一张破角的绢布？好像是被临时扯下来的，但却是——天光神锦？虽不够柔软，但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卿月似是喜欢用它做中衣。”赢曜思量着打开绢布，“怎么仿佛有血？难道是卿月哪一次受了伤？我怎么没听说？”

    恰在此时，血帛上的字映入了赢曜的眼帘，未说完的话便卡在了半截。赢曜睁大了眸，重瞳于刹那间升腾起金色，却是一片混沌。而脑海中亦是一片空白，似是被极为意外之事惊住。空气中蔓延着令人心惊的沉默，而赢曜却不自知地散发着惶然的威势，逼得周琅靠近了赢獒。

    “不至于吧？”赢獒看着大哥眼神失焦、半晌没有呼吸、面色却发白得骇人，便瞟了眼周琅。

    “想不到寒璧真是你的软肋！”周琅不知是喜是悲。半晌，终于轻声道，“你和贤妃成婚时，也是我和寒璧大婚前夕，他决意断情，却在过程中写下这个。不小心被我发现，藏了起来。”

    赢曜仿佛终于回神，瞳孔中却仍不太清明，颤着手将那血绢重新折好，贴身放进自己胸口处的小袋。背过身，踱了几步，差点出了门，又回来停在两人跟前，哑着嗓子道，“还有呢？”

    “还有解你的毒，他也出力不少。”周琅垂眸，掩下仿佛同情的眼神，“但是你的事，他或多或少，总是瞒着我。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知不知道你对他不一般，我也猜不到。还有寒璧后来断了情，现在的心意，是否一如从前，对你到底是知己之谊抑或是其他，我也说不准。”

    “我知道，我知道解毒的事，可我不知道——”赢曜踱步，喉咙似被堵住，再吐不出半个字。

    “大哥。”赢獒第一次见到赢曜有些失措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亡羊补牢，犹未晚矣。我等了琅儿这么多年，终究守得云开见月明。你往好处想一想，只要寒璧陛下醒来，你们的未来必定是光明的。就算有什么问题，兄弟朋友们也都会帮你。你可千万别一个人想岔了！”

    赢曜点头，却是什么话都未说，连外袍也忘了披上，就这样出了门！

    “大哥没什么问题吧？”周琅望着赢獒，“我待会命人将外袍给他送去，只是他这个样子，春寒料峭，雪还未化，可别半路上摔一跤！”

    “大哥矫健结实，就算摔一跤也不要紧的。”赢獒也不知是不是说笑，“但是心里的问题才是最难解决的。现在唯一的办法，还是祈望寒璧陛下快快醒来吧。解铃还须系铃人。”

    “嗯。”周琅点头，“那我们今晚？”

    “当然是要洞房的！”赢獒搂住周琅，“我特地命人将桦儿带到了他的院子。就是怕这小崽子半夜吵闹，打扰我们的新婚夜！”

    “嗯。”周琅眉眼娇羞，“但是真的没关系吗？你大哥如此伤神，我们在此纵乐？”

    “那我们就做一对jianian夫yin妇有何不可？”赢獒似是色胆上身，慢慢拨掉周琅的婚服，“还有你的前夫未醒，琅儿却琵琶别抱？”看着周琅睁大了美目，有些羞怯地颤了颤眼睫，便抬起对方的下巴，“看着我，你的夫君。琅儿可再没有回头路了。哪怕姬寒璧不允，你也是我的人。”

    “我们的洞房，能不提别人了吗？”周琅柔声道，“往后我的身心只属于夫君一人。”

    “呦，琅儿这么乖巧？”赢獒终于剥掉了对方的衣衫，露出了刚生育过的熟美身子，“我随时想要都行吗？琅儿打算给我生几个崽子？”

    “夫君说了不强要的。”周琅嗔了赢獒一眼，“我怎么知道会生几个？银人到五十岁都能生，好些恩爱夫妻都是子嗣成群，可是你难道就忍心我不停地生下去，精力都放在他们身上？”

    “那自然不行。”赢獒摩挲着肥嫩的香乳，“再生两个，一个活泼健壮、一个伶俐可爱，也就罢了。”

    “桦儿不可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