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为什么叫季白? (第2/5页)

地道。

    “不要！”季白慌了，拼命挣扎，奈何白盛北同手同脚地压着他，还比他壮了一圈，他用尽力也没办法把白盛北掀下去。

    白盛西开心道：“好呀，拆拼图喽。”

    “不要弄乱拼图！”季白挣扎得脸都憋红了。

    “不许弄坏它们！”

    “那是我拼了好久了！”

    他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但是没有人听。

    “略略略，我就要弄乱。”白盛西做了个鬼脸。

    她把一块块拼好的碎片拿起来，再摔在地上拆开，像洗东西一样，一股脑地把它们搅匀弄混。

    看着曾经一点一点拼起来的图被弄碎，甚至被随意地丢在地上，季白觉得全身的血都涌了上来，又在一瞬间变凉，他的眼角慢慢地红了。

    “不要……不要弄坏……”

    成型的拼图重新变成碎片，白盛西欢呼了一声，向她哥哥邀功道：“哥，全部弄乱啦！”

    “哼，我看你怎么玩！”白盛北松了一口气，放开拼命挣扎的人，心满意足地站起来。

    两千块拼图，全部都变回了原样。

    季白慢慢地坐起来，眼角发红，湿润了一大片。

    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怪事，白盛西轻呼了一声，撞了撞她哥的肩膀，道：“哥，他哭了诶！”声音里包含了一点惊讶，又带了些得意。

    白盛北咯咯笑了起来，道：“爱哭鬼就会哭，羞死人了。”

    “现在拼图都弄乱了，我看你怎么玩！”

    叭嗒，一滴眼泪掉到毛毯上，季白用手背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白盛西哼了一声，语气高高在上，道：“偷玩别人的玩具，小偷！”

    白盛西笑嘻嘻地道：“就是咯，偷别人的东西玩，活该没爸爸。”

    季白抽了抽鼻子，没理他们的嘲笑。

    他低头把被弄散的拼图全部拢到一起，用纸巾把碎片上的灰印子擦掉，然后把它们放进盒子里装起来。

    白盛西不解，道：“你干嘛要把它们放进盒子里？”

    季白没应她。

    “喂，爱哭鬼，我们跟你说话你听不见？”白盛北趾高气扬地叫了季白一声。

    “对不起，玩了你们的玩具。”

    把所有拼图放进盒子里，季白把拼图盒放在桌子上，推向兄妹俩人，轻声道：“你们玩吧。”

    “谁要玩你玩过的啊。”白盛北哼了一声，把盒子丢进垃圾桶里，“你想玩我就不给你，我丢到垃圾桶也不给你玩。”

    咣当一声，拼图盒子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季白心疼地看着垃圾桶里的拼图，眉眼耷拉了下来。

    他动了一下唇，想说些什么，但一想起他们刚才的话，又沉默了下来。

    季白低垂着头，在白家兄妹的嘲讽声中，失魂落魄地回了房间。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白盛北哼了一声，还不解气似地往垃圾桶里的拼图盒踩了两脚，“我就不让你玩！”

    季白回了房间，失去了乐子的兄妹俩在客厅里看电视。

    “好无聊呀。”白盛西拼命按了几下摇控器的按钮，不断调换电视频道，不同的动画场景在屏幕中闪现，“这些电视都没什么好看的。”

    见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停了，白盛北的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了一个鬼点子。

    他附在白盛西耳边说了几句话。

    “他不会答应的吧？”白盛西嘻嘻笑了起来，眼底滑过一抹狡黠的笑，但又有点犹豫，“到时候如果他不答应怎么办？”

    白盛北：“怕什么，我有办法。”

    “好吧。”白盛西笑了，道：“哥最厉害了。”

    商量好了什么，两人嘻嘻笑了起来。

    “喂，开门。”门被人重重地拍了几下。

    “干嘛？”季白打开门，发现白盛北兄妹俩在门口。

    “我们去花园里玩游戏吧。”白盛北站在他面前，抱着胳膊，道：“只要你今天跟我们玩了，我们以后就不欺负你了。”

    “是呀，只要你现在跟我们玩，以后我们也跟你玩。”白盛西说话的时候小辫子一甩一甩的，她提着粉色碎花裙的裙边，骄傲得像个高贵公主。

    白盛北道：“到时候我还把拼图给你玩，不告诉奶奶。”

    “你不是很喜欢拼图吗？我把我房间那个旧的拼图也给你玩。”

    季白沉默了一瞬，摇头道：“我不玩。”

    说罢，他就要关门。

    “喂，别关门！”白盛北急了，连忙抵住门口，拽住季白的胳膊，拼命往房间里面望去，“让我进去。”

    “你干嘛！”见他要进来，季白拼命把他往外推。

    “盛西，快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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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干嘛！这是我的房间，不许乱进。”

    “为什么不能进？这是我家，肯定是你藏了东西。”

    “没有，你们不许进！”

    推搡间，瞥到书桌上有他想看到的东西——一个装着茶叶的塑料杯子，白盛北大声道：“我都看到了！你养了一只蜗牛！”

    季白一愣，不留神被推得往后踉跄了两步。

    因为他这一退，白盛北毫无阻力地进来了。

    他直接把半条腿横在门口，扬了扬下巴，看向书桌上的东西，威胁道：“我都看到了，你昨天用一个塑料杯把蜗牛带回了家里，还偷了厨房的青菜喂它，我全都看见！”

    秘密被发现了，季白回头看了一眼，眸底闪过一丝慌张。

    他是在秋千架下发现了那只小蜗牛，那时候它的壳不知道为什么碎了一小块，正慢慢地挪动，他觉得好可怜，就拿杯子把它带回自己的房间，还趁大人不注意，拿了厨房的一小片菜叶喂它。

    本以为没人发现，没想到居然被白盛北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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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捕捉到了他神色的变化，白盛北哼了一声，揪住他的衣服，得意道：“如果你不跟我玩，我就告诉奶奶说你偷厨房的菜，然后再把那只蜗牛踩死！”

    季白犹豫了，垂下头，低声道：“不要踩死蜗牛。”

    “如果你不跟我玩，我现在就踩死它！”白盛北作势就要去弄死蜗牛。

    “别——”季白拽住他，急了，道：“不要踩死它！”

    花园里有一条鹅卵石小路，通向秋千和鱼池，两边繁花似锦，无尽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