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他失约 (第2/2页)

道，我知道，我只是想送给你，所以就忘了身后的危险。”

    这哪是解释，在旁人听来与诉情并无二异。

    闻人月心里的郁结一下子就解开了，但见君不见似懂非懂的样子，转而叹息道：“你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君不见朝闻人月笑了笑，开始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给闻人月看，开口：“知道啊，很多很多，不是人人常说，自古鲜花配美人吗。”

    听完君不见的话，良久闻人月才慢慢吐出一句：“如此？”

    只是如此？

    闻人月还想开口问，却又觉得不符合规矩，当字斟酌却没有为其添上任何一个字。

    “嗯？”

    君不见听此，开始反思起来，想着是哪里回答的不令闻人月满意，还是回答的太少了，像之前那些人，床笫之事末了，只要随便夸几句，便乐得找不着北，对于闻人月，他还细细思量过呢。

    “无事。”

    闻人月站起身，将拿远的牡丹又拿回来。

    盛开的牡丹，拿着它的人，都是极为的赏心悦目。

    曲终人散，君不见回去时，宫内点上了灯，宴席也散去，剩下的宫女太监收拾着余下物件，避开各种视线，闻人月抱着君不见，回到寝殿内。

    怀里的君不见有些醉意，脸颊两侧如粉桃，闻人月将君不见安置在床榻上，解下外衣，光是这么一会儿，就被君不见缠着，捧着脸亲吻了好几次。

    这都要源于厢房内桌子上放置的茶盏，君不见本以为是茶水，喝了半杯，茶水有味道却没有令的君不见在意，只是觉得与平常水多了一点儿花香，还有回味的甘甜，等闻人月买个糖人回来的功夫，君不见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过于乖巧，还变得有些缠人，一个劲的索吻讨亲。

    回宫的路上，还缠着闻人月要了一串糖人，几块桃酥糕，一只编的竹蚂蚱，要的不多，君不见特意强调，不用太多。

    闻人月在整理床榻时任由君不见上下其手。

    将被子盖在君不见身上后，又将旁点燃的烛火熄灭，闻人月俯下身躺在君不见旁边，拉住其中不安分之一的手，朝君不见手心落下轻轻一吻。

    如羽毛轻轻划过。

    君不见闭上眼睛，嘴边露出笑意，借着酒意，往闻人月怀内凑了凑，闻人月为了君不见舒服，脱下外袍，再将君不见揽进怀里。

    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堪堪压制住君不见那颗无法安心下来的心。

    夜夜的灌酒都不曾令他真正醉过，仅仅一壶花酿的酒怎么可能会令他醉呢，可这般的温软属实难得，君不见还不想放开，就让他在贪恋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天色暗沉，零零散散的灯还点着，闻人月踩着月光回到将军府。

    后厅内摆着一张山水画屏风，将里外隔绝起来，厅内点着灯，映出屏风内的影子。

    闻人月刚走进，就见屏风内的影子开口道：“听闻大将军今日在二公主生辰宴上一去不复返呢，真是令人好奇，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哦，对了，牡丹今日跟我说，她见到了一位长的极好看的小公子，还送了一朵牡丹给他呢，可惜，最后没寻到这位美人儿。”

    闻人月眼神沉寂，表情淡淡的，没理会影子的调侃，转而道：“怎么样了。”

    影子笑嘻嘻的开口：“已经打点好了，李家，陈家我已叫人封好了嘴，绝对不会有半点消息从他们的嘴里泄露出来。”

    闻言，闻人月补充道：“剩下的人也一并处理了。”

    影子听到闻人月这么回答，故作犹豫的姿态，道：“李楼迦，陈肆恝就算了，两个名门之子跟着你去了趟战场，回来人没了，总要给人一点儿哀思的时间吧。”

    闻人月面无表情，回：“那是他们自己选择的结果。”

    影子听完后忍不住噗嗤大笑起来。

    “大概跟宫里的那位有关吧，你别忘了，是谁率领铁骑踏平了他的国土，是谁囚禁了他，一个深居内宫的傀儡，日日把玩的玩物，他懂什么，无非是从你身上施舍下来的东西落在他身上，误认成了他的光，他又怎么会知道，你的计划，盘算，我问你，事情全部暴露那日，你该怎么办。”

    闻人月要比影子想象中平静的多，平静如湖面。

    “他知道又能怎么样，走投无路的是他，如果真的到那时。”

    闻人月停顿了一下，却没有犹豫的意思在里面，像是对旁人又像是对自己开口：“我会尊重他的选择。”

    影子笑而不语，慢慢从屏风内走出来，灯光打在松劲色翻折圆领衣袍上，侧一边扣着毛边，隔着半块屏风的距离，摆弄着他那手心里的玉佩。

    玉佩下方坠着红色流苏，如鲜血般艳丽，好似一下一下要滴出血来。

    一场噩梦，那人的出现，面对面朝君不见咧嘴一笑。

    君不见猛然惊醒，坐起身，冷汗打湿了鬓边的发丝，察觉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君不见怅然若失地伸手摸了摸，一点儿余温都没剩下。

    君不见过了好几天饱腹的日子，宫女每日送来的吃食渐渐充裕起来，甚至到后面还有甜点跟水果，殿内的物品也随着君不见每次沐浴的时间段里，由宫女补缺。

    殿内除了君不见无一人，宫女每每都是在门外放置好餐盒，定点来收，这对于君不见来说，自然是好的，不用同人打交道，不用开口。

    一口异国的口音，开口着实让人感觉奇怪又别扭。

    君不见耐心等待着二月十二的来临，那是闻人月与他约定的日子，至于约定，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二月十二这日，君不见早早候在门边，一直从太阳升起再落下，直到入夜也不见熟悉的身影，后面忍不住了，偷偷翻墙出去。

    说是翻出去，倒不如说是摔出去的，君不见不擅长这种，加上复杂冗杂的服饰，一个踩空，狠狠摔在坚硬的石砖地板，尖锐的石子扎进手心，很快沁出血，君不见不敢多停留，连忙起身边躲守夜的侍卫边摸索出宫的路。

    没有经验的君不见很快就被侍卫抓住，并押到了阿途面前。

    青年还是一身黑色衣服，带着宫帽，脸略施粉黛，眼尾带上了一抹红，面容更显的动人，端坐在椅子上，一手搓捻着一串佛珠，一手端着一杯刚刚沏好茶水。

    阿途先是扫了一眼君不见，才不急不慢的开口。

    “殿下，这么晚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