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禁_第十九章 愿与愿(回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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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愿与愿(回忆) (第1/1页)

    “先生,找到白少爷了,他在…”刘老的声音停顿住,他低着头,目光有些闪躲。

    顾裴一手撑着面颊,一手翻阅书籍,脸上带着看不透的笑,他漫不经心的说着:“在哪?”

    “在…在…”刘老的额上凝结出汗珠,身子也有些颤抖,咽了口口水,磕巴的说着:“在…沈冰琳居住的地下室。”

    顾裴的眉头挑动,很快恢复自然:“知道了。”

    沈冰琳自利用孩子赚了白家的一笔钱后,便开始不知足起来,依着她是白尘云的母亲,依着那未婚先孕还遭人丢弃的由头,时常去找白泽桦讨要钱财,要不着便闹。

    这事其实和白泽桦没关系,他充其是当了个人型roubang。沈是顾裴找来的,顾裴少年时,混迹酒场夜店,怀里时常搂着三两女人,而那次白泽桦恰是跟着,看着白泽桦站在他身后无措的模样,他便是想戏弄他,于是就让人将他绑了,点了位女子给他尝尝鲜,可这一尝鲜,便是出了事,也就有了白尘云。

    顾裴知道这事时,白尘云已有三岁,他自是不喜这孩子的,他嫌脏,他原想将这孩子和沈冰琳一同杀了,可白泽桦对他护的紧,他也无奈,而沈冰琳也因种种缘故留下了性命,只被他关在地下室里,当做是顾念的玩具。

    原本,他都忘了沈冰琳这档事,今听刘老提及,一时也想不起这人,可待想清,留有的只有厌恶。

    待刘老退了出去,他合上书,脸上漏出轻蔑的笑:“居然栽在那女人手里。”他摩挲着指上的戒指,这戒指予他有些小,只将将戴在小指上:“泽桦,他这跟头栽的可有些丢人了。”他的眸里透着温和,自言自语着:“泽桦,如果他低个头,我就救他,反正现在除了我也没人能救他,白家人,除了你弟弟泽弘,哪个不想他死?”

    白泽桦去世后,夜海也随着去了,夜海的离世至今还是一个谜,据白家言,夜海是因丧子,伤心过度而去的,可夜海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仅因这样的小事就离世,显然其中还藏着什么。况且白家内部本就不和,夜海的离世也就更为可疑,但夜海的离世也是白家躁动的导火索,白尘云尚小,且又失踪,白家那些人本就反对一毛头小子继承家业,所以白家也是反了,面上做着要寻回家主的戏码,背地里,早就不知有多欢心。

    顾裴还是找到了夜云,不过十余岁的夜云被人锁着囚困于此,却丝毫不漏败色,他看着顾裴,平静的询问着心间的疑惑:“是您把爸爸推下去的?”

    顾裴伸向锁链的手在空中停顿,最后握住,他微微叹气,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夜云:“求我。”

    “您为什么不救他?您知不知道他有多开心?”

    “我可以让你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您给他的结局还是这样?您爱他吗?”

    俩人说着不同的话语,夜云始终都很平静,倒是顾裴面上神色愈发暗淡,那并不是生气,而是一种忧伤,无法诉说的忧伤。其实,他也不想要这样的结局的,他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已经准备迎接与他未来,可为什么,为什么只是一个小小的沉默,一个小小的嬉闹,就会…

    在夜云连珠炮似的询问下,顾裴道:“对不起。”

    “您为什么道歉?您是在对父亲道歉吗?”对于夜云无止境的询问,顾裴并不想回答,或者说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求我,我就放你出去。”他丢下这样一句话,便走了,他靠在门后,笑了,自嘲的笑,他想不到,他顾裴,竟也有怕的一天,他竟然,竟然在害怕白尘云,那个尚未长大的孩童。

    ‘泽桦,我想你了。’

    随着顾裴将门拉上,房内陷入了黑暗,也陷入了寂静,夜云依靠着墙,减轻腿上所承受的力。这是他被沈冰琳掳走后的第十天,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处沈冰琳以为的人,这个人他有很多的问题想要询问,可他却什么都没说,留下的只有未知与黑暗。

    ——

    “主人,不想问我什么吗?”夜云小心翼翼的处理着叶清文的伤,那伤并不重,至少比以往要好很多。

    天才这是打算开口了吗?叶清文这样想着,他摆弄着夜云送他的香水,反问道:“问了,你就说?”

    夜云沉默了,他将伤口缠绕上纱布,静静的站在一边:“主人…”

    “不想说,也可以不说。”叶清文将夜云拉入怀中,依着他腿坐下,夜云有些拘束,叶清文倒是笑了:“天才,如果我想强迫你,那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主人,我想…想弄清楚,顾叔叔到底有没有爱过我父亲。”

    这次,轮到叶清文沉默了,他知晓自己的父亲风流成性,也知晓他与母亲不过是商业需求罢了,却从不曾知晓,父亲与白泽桦的过往。

    叶清文不笑了,他忽然有些怕了,他将夜云抱的紧了些,“弄清楚后,你会离开吗?”

    “不会。”离开?怎么可能,他夜云不会离开的,他夜云会一直待在主人身边,哪怕是主人不要他,他也会默默守着主人,就像父亲一样。

    可叶清文却是不答了,只是沉默着,夜云以为他是不喜:“如果主人不喜…”

    叶清文抬手堵住他的嘴,他又变回了先前那般:“天才,你离不开我的。”他抬头去咬夜云的耳垂,夜云微微吃痛,脸上漏出难耐之色,那是忍受痛苦的模样。

    ‘天才,我想把你吃掉。’

    叶清文喜欢挑逗夜云,喜欢看他忍耐的模样,可他是有分寸的,他的天才还没有对他说过一句喜欢,愿与愿是不同的,天才习惯了对他折服,他知道自己不论做什么,天才都不会反抗,但他要的是天才的心甘情愿,是天才的喜欢,是天才的那份爱。

    叶清文很快就放了夜云,夜云难得主动的趴在叶清文身上,他的脑袋搭在叶清文肩上,那里有着nongnong的药水味,却让他很安心:“主人…我想父亲了。”

    他抱着叶清文哭了,眼泪自他眼角滑落,自从昨晚梦到父亲死的那一幕,父亲的影子就一直在他脑内挥散不去。

    从前父亲死,那是一种绝望,一种逃脱,可同时也是渴望与新生,因为只要他死了,化作魂烟,便能伴着顾裴,他心里念着的只有顾裴,他为了顾裴可以抛弃所有…可,自窗台落下的父亲,只有绝望,一种了然一切都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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