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再见付丧神 (第1/2页)

    嫁进织田家後，法薄言自从在新婚之夜狠踹信长，给了他好几顿冷脸之後信长就没再来过正室房。过了几个月清心日，对这时的男人来讲娶妻就算真正成年了，因此也可以允许有妾室。不碰她，织田信长便娶了一大堆妾室回来吵她。然而不管妾室多闹腾，法薄言始终噙着淡淡的笑容，对她们挑衅似炫耀织田信长宠Ai不放在眼底。观察了好久，织田信长终於受不了和法薄言摊牌。

    「夫人眼底为何没有为夫？」

    「因为主公不属於我。」抱着一只小N猫，法薄言语气很清淡。「主公属於天下，不属於我。」

    「哦？」

    乍听见这个回答织田信长有些讶异，这nV人从第一天进门开始对他就很冷淡，原以为她早在美浓时就已经有情人，新婚之夜的落红却推翻了他的预想，若有情人怎麽还可能落红。之後织田信长想破头皮也想不到自己是什麽时候惹怒了这位夫人，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她看不起他这个答案。他这位夫人美则美矣，对他总是面上清淡，出於报复心态，连着好几年他从来不碰她，一年抬一个小妾进门，今年甚至纳了被她赶出门的侍nV小橘，费尽心思帮小橘安排新身分，明里暗里暗示小橘去挑衅她，就是想看她脸上出现不一样的情绪。结果小橘被她整得落荒而逃，归蝶夫人依旧优雅看书cHa花，连眉毛都没皱一下。观察了她好几年，今天织田信长带着刚被整完一脸不甘愿的小菊来找她，终於忍不住问出积压在心底好几年的问题。

    「从嫁进织田家第一天妾身就知道，妾身嫁的男人不属於妾身，属於天下。」

    「若要夺取天下，美浓也是目标之一。」织田信长挑衅地笑笑。「你知道吗？」

    「妾身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我得杀掉你父亲吗？」

    「知道。」

    「你难道不想阻止我？难道不想用美sE诱惑诱惑我，请求我不要杀你父亲？」织田信长看着一脸平静的妻子，这…她b他想的更了解自己，怎麽回事？他志在天下这件事目前还没有人知道，所有人包含近臣们都只认为他是个纨絝子弟，这个刚嫁进他家就给他摆脸的nV人是怎麽知道的？

    「不需要。」法薄言低头拍了拍手里睡醒的小N猫安抚，「您并不是能随意被美sE诱惑的人。至於父亲，妾身已嫁入织田家，现在是织田家当家夫人，不是斋藤归蝶。」

    「不仁不义！」听完这句话，改名为生驹吉乃的小橘从一旁跳起来指着法薄言咆哮。「连自己父亲都不救，主公这就是个不仁不义的nV人，不配当主公正室，请主公废除她吧！」

    「哦？」教不乖？法薄言看着小橘似笑非笑，「记得吉乃夫人本是我的陪嫁侍nV，也是从斋藤家出来的吧？如何？现在你要脚踩着织田家的地，帮斋藤家做事吗？」

    「这跟我踩着谁的地无关！」小橘怒吼，这个讨厌的nV人，从来都用正室头衔压她一头，不准她穿踰制的衣服、也不给她漂亮的饰品，连主公给她的东西都说太华丽妾室不能使用而没收入库房，导致她现在一样拿得出手的东西都没有，小橘根本恨Si这个曾经服侍的小姐了。

    「嗯…所以你要帮斋藤道三求情？吉乃夫人毕竟身为主公妾室，这样做可不太好。」法薄言还是噙着笑，目光温柔看着睡醒的小N猫玩自己衣带。

    「我说的是夫人你！斋藤道三又不是我父亲，我做什麽要帮他求情？那是夫人你的父亲，夫人理应帮道三公求情，请求主公不要杀道三公！」小橘说得义愤填膺，却没注意到坐在一旁的织田信长脸sE已经明显冷了下来。

    「对正室无礼不用敬语，拉吉乃夫人下去杖责二十。」法薄言挥挥手，身旁马上走出nV官把大声痛骂的小橘拖走，nV官见主公就坐在旁边却一点也不阻止也明白了如今的风向，拖走小橘後痛打起来完全没放水。

    赶走吵Si人的小橘，室内一瞬间安静下来，法薄言不说话，信长也不说话。他安静看着归蝶完美无暇的侧脸以及温柔抚m0小猫的动作，莫名有种自己也想被这样抚m0的错觉。

    「我能…取得天下吗？」良久後他终於开口。

    「会，主公会成为天下人。」後世历史写得明明白白，不过织田信长看他眼神怎麽怪怪的？

    「那麽，我就相信夫人。」信长笑了笑，「届时，我承诺你，你会是天下人之妻，唯一的正室。」

    「妾身等着。」法薄言表面恭敬内心吐槽，你现在不是天下人拎北也还不是你唯一的正室？天下人之妻？稀罕喔？b起这些奇怪的名头老子b较想回去！

    这天过後，织田信长和归蝶间紧张的关系莫名其妙缓和了些，信长不再一天到晚抬妾室入门挑衅她正室权威，有时也会去归蝶房里坐坐。小橘缠着信长一起去过好几次，发现两人不是各做各人事，一个看书一个打盹，就是一起下棋都不出声，偶尔说些她完全听不懂的话，闷得她要命，却只要一说话就招来信长的眼刀，久而久之小橘也不想再跟过去凑热闹，实在是太无聊了。

    岁月一天天过去，织田信长往他一统天下的努力开始迈进，用这几年的时间一统尾张。时间不知不觉也来到元禄三年，今川义元听闻尾张境内政局不稳，又听说美浓斋藤义龙病重，认为情势大好於是挥兵入侵尾张，展开自认为神圣的上洛战争。这时织田信长才统一尾张一年，内外政局都还处於很不稳定的阶段，今川义元突然的攻击打的他措手不及，织田家臣们对此情势也都非常紧张，天天和他会议到深夜。内忧外患信长天天睡不好，肝火旺盛让他脾气也跟着暴躁，常时不时甩杯子在提不出好意见的家臣脸上。今川义元来犯的消息传很快，大家都知道要打仗了，加上自家主公日复一日的暴脾气，清州成内一片紧张慌乱。

    「烦Si了！那群老不Si的什麽好意见也提不出来，白让我跟他们耗着！」

    烦躁地扒着头发，信长走进妾室小橘房间，小橘正在逗弄自己次子，长子已经会站了，正站着看母亲和弟弟玩。

    「不是说过奇妙丸要交给夫人养育，你又抱回来g什麽？」信长看着散发母Ai的小橘神sE很不善。

    「是夫人自己叫我抱回来的。」虽然知道自己无论怎麽做也撼动不了小姐正室地位，改名为生驹吉乃的小橘还是不服气，凭什麽把她生的孩子抱养给那只不能生的母J？还要认她做母亲？明明自己才是孩子的生母，怎麽可以让那个可恶的nV人和她的孩子太亲近，以後孩子和她不同心怎麽办？抱着这种想法，小橘只要有空闲就会去吵法薄言，东嫌西嫌，嫌弃她没把她孩子照顾好，使尽一切手段要把孩子抱回来养。法薄言也随她，他最近在研究琴道，没孩子吵更能专心练琴。

    彷佛被父亲不善的气场吓到，奇妙丸在母亲怀里大哭起来，孩子尖锐哭声让原本就很烦躁的织田信长头更痛了，冷哼一声命下nV从小橘怀里抢过孩子，不管後头小橘和庶长子怎麽尖叫，带着孩子前往法薄言住处。到了正室房间外，远远的就可以听到里面传来阵阵琴音，归蝶最近在练习琴道这他知道，先前来时有看她还在学认谱，没想短短几日她已经可以弹琴，还弹得不错。开了门，里面正在弹琴的人头也不抬，信长没有打扰对方，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就着她的琴音想战事。

    一曲完毕，法薄言才转头过来看他，美丽的黑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嘴角稍g起一抹淡笑，让人送Sh毛巾给他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