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穿越(18) (第3/3页)

能看见一只黑sE的怪物藏身於那个Y暗的角落中，这是我在数个月前完全无法想像的事情。

    光是只有这样的话也许还不至於让我感受到如此大的变化。嗯……，有可能还是会吧，只是大概要花上b较长的时间才会像我现在这般淡然地接受事实也说不定。期末考那阵子我或许暂时忘却了那件事情，然而到了今天我才发觉，那天傍晚的情境仍然会时不时在我脑海中再度上演。

    我有时会不自觉地想着，那天看到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不过当然不会有任何人能回答我的问题。

    那天於太yAn下山之际，除了我和御甫之外，就连零湘也在我撞倒其中一个十字架之後便用尽了力气。就与我的感受相似，三个人几乎是同时有如虚脱那般卧倒在地，甚至无法再使力移动一根手指。

    听到御甫和零湘的说词时，我并不怎麽感到意外，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吗？我觉得这也许是理所当然的後果吧。然而除此之外，没想到就连当天完全没有使用连结力量的尚智和华凤都在那之後一同倒地不起，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真的是令我大感讶异。

    在开始收拾现场之前，尚智是这麽说的。

    「在时芳撞倒十字架的时候，零湘就像是突然昏倒那样倒了下来，真的是让我吓了一大跳。我冲上去想要扶她起来，眼睛同时也看见你们两个像是连锁效应那样陆陆续续地趴倒在地。我一瞬间有点慌了手脚，就在那个时候……。」

    尚智说到这里，就突然转过头去和华凤互看了一眼，像是吃到某种新奇的苦味那样，又像是笑又像是困扰那般扬起了十味杂陈的嘴角，脸颊半是cH0U搐般地颤动着，接着眨了眨眼才又继续说下去。

    「该怎麽说呢，大概就像是突然被卡车辗过去种感觉吧，有一GU很重很大的力道压住身T上，所以我也在那时倒了下来，甚至都还没有碰到零湘，我就这样被压在地面动弹不得，对吧？」

    尚智又再次转过头向华凤确认，华凤也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御甫和零湘虽然没有怀疑他们的说法，却显得一脸狐疑，似乎有点m0不着头绪，并以各自的方式默默地思考着，也许也试图想像当时到底发生了什麽样的状况吧。

    而我呢，总觉得尚智口中所说的感觉好像很熟悉，似乎在哪时我也曾莫名其妙地遇上过类似的情形。虽然想不起来是在什麽时候发生的，却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触，所以我当下便不加思索地认同了尚智和华凤的说明。

    尽管这下子就变成了在场的五个人都在差不多的时间一同卧倒在地而动弹不得，不过我还是试着提问。

    「那个时候，就是在倒地之际，或是在那之後，你们有没有看到什麽人？」

    「什麽人？」

    「什麽意思？」

    尚智和御甫几乎是同时对我提出了反问。

    「就是，有什麽人跑到这附近，甚至是进到十字架围出的地方之中……。」

    我越是试着说明清楚，就越是觉得自己问了个愚蠢至极的问题，说明的语气也变得越来越薄弱。

    「没有耶。」

    「我有看到火又烧了上来，我一度还很怕通道会不会开得太大而把我们全都卷了进去，可是我真的是再也使不上力了，幸好最後火就慢慢越变越小。不过那个时候我没看到什麽人。」

    如此说着的御甫看起来松了一口气，而没有答话的零湘和华凤也都摇了摇头否认。

    「这样啊……。」我露出了尴尬的笑意，一面伸手抓了抓头发。

    尽管没有人知道在我撞倒十字架之後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像是那个庞大的怪物最後倒底怎麽了，再度被打开的通道又是怎麽自行关上的，还有尚智和华凤的身T在那当下是受到了什麽样的力量响影的这些事情，然而所有的人还是一致认同，事情虽然是以如此莫名其妙的方式解决，大家还能平安无事就已经足够了。

    最後虽然大家都仍抱持着些许的疑惑，却还是一起不约而同地相视而笑。

    在那之後我也有稍微思考过，也许我在撞倒十字架的那个时候，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昏了过去，这是以我在被御甫摇晃肩膀的动作下才清醒过来的这一点所导出的推论。

    我当然是事後才发现自己陷入了昏迷，御甫和零湘虽然也是浑身无力，不过似乎还保持着自己的意识，而尚智和华凤虽然遭受了不明所以的压力所困，却也没有到晕倒的地步。所以大家都在火焰消失之後，过了一段时间就自行站起身来，就只有我一个人是被别人叫醒的。

    这样想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我想那大概也是为什麽我会看见那个人的原因吧！我可能在不知不觉间就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之中，意识就这麽和前一阵子所作的梦相连在一起，那个人便又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想这应该就是事实没错。再怎麽说也不可能会突然闯进一个人，而且那个突然出现在某个诡异现场的人还能一脸镇静，像是做着某种巡礼或是仪式那般绕着突生的火焰行走好一段时间，所以那就是梦境的一环不会有错。

    尽管我是这样说服自己的，可是我仍然会不自觉地思索着，那个人是谁。

    电视中的打者错失了一个好球，球数进入了两好三坏的满球数。爸爸啃着瓜子的声音很有规律地混入了播报员的解说之中，投手与打者都一起绷紧了神经。

    染上橙红彩霞的天空，闪耀着金光的柔软头发，和清澄纯净的蓝sE眼眸。混着银铃般细碎的音律，难以数计的y币落地声响，如蛇一般在地面上爬行的焦黑锁链，还有彷若是天堂的入口，逐渐淡暗下来的十字架银光。

    十字架的光芒轻缓地闪烁了一下，霎时之间便漆上了金属特有的洁净光泽。小优转过头来对着我展开了愉快地笑意，点缀上耳垂下方的两个十字形光点之後，显得更加光容焕发而闪耀动人。

    我想我一定也很难忘记今天午後所看见的光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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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者连续击出了三个界外球，转播现场的情绪似乎越来越紧张，不过似乎也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爸，我今天看到了天使。」

    球bAng像是被打者壮硕的臂膀捏碎那样，在击出球的当下霎时碎裂成两截，紧接着镜头马上转移，便看见小小的球朝着被灯光打亮的深蓝sE天空越飞越远。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出了很丢脸的话，却没办法收回，只能战战惊惊地偷觑爸爸一眼。

    爸爸手中拿着啤酒罐，罐口抵在嘴唇上就停下了来，同时转动眼睛瞥向了我，正好和我四目相交。

    「这样啊！」

    转回视线看向电视的同时，爸爸就忍不住扬起嘴角笑了出来。

    裁判举起手示意飞向左外野的球出了界，回到本垒的打者拿起新的球bAng准备再次打击，电子看板上显示的满球数指出战况仍旧陷於胶着之中。

    我伸出手抓了抓头发，眼睛不自觉又瞟向了挂在墙上的时钟。

    半松脱的秒针走到接近九的位置便敌不过重力的拉扯，滑落下来之後荡回了三和四之间。彷佛像是在圆圆的钟面上画出了一道两端扬起的嘴形似的，来回摆荡的秒针不停地在墙上刻画着，留下了一张又一张盈满欢喜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