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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第2/2页)
痕。    纪希泪眼婆娑的看不清试题,陈泽铭就在他身后一边抽插一边指导说:“确定取值范围……先导入再代入……啊……轻点夹……验算求数后再代入算出来5……”    纪希连哭都哭不上来,鼻头红的像是冬天里冻僵的胡萝卜,把呼吸都遗忘了,唯有锁链一下下发出刺耳铮铮声。    他只要不写陈泽铭就会在他耳边恶语相向,“做啊纪希,你不是不想坐享其成吗?考完试就能证明你的实力了,跟高考一个样,拿分数说话,快点写,到点我要收卷寄过去让教授批改的。”    心脏不自觉抽动,纪希在暗中咬紧牙关,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无论是他还是身后的陈泽铭都开始不真实起来,像是游于自己的灵魂身体之外。    陈泽铭看着他颈窝处的汗珠如雨后春笋般一棵棵在白皙皮rou上钻出,忍不住心痒难耐的舔进嘴里,又意犹未尽的留下朵朵红痕。    他痴缠这那两瓣艳红的唇rou,干脆把纪希翻了个身,拉开双腿让其继续遭受猛烈cao干,然而就在高潮之际,却突然觉得腹下一痛,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支本该写题的黑色水笔深深戳进他的腰间。    纪希眼里含着nongnong厌恶,用尽全力推开这个卑劣至极的恶魔,宛如疯癫似的狂笑不止,“陈泽铭,高考快乐。”    他眼睁睁看着这个人倒在地上,腹部流了一股又一股的红色鲜血,冷眼旁观的不像个正常人。    在他怔楞之际,忽然被人拉住裤脚扯动,纪希吓得毛细血管都竦竖起来,神经失常般尖叫闪躲。    陈泽铭像溺水之人,死死揪住他的裤脚,声音轻到几乎要断,“……希希……希”    “是你逼我的!”纪希脸上浮现出难言痛色,身体越发颤抖,害怕的扶着桌子稳住身型后才指着他逃避般道:“是你逼我的!”    “为什么要逼我,我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陈泽铭答不上话,看着他的眼睛疼痛难忍,心脏抽疼,“……希希……”    “别叫我!我早就跟你说不要逼我不要逼我,你为什么要逼我!”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就什么痛苦都没了。    没有录像,没有照片,没有威胁,没有痛苦……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纪希疯了一样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双手用力,陈泽铭涨红着脸挣扎,干咳了两声叫他,“…咳…希希……”    “这是你自找的,你自找的!”他泄愤似的缩紧手掌,瞳仁都沁满了疯狂,语无伦次的哽咽道:“是你逼我这样的,都是你逼我的,全是你逼我的!”    陈泽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烫红的脸颊几乎看不出本来面色,窒息到连呼吸声都微弱,纪希看着他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莫名有种解脱似的快感,喘着粗气哭泣不止。    死了吗?他真的死了吗?    他小心翼翼的探出手指去感受鼻息,那缕若有似无的微动让他无法确定陈泽铭到底有没有死掉,不过他来不及想太多,这一刻,他本能的知道要逃跑。    别墅远在郊区,交通不便,纪希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才终于看到一辆车经过。    坐上车后他紧紧抱住怀里的书包,直到进到家门的那一瞬间他才确定自己还是活着的,没有在陈泽铭那个疯子手里彻底失败下去。    高考已经结束,看着墙上挂着的日历,房间里堆满的课本习题资料,他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害怕、恐惧、紧张、绝望、无措、崩溃,这些情绪全都控制着他的神经,逼的他只能将自己困在房间里,连基础的出门都不敢。    纪希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过了多久,饿了就从冰箱里拿出一些食物,吃完就继续躺在床上发呆,眼神空洞的盯着一出不知在思考什么。    也许已经疯了,也可能正在疯。    当门铃声想起时他才彻底反应过来自己是什么样的状态,慌忙从书包里掏出手机充电,开机的一瞬间数条短信消息层数不穷,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打开,一个电话就先打了进来。    他犹豫不决的按下了通话键,嗓子像发炎似的沙哑,“喂……”    “请问是纪希吗?”    “……我是。”    “我们是A市警察局,请问纪健国和你是什么关系?”    纪希脱口而出:“父亲,他是我爸,他怎么了?”    “先生,请您先别激动。”电话那头的警察冷静安抚,“是这样的,六月五号那天晚上,纪建国先生因酒后驾驶而致使一名吴姓男士当场车祸死亡,我们目前还没有与其家属取得联系,纪建国先生的状态也不是很好,我希望您可以来警局一趟处理一下这次的肇事事故。”    纪希心乱的如同热锅蚂蚁,焦灼不安的急迫道:“可以可以,我现在就过去。”    一挂上电话他就火速出门,刚坐上出租车又一通电话接踵而至,他本能的想要挂断,因为心里那股心烦不安厉害的几乎要将他吞没殆尽。    在铃声将断之前,他缓缓按下接听键,“喂。”    “你好,是傅颜丽家属吗?”    纪希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我是……”    “病人在48个小时前被查出胃癌晚期,现在正在我院接受治疗,作为家属及其监护人,我院通知其急需赶来,以便商量治疗方案。”    手机滑落到车座,司机正巧转过头来询问,“去哪儿?”    纪希张了张嘴,眼泪流了一脸,他伸手快速抹掉,随后发出无声的四个字句,“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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