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心怀愧疚的弟子决定将错就错（接吻） (第1/1页)

    “无灾？你怎么了？”芫华一下就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他本来是怀抱着他，尽管他的身体内部一如既往湿润缠绵，但是芫华看到他的发鬓处竟然冒出了些汗，他的神情也不大对劲，像是遇到了什么骇得人心神大乱、无法理解的事情一样。

    “无灾，可是太疼了？”

    芫华见他不说话，摸了摸他身下，并没有出血，他知道，但是总归关心则乱。

    不是疼，那又是因为什么呢，他看着鹿无灾朦胧的眼睛。

    “是师尊、吗？唔…”鹿无灾的思维在纠结地接受这七个月他在系统更改下做出的一切，他又是醉酒又是如此，便连利落地冒出颗颗冷汗都不能够做到，更何况他最敬仰的师尊抱着他舔舐着那些细汗。

    “不要、舔，脏啊……师尊…我、”

    连话都说不清了，是喝得太多了吗？芫华心疼地摸摸他的眼眉。

    鹿无灾还想着师尊舔自己的汗珠，被自己弄脏了的时候，记忆里面的片段更是让他羞愧欲死，芫华都已经在想今晚还是不再继续做下去了，虽然很想要彻底和自己心爱的徒弟结合，但是总归还是怜惜大过了欲望。

    他很心疼他的弟子。

    “话都说不清了，无灾，今夜就不继续了，睡吧、睡吧，师尊在这里呢。”芫华把那根肿胀的粉白jiba从他的菊xue里面抽出来，然后抱着嘴里还在呢喃不清，眼里一会疑惑一会震惊愧疚的小徒弟带去为他们的结侣开辟的温泉里面为鹿无灾梳洗了，一边还像对待小孩子那样哄着怀里莫名不安的弟子。

    自从系统离开，鹿无灾的记忆把他快要冲垮了，那些主动欺师灭祖的每个片段都让他心中愧疚战过了其他一切的情绪，正如系统看得清，芫华先前也明白的那样，鹿无灾对于芫华并无除了师徒情外的感情，他是真的把芫华看做自己的师尊，看做楷模，看做父亲一般的人物。

    看做高高明月空悬，他是真的认为任何人都配不上师尊。

    何况是自己？

    师尊是仙人。

    他把芫华当做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在心里供奉起来，却没想过神明其实并不愿意。

    鹿无灾的身体和灵魂好像分裂成了两个单独的个体，他震惊自己玷污了芫华，但是更无法接受、或者说是不太明白自己看做仙人的师尊竟然爱自己？虽然愧疚，但是他也看到了第一次自己自荐枕席时候，芫华问自己爱他吗？

    自己回答爱的时候，芫华眼里面的亮光，不是被自己这样的人拉下神坛，而是仙人自愿。

    他被芫华放在了温暖的泉水里面，他看这里面全是珍贵的灵液，芫华为他梳理元婴雷阵后体内杂乱的灵脉气息。

    “无灾，运气。”他身体条件反射一样，照着芫华的话运气。

    “好孩子。”像是奖励他一样，吻上他的耳垂，鹿无灾讶地想要躲开，但是硬生生忍住了，虽然还没想好后面如何面对师尊，但是他们已经结了契，在许多人的见证下成为了道侣，躲开了的话，自己该如何和师尊解释自己的行为呢？

    是自己主动的啊，是自己去踏出了这一步，即使是有那个所谓系统的更改，可是在芫华眼中就是自己也心悦他啊，自己怎么能告诉师尊一切都只是误会，其实自己不喜欢师尊，这一切都是假的呢？是生怕师尊的心魔不来吗？

    想到这里，他反而气笑了，这根本就不是那个系统说的那样，他就说自己的世界怎么可能变成那本书里面那样，唯有师尊那件事情是确有其事，可惜被它跑了，独留自己面对如此不上不下的尴尬。

    为了避免暴露更多，他闭上了眼睛，假装醉酒，实际上酒意已经完全散开。

    芫华奇怪地看着今夜不对劲的弟子，有所猜测但是也只是压下了心中思绪，面上没有任何情绪，继续给鹿无灾梳理身体。

    如果一开始没有答应它就好了，鹿无灾在心里叹息，这下可好，自己和师尊都变成了道侣了，它又在他们结完道侣后快速地离开了，他是仰慕师尊，可并不代表他爱师尊啊，这可怎么办啊，才办完大典，难道自己就和师尊坦白自己并不爱他，这些都是奇怪生物cao控下做出的行为吗？

    触及芫华暗含担忧的眼神，鹿无灾更觉得自己禽兽不如了，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啊，当然，最可恨的还是系统！

    鹿无灾回忆起这半年里面的回忆，和自己在一起时，师尊笑容几乎是天天挂在脸上，浑身的气息都像是活脱脱地在向每一个人宣告自己恋爱了，怎么办，师尊好像真的很喜欢自己！！！而且如果不是系统跑路去下一个世界继续当它说的月老的话，今天晚上脑子不清醒的自己就真的要和师尊做完全套了啊！

    鹿无灾说不清是对它的临门一脚跑路行为，悔恨多一点还是可惜多一点。

    他阖上眼皮，不敢看师尊的眼睛，怕一睁眼就把自己清醒的事实暴露出去，所以也并不知道芫华看向他的目光里面有些什么东西。

    “师尊，你爱我吗？”鹿无灾垂死挣扎，他既期望师尊说不爱，又有些害怕他真的说自己不爱，其实他早就有些被那些记忆和过往影响到了，只是此刻他还不明白自己的感情，早就没法变回原本的师徒关系了。

    “爱。”仗着徒弟看不见，鹿无灾的问题和语气都瞬间让芫华察觉到他的徒弟可能恢复正常了……他早已经梳理完，只是不愿意放开环抱，说完后他嗅着弟子散开的青丝，高岭之花不过是外人认为的，他仗着弟子不知道，也赌他不敢睁眼，泪水隔着他的肩膀不到一寸落入了水声哗哗的温泉池水中，溅入无声无响被掩盖。

    鹿无灾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敢睁眼，于是也错过了美人落泪的画面。

    气氛一时间凝固。

    “…我”鹿无灾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说些什么，他其实已经准备好如果师尊反问他爱不爱他，自己的回答了。

    可是等了几个瞬息，温泉池水里面无人出声，他也有些不知所措地慌张。

    自己虽然不爱师尊，但是就算是弟子也可以偶尔抱抱师尊的吧？更何况自己并不喜欢这样的沉默，师尊也不会喜欢。

    说服了自己，他转过身，抱住同样光裸的师尊，两人本就在进入之前坦诚相待了，此刻他也没有想其他什么，就只是抱住了芫华。

    师尊不问，那就他自己回答吧。

    “无灾也爱师尊。”他的心忽然就镇定下来了，不再慌乱。

    不管如何来说，是自己把芫华拉下神坛，仙人因为自己沾染红尘，而且自己已经和他结了道侣，被天地承认。

    要怪只能怪心神大乱，签订那个系统，但是没关系，是师尊的话，师尊想的话，就可以。

    “不后悔吗？”鹿无灾感受到芫华的唇，停留在他的的鼻梁上，欲落不落，好像他的主人一样因为他今晚的态度和话变得犹豫不决、不敢相信一样。

    “无灾，不悔。”他拉下芫华，唇对唇，熟悉的气息到了齿前，牙关都开了，而往日里面主动地一方却不动，鹿无灾只能忍着羞耻，面上是薄红，勾着芫华的舌头亲亲。

    芫华想，或许，他的弟子也是有一点喜欢他的吧？

    然后迎着狠狠吻进去，如同往常一样攻城略地。

    鹿无灾的手挽上了芫华的脖子，但是他还是不好意思，眼睛仍旧没有睁开。

    没关系的，只要有一点点喜欢师尊就好，芫华的目光看着他，温柔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