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即嫁小公爷_第23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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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节 (第2/4页)

不了,你找别个。”

    她的发丝坠在案上,宋知书瞥着,只觉得是勒紧他心的绳索,挣扎中,他回以一击,“怎么解不了?我的烦绪就系在你那衣带上,你解衣带,自然就是解我的烦绪了嘛。”

    眼瞅着那厢已拧眉对视过来,眼里跳跃的烛火如同来势汹汹的一把短刀,他还不足惜,势必要乘胜追击,“怪得很,二奶奶,你怎么平日里端得跟床上完全是两个派头?”

    他终于撩过她坠在案上的一缕青丝,捧在鼻下,细嗅一番,“你是淑女荡/妇尽现一身呐,我糊涂,从前还觉着你不过如此,现在想来,你可真是人间至宝。”

    将他鉴貌辨色一番后,楚含丹恨在心底,转眼却想到烟兰、想到他即死腹中的孩子,仇者快意令她难得端正从容,只漠然一挥,将发丝从他手心里抽回,“烟兰有孕在身,二少爷就不想着去陪陪她?”

    “用我陪什么?”宋知书垂下手,慵慵一笑,“我又帮不了她生孩,有二奶奶替我盯着我自然放心的。况且她肚子里有孩子,我什么也做不成,岂不是白白浪费良宵?还不如同二奶奶耳鬓厮磨一夜呢。”

    那唇上弯起的弧度似一把弯刀,寒光射影见就将楚含丹的好脾气劈了个兰碎,她咬着压根儿挤出几个字,“你、真、无、耻。”

    “呵……,”宋知书踅回眼,直直盯住她,渐行渐远中,是他拖白羽飞鹤的榻上靠过去,“就这事儿我也想不明白,怎么二奶奶在床上总是一副神魂颠荡的模样,嘶…,这脚一沾地,又立马变作贞洁烈女了?良宵苦短,我看咱们还是别耽误功夫了。”手一挥,他朝窗户外头嚷一声,“外头谁值夜?”

    随后有一小丫鬟折进来福身,“少爷有什么吩咐?”

    “去,烧桶热水来。”

    夜,罩不住无边孤苦,隔着轻纱幔帷、袅袅淡烟,只有撩水轻响,宋知书在外头,楚含丹在里头,不过三尺,又似隔着千万里远,这千万里路化在脚下,是她追着别人的一步之遥,也是他跟在身后的亦步亦趋。

    浓雾终散,再见天光,天光底下,是美人樱与月季颜色簇拥、金桂罩香着的一片小小天地。

    这日照例还是鸾凤送来早饭,不巧,漏装了一碟炒芥菜,她将碟子一一摆开后才返回厨房去拿。

    那阙桃红散花石榴裙方才消失在里间转弯处,明珠便捉自个儿的裙在楠木圆凳上坐下,一双银嵌边儿的银箸插入南瓜炖羹里,过了一会儿才提起来瞧一瞧,一一又将余下的菜都试过。

    颇有些疑神疑鬼的样子落在宋知濯眼里,只觉可爱非常。他也跟着往那银边儿上瞧去,“你这是做什么呢?”

    “试毒啊。”明珠眼也没眨一下,死盯着银箸头,等半晌仍未变色,她才将凝重之色缓一缓,“还是防备着好,谁知她往哪个盘子里下了毒……。”

    这一扭头,瞧见他憋着一股笑,她来了脾气,往他腿上狠狠一拍,“你笑什么!我告诉你,你就只管这么着掉以轻心吧,看你哪天又瘫回去,鬼才伺候你!我这两天日夜悬心,你倒是不放在心上,得,一齐给咱俩药死了,当阴曹地府去做对鬼夫妻。”

    她自又气又叹,宋知濯也忙敛了调笑,随她一块儿将愁绪挑上眉头,恨不得叫她看见自个儿比她还愁几分,“我倒不是掉以轻心,只是这银筷子不是事事管用,有的毒能试出来,有的毒却不能,譬如它能试出□□,却对许多有毒的草药不管用。”

    “啊?”她半明半昧,尔后将筷子冷冷执在案上,倒像是同这双银箸在置气似的,“是哪个杀千刀的骗我这银子能试万毒!”

    一风入室,裹挟桂香万缕,他却依然能从这满室桂香中捕捉到她髻上的皂香,“坊间传闻嘛,不必生气。你只瞧着有没有你不识得的野菜野果就行了,这你可比我强,我只知死读书,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不像你,地上长的树上结的你都认得,活脱脱的山野《草录杂记》。”

    这一夸,将明珠夸得如迎风傲立的黄腊梅,嫩黄掐腰水裙上暗影憧憧、落霞漫天。

    鸾凤还未归的间隙,宋知濯又引她开了立柜门,里头赫然一个小匣子,他将匣子揭开,从里头拈出两只软金花藤曼样式的细镯,藤蔓上所开三朵小金花儿,蕊用红、蓝、黄三颗宝石缀成。

    他将镯子温柔地套在她两个手上,“早上明丰才送来的,这样式是我自个儿描的,让明丰出去找了巧匠铸成,你瞧着喜不喜欢?”

    “怎么想起来送这个?”明珠抬着皓白的腕子,凑在眼皮底下左右看着,只当腕上绕着世间最沉重的一缕情丝,她弯着眼笑了,“喜欢,比那些凤冠搔头的强多了,那些玩意顶在脑袋上怪沉的,这个倒是轻巧。”

    暗风袭来,将他脑后的发带子拂到她脸上,勾勾绕绕间,将两个心困得死紧,“你倒是好打发,那些玩意儿可比这个耗金子。真是个省钱的媳妇儿。”

    眼瞧着明珠已被这对软金细镯闪得如同跌进昏聩绵绵的漩涡,再听这话儿,喜骤转嗔,抡着拳砸他一下,“你这人,做什么每回几句好听的话儿头后都要跟点儿不中听的?哦,仗着我不喜欢那些,你就想着能省银子了?做梦!真金白银谁不喜欢,我一万个心都怕装不下呢,你只管填来。”

    软软的嗔娇娇的恶落入宋知濯心上,只觉一颗心跌进一张芍药软榻,蓦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那些“不中听”的话儿,无非是为了掩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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