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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姑且称得上是在谈恋爱，对象是他的研究生导师。

    从小背井离乡求学，专心致志苦读，未经人事，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体与其他人不同，但遇见陈驰前，童唐都以为自己至少是喜欢女孩子的。

    陈驰很年轻，既是他的导师又是他的朋友，能一起探讨学术，一起聊天喝酒，能勾勾搭搭，能说些私密的话。童唐少有朋友，以至于以为这是好友的寻常距离，以至于对他的逐渐越界也没有察觉。

    在同门师姐的毕业宴会上，他喝了不少酒，被陈驰趁机揩油，搀进洗手间里按着接吻，他顺从地接纳，感受随着肌肤相亲逐渐明确起来的异样感情，陈驰摸进他的裤子时，发现了他隐藏了二十来年秘密。

    在他男人的yinjing下面，藏着一条细窄潮湿的甬道。

    这之后陈驰私底下与他更加亲密，找各种机会灌他的酒，多次提出想和他一起过夜，在旁人面前又恪守住师生的那层关系，保持基本距离。童唐情窦初开，享受起禁忌的诱惑，虽然没有答应和他上床，但也没抗拒他时不时凑过来抚摸自己下身的裂痕。当他因为这样的身体被家里人驱避不及，却出现一个人对此视若珍宝时，他渐渐也接受了自己的不同，并对陈驰产生了强烈的依赖心理。

    他完全对陈驰敞开心扉，倾尽心力地爱他，打工赚钱给他买昂贵的礼物，替他干活，甚至展露出自己压抑在心底最卑劣的那一面，坐在陈驰的掌心浪叫着摩擦他畸形的性器，承诺将来会和陈驰共度一个完美的初夜。

    童唐人生中最灰暗的那天，原本可以避免，他已经准备回家，堵在晚高峰的公交上，看见路边摊上卖陈驰爱吃的锅贴，他便下了车买了两个送回去。

    十一月的天气，又湿又冷，南方的冻雨下起来，风刮在脸上活像刀子，他将锅贴笼在怀里，生怕到嘴时凉了，一路小跑着回学校。撞进陈驰的办公室时，手里隔着纸袋的饼还是烫的，心却陡然冷得难以承受。

    陈驰腿上坐着他的师妹，他言笑晏晏，捏着那女孩的手指，而女孩则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

    童唐撞开这扇门时，入目这番场景，无论是眼见为实还是另有缘故，他都立刻开始怀疑从小不被家人疼惜，孤僻独立的自己，是不是真的被爱过。

    陈驰听见门被打开，转头看过来，明显慌了一阵，这让童唐觉得他多少还是有些在乎自己，带着点恃宠的心思，他把手里的东西狠狠丢在地上，扭头就走。

    陈驰也如他所料马上追走进了安全通道。

    “童唐！”

    他不甘心就此停步，但是多少有点心虚，是不是性子耍得过分了？同时他也心怀侥幸，自欺欺人地想，最好是自己误会了。

    “童唐，你别跟别人说……”

    童唐属实没料到他追出来竟然只说了这样一句话，他像被当头泼了盆冷水，觉得陈驰荒谬，更觉得自己可笑，原来自己除了一无是处还愚不可及。

    他猛地转头，忍着眼泪质问，“你不想解释点什么？”

    “对不起。”陈驰微微蹙眉，言语神情皆是无可奈何的样子，“她爸是校委的，她说喜欢我，我不好直接拒绝。”

    “这就是你的理由？”童唐气笑了，“那你间接拒绝了没有？”

    陈驰往微启的通道门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童唐你别这样，我回头和你解释。”

    童唐几乎能感受到心脏里的血液和被泼的冷水一寸寸结成冰碴，漫长而持久地里里外外扎着他。

    他试图稳住脸上的神情，不想看起来太过狼狈，实则不解、卑微和挽留暴露无遗，“你在意的是和学生暧昧的事情被抖搂出来，不是在意我吃醋生气。”

    他甚至没敢用“谈恋爱”三个字，他不太确信陈驰和自己或者和那个师妹的关系。

    童唐激动得眼眶发红，声音也高了些，陈驰急忙上前牵他的手，却被力道不大地挣开。

    “你别这么吊着我，你怎么想的？说出来。或者我们和她一起说清楚，告诉她，你是我的。”话里有退步的意思，兜不住的泪水还是流了下来。

    陈驰再次上前按住他的肩膀，手掌用了更大的力道，童唐却没感觉疼，也没察觉到近在咫尺的危险。

    陈驰哄他说：“你冷静点，你现在这个样子只会把事情越搞越复杂。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你，你只要知道这点就够了。别闹了，好吗？”

    如果不是消防通道门发出一声轻响，童唐几乎快信了。

    听到动静陈驰脸色陡变，惶急地推开童唐，抬步便走，打算去稳住那个女孩。

    “陈老师……你如果对我是认真的，就不要欺骗别人的感情……”

    童唐跟了几步，嘴上一句话还没说完，陈驰突然拧身，狠狠搡了他一把，指着他的鼻子说：“现在她听见了，你满意了？她会觉得我不光跟学生上床，还搞同性恋！我现在去让她闭嘴，你别跟过来捣乱，这事如果有第四个人知道，你当心点！”

    童唐后背撞在栏杆上，先是咣当一声，而后嗡鸣不断，回响在空旷的楼梯间内。

    童唐目瞪口呆，这句话里透露出的信息量太大，最终他选了他最关心的一个，痛心疾首地问：“我不跟你上床你就找了她？你把人当什么了？”说罢他心一横，朝通道外走去，“我要告诉她，早点和你这种烂人划清界线。”

    又是一声巨响，童唐被拽住手臂重重甩在栏杆上，腹部被撞击得差点干呕出来，意欲挣扎却被陈驰死死按住。

    陈驰用上了他在健身房撸铁的劲，不顾童唐手腕上被捏出的指痕，对他的抗议置若罔闻，从身后摸到童唐的腰间，解开他的皮带抽了出来。

    “干什么！陈驰你疯了？！别碰我！”童唐挣动着躲避他的触碰。

    陈驰虽然早想尝尝双性尤物的滋味，此时此刻却没有精力分神想这些，他把童唐压向楼梯间的护栏，用皮带把童唐的双手固定在栏杆上，打了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