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2/2页)

我们，而他的尖帽与斗篷，也随着这一阵风，在月光的守护之下，舞动了起来。我对他的唯一感觉就是──一位无可取代的音乐之神下凡，用祂的笛声，便足以统御这世上一切的一切。

    「太……太酷了」我就只吐出这一句。紧接於其後的便是Si命的连环鼓掌，我的双手已经泛出血丝了，我的大脑依然要我继续鼓掌下去。

    「停。」而我也应声停下。

    「痛……」我这下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掌已经红到发肿了。「啊。」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嗯？」

    「既然你这麽厉害，g嘛不在白天靠这行去赚钱，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让万把钞票通通砸入自己的口袋了吧？」

    「呵……」他轻轻地笑了一下，「你说的对。」

    「那个……我有说错什麽吗？」看他这种反应，我赶忙问。

    「没有没有，」他摇摇头。这夜风，在今晚徐徐地吹着，把刚才演奏的余韵轻轻地注入了我的脑中，再加点月光，已经酝成了一杯甜酿，倒入了我灵X的杯中，那悠然不迫的旋律，已经在这一瞬间深烙於我的心板之中了「……你说得很对。」

    ──而他那象徵神秘的身影亦是如此。

    「不过呢……」他跃到我的面前，「我办不到。」

    「啥？」我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思考模式，「啊！」他昨晚在我的耳畔留下的那句话如雷S一般唐突地闪过我的脑海──「能够看见我，你还是第一个呢，小子。」

    「等……等一下……」

    「好啦，」他在我的眼前转过身，「演出结束，我要离开了……」

    「喂！」我才想叫住他，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身处於房间里的书桌前，我反SX地瞟了桌上的小时钟一眼──

    AM1：30

    「……有过这麽久吗？」我仔细地回忆起刚才发生在我和他身上的事，我们两人相会的奇蹟，「算了，先不要想太多，明天还有考试，我看我还是勉强念一下书吧。」如果成绩下滑而让「上级长官」起疑的话，零用钱就休想保住了。

    AM6：30

    「克益！陈克益！」我家老妈正在楼下用她的「狮吼功」喊我，「快点起床了！再不起床别想吃饭！」顺带一提，早饭是我爸的作品。

    「喔……」我用无力和疲倦回应她那慑人的狮吼，拖着被千斤重的铁球拴住的脚步，「ZZZZ……」真的是想睡到爆了，要不是有咖啡和音乐，我可能在七早八早就呼呼大睡了，而我所指的音乐，当然就是午夜时刻的「特别版本」。

    果然不出所料，我在上课时失去了JiNg神支撑，颈部以上倒在桌上，渐渐放慢了心跳和呼x1……「陈克益！」坐在我斜後方的岳容士用着最大声的小声想要把我从梦境之中拖回现实，可是失足跌入了梦乡的我早就已经失去了对於外界声音的知觉，根本就不会理会岳容士的声音。

    「陈?克?益！」

    不知不觉下，老师脚下高跟鞋的喀蹬声和我的距离愈来愈小，而岳容士的嘴也被老师的杀气给狠狠封杀，不只是他，就连全班同学的喉咙也像是被鱼刺噎住似的，一句话也吐不出来。全班的景sE霎时成了世上最无声的大地，而我的微小打呼声也成了最平静的混乱。

    老师高跟鞋的喀蹬声，在我的桌前「嘎」地停止。

    「……」而骑在她鼻子上头的眼镜则尽职的反S了──灯光和……老师心中源源不绝的怒火。

    「ZZZZ……」但是我的瞌睡虫却毫不留情地把这些全都吞噬了。

    「陈克益……！」而岳容士则是把紧皱的眉头底下的双眼锁紧。

    啪啪，那一把和老师永远是最佳拍档的木长尺被甩了两下，在我的桌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唔嗯……？」我带着两眼熊猫，拖着疲惫慢慢起了身，「哇啊啊啊！」我的瞳孔之中映S的就是老师那对驻紮她双眼之前的凶光和杀气。

    「陈克益同学，请问一下，」经过了一阵Si寂之後，最凶猛的怪兽终於在最後一刻出征了，「你……睡饱了吗…？啊？！！！」

    「是……是……是，我我我……我醒……醒了……」我结结巴巴地说。

    「陈克益！！！！！！」

    放学时间

    「呜……」我如同无脊椎动物般瘫软在自己桌前，b斗败的公J还要无力地低鸣着。

    「哎呀呀……」容士走到我的身旁，拍了拍我的背，「一切都结束了啦，我们回家吧。」

    「好啊……」我虚弱地用我两条早就失去力气的腿勉强地站了起来，并头昏眼花地提起书包，「走……」

    边在熟悉的街上步行，我边回忆起了那十二点整。

    他的指法根本就需要动态视觉才有可能看得清楚嘛，那种地步究竟是怎麽练到的？而且又站在那种地点吹奏，应该不是一般的人类办得到的事，可是他却如一尊沉静的石像般，伫立於风向标之上，背对着硕大的月，用那令人会不由得打寒颤的技法吹奏着，那对我而言极为有x1引力的夜之笛声，那对我而言又极为模糊不清的，潜藏於黑暗的神秘身影。而为了找出他的真实，我也每晚都出席他的演奏会和他近距离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