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乙(内含出轨、知三当三)_第二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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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第1/2页)

    时乙偷偷倒掉杯子里的荞麦茶,抬手要了一杯橙汁,说:“原来是晏哥追的我哥啊?”

    “是啊,”何誉文感叹,“追了得有大半年呢。”

    洗手间内,镜前灯犹如舞台上的聚光灯,打造出光鲜亮丽的表演者,晏从锦望向镜中英姿勃发的皮囊,早已不是大学时期被冲动左右的模样,或者更早……

    七年来于名利场中周旋,于温柔乡里淡忘太多。

    他不记得、不愿记得没有时昀的从前,好似也忘了最初,时昀还不曾喜欢上他的样子。

    可一闭眼,还是能看到大学时期一脸青涩的时昀,朝他露出比任何人都真诚的带有关怀意味的笑。

    时昀总是笑,笑起来双目含星,脸颊上会冒出两只浅浅的酒窝,徒添几分可人的亲和力。

    他们在志愿者协会相识,他大三,是协会会长,时昀大一,比其他新生勤奋热情得多,基本上各种各样的协会活动必不缺席,搬水搭棚,什么活儿都干,出了名的助人为乐。

    所以那天,协会内部布置迎新活动的场地,时昀也在场。

    大家干到最后都找个理由开溜,只有时昀坚持陪他一直忙到傍晚。

    他至今都还清楚地记得当时的天空是淡粉色,藏有一丝熟透了的橘红,他差点以为是他烧出了幻觉。

    早上还只是喉咙有些干痒,没想到傍晚会发烧,他忙活一整天本就心力交瘁,又叫病魔缠身更是浑身疲软,趴在桌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没过多久,额上微凉,似乎是一只手在探他的额头,他以为是梦,知道醒来就会落空,于是没有理会。

    浑浑噩噩不知多久,他听到铁匙碰杯的动静,伴随着一阵“噗哒哒”的注水声,特别悦耳,像冲泡一杯下午茶那样令人安心惬意,一绺热流扑在他鼻尖,甜丝丝的。

    “学长,喝了药再睡。”

    心动是一瞬间的事。

    一杯退烧药与一副担忧的神情,以及俊朗的男性面庞,令他神魂颠倒、彻底沦陷。

    他以学长的身份靠近,却越发明白时昀的关心从来都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变态的占有欲作祟,他抑制不住地想将时昀据为己有。

    后来在一次聚会上,大家都好奇时昀的醉态拼命给时昀灌酒,而他趁乱,清醒地叫人帮忙递一杯果汁给时昀解酒。

    时昀酒品很好,喝醉以后乖得像只熟睡的绵羊,他坐在床边静静等待,雪白的床单将时昀的肌肤衬得红扑扑的,很是可爱,不久,时昀开始痛苦地寻求纾解,蹭起身下的床单。

    他竟主动遏制住性虐因子,轻轻压上去,吻住梦寐以求的唇,随后在时昀的“默许”下褪去时昀的衣裤温柔地进入。

    第二天早晨,他装作惊愕,在时昀茫然无措的神情中百般道歉,询问时昀是否受伤,见缝插针却又隐晦地表示这是他的第一次。

    时昀怔愣了足足十分钟才肯面对和他酒后乱性的事实,嘴上说着“没事”“不是你的错”“我们都喝多了”,离开时却光着脚,连鞋也忘了穿就落荒而逃。

    生活一切照旧,可是时昀看他的眼神,就像天空的颜色一样变了又变。

    他明白,一切都不同了。

    他开始明目张胆地以愧疚为由介入时昀的生活,一年后,时昀被他的风度与体贴打动,说愿意和他试试。

    一试就是六年。

    这六年里,没有哪一次分别比这次的异国之隔长久。

    时昀,时昀。

    名为思念的线放得太长,看不到尽头。

    “晏哥。”

    一声突兀,晏从锦猛地睁眼,重重揉弄一下眉心循声而视。

    结果就看到时乙身上的棉外套湿了一片,还呈现淡淡的橙黄。

    “我是不是和白色犯冲啊?好不容易穿一次,还没吃东西就搞成这样。”时乙一脸痛苦地走到晏从锦身边。

    晏从锦捏住他下巴,“借口还不错,表情太夸张,你是被溅果汁,不是被泼硫酸。”

    见伎俩被拆穿,时乙吐下舌头,“誉文哥把你说得好深情,再听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告诉他我是你情儿。”

    晏从锦轻轻扼住时乙的脖颈,微微侧头下低。

    湿暖的气息缓缓逼近,时乙的喉结磨着晏从锦的掌心,心脏差点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仅隔咫尺,热流停住了。

    晏从锦笑得残忍,纠正说:“是炮友。”

    “……”

    晏从锦松手,时乙泄气,但很快打起精神,说:“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在兄弟面前偷情是不是很刺激?”

    晏从锦眸光冷硬。

    时乙舔舔嘴唇,“炮友想履行义务。”

    晏从锦推开他,“别在外面发sao。”

    时乙侍者一样鞠躬,“遵命,我回家发。”

    他脱下棉服用清水简单处理了一下衣服上的橙汁,抬头就见晏从锦对那清洗不掉的印记皱眉,他无奈地说:“清水洗不干净。”

    “回家用醋搓。”晏从锦说。

    时乙点点头,穿好外套往外走,发现晏从锦没动,于是回头说:“还不出去吗?那我陪你,待到誉文哥真以为我们在洗手间zuoai了再出去。”

    晏从锦这才阔步,轻笑了一下,说:“你誉文哥思想端正,只会以为我们被清洁工反锁在洗手间里了。”

    时乙被他的笑摄去心魄,“晏哥。”

    “嗯?”

    “我还是想亲你。”

    急切的吻从玄关发起进攻,在客厅孤军奋战,到卧室弃甲曳兵。

    可是晏从锦根本不回应这个吻,也从未主动吻过他。

    时乙低落地结束一厢情愿的吻,被晏从锦压到床上,又生出另一股执念,非要分心扯开身上人的束带,胡乱揪开纽扣,扔掉浸满寒气的大衣,揉皱薄薄的前襟,晏从锦的体温透出内衬,烫翻他周围温差下的冷空气。

    他蒸桑拿般晕头转向,靠浊重的鼻息控诉不满,忽觉下体一凉,他并了并花白的双腿不让细细的寒风逼入。

    晏从锦却分开他,将润滑剂的尖头对准他的后庭插入,挤进大量液体,比海水倒灌还要刺激,惹得他身体打颤。

    “够、够了。”时乙眉头小聚,半眯起眼。

    他的意思是润滑剂够了,可以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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