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乙(内含出轨、知三当三)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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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1页)

    医院。

    历经一番羞耻的检查后,医生竟将陪同的晏从锦当成他的伴侣狠狠地训了一顿。

    那场暴虐的性事造成了很严重的肛裂以及感染,医生给时乙开了外敷的药,并告诉晏从锦,时乙伤的地方有些深,恐怕难以一己之力用药,让晏从锦回去以后协助他涂抹在私处。

    不过时乙在看到晏从锦敷衍应答的时候,就明白那药膏到头来大概还得他亲力亲为,于是撇撇嘴。

    最终,时乙被迫趴在病床上挂点滴。

    晏从锦付完医药费后就失踪了,似乎并没有要留下来陪守的意思。

    时乙晕乎乎的,眼睛却一转不转地盯住缓缓滴落的吊水,如同在看计时的滴漏,他依靠这个来数晏从锦离开的分秒。

    一滴滴液体不紧不慢地汇聚,凝成整整十分钟。

    他眼睛都盯酸了,这才别开。

    计时中断,时乙摁开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眼底森森然,他飞快输入一串号码拨出,五秒后对面接通电话。

    “哥,”他声音嘶哑难听,“你让晏哥回去吧,我真的没事。”

    那头的时昀听到他病恹恹的声音一惊,忙问他出什么事了,他佯装扭捏地打了两下太极,才说:“我那天上班没带伞,淋雨发烧了,晏哥小题大做,非给我送医院……”

    他故意咳嗽起来,装作强忍难耐的模样,边咳边说:“真没事,他这会儿好像买药去了,你快打个电话给他让他走吧,这么晚麻烦人家不太好,我……我一个人可以的。”

    他眯起眼,完全拿捏时昀的情绪。

    他期待,时昀亲手把晏从锦推过来。

    果然,时昀一听,先是敷衍地答应他,随后急里忙慌地打电话给晏从锦,“从锦,小乙的病医生怎么说?你别听小乙的,说什么能照顾自己,他一个病患怎么照顾自己?!他最爱逞强,再难受也不吭声,我听他声音哑得厉害,你多看着点他,定时叫他吃药,别让他睡死。”

    已经把车开出一段距离的晏从锦听时昀这样说,就知道肯定是时乙在搞鬼。

    他好脾气地应下时昀的嘱咐,还安慰了时昀几句,挂断电话后,他的脸立即冷下去,发泄似的把油门一踩到底。

    时至凌晨,街道上没什么车,引擎轰鸣,车身犹如飞奔的黑豹一闪而过,他一路发飙疾驰,看上去大有撇下时乙不管一走了之的气势,却在前面的大转盘乌龟一样减速调头。

    重新回到病房后,晏从锦连安慰的话都没有,直接问时乙,“什么时候能走?”

    时乙把半张脸埋入枕头,一张脸憋得通红,手指一竖,指指头顶的吊瓶,又比了个“二”,意思是吊完两瓶才能走。

    一句话都不说,似乎是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

    可是即便他扮得如此可怜,晏从锦也还是躲瘟疫一样坐在离他老远的椅子上,他这才xiele气,咳了一声说:“晏哥,给我倒杯水吧。”

    晏从锦抬起眼皮,没有要起身的迹象,只是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盯得他心里发毛。

    那双深渊般望不见底的眼睛仿佛能吃人,似乎在说,只要是它看上的猎物,就永远也别想逃脱,只有死路一条。

    时乙心悸地咽了一下,想收回那句话。

    晏从锦却站起来,到饮水机边从叠在一起的纸杯里拔出一只,接了满满一杯凉水。

    时乙刚想说要喝热的,一想到晏从锦刚才那副要吃人的神情,生生把嘴闭上不提了。

    算了,知足常乐。

    他安慰自己,眼看晏从锦举着纸杯走过来,伸手正要说声“谢谢”。

    “哗——”

    冰凉的水兜头而下,他有些懵,一低头,水珠凝在他稍长的眼睫上,在灯光下晦暗相交,也有一滴顺着秀挺的鼻梁滚落,泪一样晶莹。

    而晏从锦的手依然悬在他头顶,保持倒纸杯的姿势。

    过了一会儿,等杯子里的水滴干净了,他捏扁纸杯精准投入角落里的垃圾桶,重新坐回椅子上,掏出手机。

    时乙发热的头脑被凉水浇得透透的,略略冷静下来,他抬起衣袖胡乱擦去额头密如冷汗的水,随手将湿透的刘海一掀,露出光洁的额头,立时觉得清爽不少。

    见晏从锦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手机上,他看不惯,非要惹人不安宁,于是讥讽地笑了一下,“我哥有那么重要吗?”

    很显然,晏从锦根本不介意再给时乙浇一盆冷水,斩钉截铁地说:“是,很重要。”

    时乙不屑地翻个白眼,用没有插针头的手撑住下巴,不惜折辱自己来道出令人心寒的真相,“但是你不得不承认,我比我哥好玩儿多了吧?”

    因病喑哑的声线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凉凉的空气,试图将气氛捂热。

    “是。”晏从锦抬起头,没等时乙沾沾自喜,他又说,“不过还有一句话,我希望你记住。”

    “什么?”时乙饶有兴趣。

    晏从锦盯住手机屏幕,冷静地说:“玩具,总有被玩腻的时候。”

    时乙的心一点一点坠入谷底,早就埋下的名为嫉妒的种子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巨树,挡住头顶上唯一的生路。

    他其实早就发现了,只是不愿承认,只要与时昀有关,晏从锦便成为另一个人,一个完全不属于他的温柔爱人。

    这么想着,他不再自讨没趣,在沉默中与晏从锦度过煎熬他的三个小时,晏从锦手机不离手,对待那块冰冷的破铜烂铁都比对待他来得深情。

    可他还是不甘心。

    物理距离理应让晏从锦与时昀产生隔阂,可是为什么没有?

    他实在是想不通。

    他请了病假,一连几日都待在家里,晏从锦仍然不大管他,他只能自己蜷缩在被子里用极其屈辱yin荡的姿势给自己红肿的xiaoxue上药。

    一个人太痛苦了。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用临近窒息的泪来掩饰心酸难过。

    想要完全占有晏从锦,无论是粗鲁的,还是体贴的。

    又是一天夜里,他挑出被挤到衣橱角落的白色衬衣,那是时昀的衣服,似乎也确实沾染着时昀的气味。

    他比时昀瘦小,衬衫不合身,在他身上松垮宽大,长袖能包住半个手掌,衣摆正好能掩住私处。

    下身不着寸缕,时乙幽灵一样悄声拧开晏从锦的门,最近几天不知怎么着,晏从锦再也没锁过门。

    他在黑暗里,凭着记忆,几乎是飘到床边,扯开床头昏黄而柔软的夜灯。

    晏从锦平日里对他十分苛刻的眉眼在灯下舒展开来,看上去没有半点攻击性。

    许是这缘故,让他一扫入门时的忐忑,有了靠近的勇气,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沿与人相对,晏从锦的鼻息匀称,他的却乱了。

    时昀在床上是什么样子?

    如果是时昀,此刻会做什么?

    他想着,循着温热的气息,半阖起眼,贴上晏从锦角弓般有致的唇。

    晏从锦似有所感,微微蹙眉,却像是习惯使然,没睁眼,一把将时乙搂进怀里,有规律地轻拍他的背,含糊地说:“快睡。”

    哪怕知道晏从锦这是把他当成时昀在哄,他的心脏还是抑制不住地狂跳,他在晏从锦怀里艰难地挣了一下,卑鄙地伸出手臂把唯一的光源掐断,仿佛真的要听话睡觉。

    他摸黑,手指浅浅地插入晏从锦的发,一寸寸往下移,抚过眉眼,停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廓,无名指与中指微分,正好能轻轻夹住男人的耳,还不够,继续向下,指腹若即若离地描合那人的下颔骨,指尖有些湿。

    时乙还是时昀已经不重要了。

    他想被晏从锦爱,只要晏从锦能爱他,他是谁都无所谓。

    他用唇去蹭男人的下巴,短小的胡茬有些扎人,可他得趣,蹭亲到那人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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