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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种不同怎么谈恋爱! 第47节  (第1/1页)
    大概率不是因为情况棘手,只是担心某人隐瞒了身体情况,没说实话。    【日行一善:晚自习前我听你好像问了他两句,他怎么说的?是不是说没什么状况?】    【-:所以我才问你。】    【日行一善:应该没骗你,要么就是真没有,要么就是因为症状轻,他没在意。如果只是夜游,问题倒也不大,就是神魂不太稳。】    情况不算糟。    得到准确答复,江黎朝屋里方向看了一眼。    那头的桑游同样放下心来。    放下心的结果就是正经不过两秒。    江黎手机屏幕再度一闪。    【日行一善:你知道的,毕竟是一下子断了药,总归会有点不良反应。】    【日行一善:您多担待。】    【-:还不睡?】    桑游看到消息当场乐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江黎还会关心人。    【日行一善:这不是正跟南山学生会老大聊着天吗,我敢睡?】    下一秒,聊天框中多了两份文件。    桑游点开一看:“???”    【-:行。】    【-:既然不想睡,把文件核对了。】    【-:明早给我。】    【日行一善:……】    给桑游发完消息,江黎没再看手机,转身进门。    他从抽屉里随手拿了一张卷子,拉开椅子坐下,拿着笔扫题。    从物理卷换成数学,又做了两道分子结构的化学题,终是放下笔。    想忽视,忽视不了。    江黎最终带着一身怠意倚靠在书桌旁,顺着夜灯光线照落的方向看过去。    睡梦中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了个身,一大半被子都被卷向墙壁一侧。    江黎静站了一会儿,走过去,抬手将被子掖好。    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很轻的呓语,头往外一偏,似乎又要翻身。    江黎没忍住,敲了一下他的手背:“好好睡。”    床被霸占,墙上挂钟已经走到一点半,江黎没辙,收好卷子,拿了一本散文随笔走到了另一张床上。    他靠在床头,没什么目的随手翻着。    看书的速度从半分钟一页,变到一分钟,再到两三分钟,不知道翻到第七还是第八页,再没翻下去。    江黎合上书,这辈子没这么头痛过。    ……满床若木气息,见缝插针又铺天盖地。    十几分钟后,江黎起身。    确认完霸占着他床的人正安稳睡着,他换好衣服,径直开门下楼。    奚迟以为自己睡了很久,睁开眼,却只感受到一点昏黄的光线。    不是天光,是昨晚夜灯的光线。    “灯怎么开了一夜”和“几点了”两个问题同时浮现。    奚迟偏过头,伸手想去枕头下够手机,手机没找到,却在半张脸埋进枕头的刹那,怔在原地。    还胶着的睡意随着扑入鼻腔的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想起很早之前,在某篇语文理解中曾看到过的一句话,“气味是时光机”。    他忘了是哪张卷子,也忘了是什么时候做的卷子,更忘了文中“时光机”的延伸意是什么。    但他确实在这一瞬间,彻底清醒。    在盯着上铺床板的这几秒里,奚迟脑海乱七八糟闪过很多念头。    这不是他的床。    江黎的枕头有点低。    以及最后,也是最清晰的一条——原来他对江黎的气息已经熟悉到了这种程度。    “吱呀”一声响,打乱奚迟所有思绪。    像是有人开动衣柜的声响,声音很轻,但凌晨的宿舍静得不像话,哪怕是一点动静,都显得格外抓耳。    奚迟偏过头去。    夜灯光线浅淡,但也看得分明。    江黎正站在衣柜前换衣服。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灰色长裤,上身没穿,后背宽阔却也精瘦,背脊间肌rou线条随着换衣服的动作渐次清晰。    奚迟怔了一下,忽地垂下眸,然后从床上坐起,带起的声音让站在衣柜前换衣服的人动作一顿,只一瞬,又很快回过神。    江黎套好一件黑色t恤才转过身来,像是对床上这人突然醒来的行为也有点意外。    “醒了?”江黎开口。    奚迟“嗯”了一声,脑海里莫名又闪过几帧刚刚的画面,他顿了下,低着头问:“几点了?”    “5:02,”江黎点开手机屏幕说,“还早,再睡会。”    5点?    奚迟这才抬头,借着夜灯的光线,他看见江黎湿着的头发和小臂上还没完全擦干的水迹——不像是简单洗漱,像是冲了个澡。    奚迟:“?”    昨晚迷迷糊糊快睡着前,他好像听见了江黎进浴室的声音?    为什么现在又起来洗澡?    奚迟正要问,却在低头的瞬间看到答案——书桌边安安静静躺着一颗篮球。    奚迟:“你去打球了?”    他记得那篮球原先放在阳台门后的架子上。    江黎“嗯”了一声。    奚迟感知到了雨气,下意识朝窗外扫了一眼。    “外面不是在下雨吗?你在哪里打的球?”    “刚下。”江黎从衣柜里取出一条毛巾,随意地擦了擦头发,说。    雨刚下,也就意味着人刚回来,奚迟没说话。    江黎合上衣柜,侧过身看向床上的人:“躺下睡觉,还早。”    奚迟没应他。    想问的话太多,一下子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    比如“怎么半夜出去打球”,比如“我怎么睡在这张床上”,一股脑冒出来,最后他问出口的却是:“你一个晚上没睡?”    江黎把夜灯光线调暗,想让床上的人再睡会,可似乎…很难。    “睡了。”江黎说。    奚迟抬头看着他,显然没信。    两人沉默对峙。    江黎先败下阵来,走到奚迟床边,俯身从他枕头旁捞起一本书。    江黎有睡前翻翻书的习惯,奚迟看着那本散文随笔,松了一口气:“那怎么突然去打球了?”    “没突然,只是很久没打了。”江黎说。    奚迟看着江黎朝自己走过来,他顿了几秒,往自己的床铺上扫了一眼。    他知道江黎有打夜球的习惯,但——    “换床睡不习惯是么。”    问出口的瞬间,奚迟脑海里设想过很多答案,是或者不是,可江黎却没回答,而是看了他一眼,反问:“你呢。”    江黎的声音将奚迟视线重新拉回到他身上:“我什么?”    “昨晚有没有睡好,”江黎语气自然,说话的间隙,俯身将堆在床尾的被子拢到奚迟身上,“盖好。”    坦白“霸占了别人的床还睡得很好”这一事实似乎有点厚脸皮的嫌疑,可看着身上的被子和近在咫尺的江黎,奚迟还是点头应了一声。    只是他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从那张床睡到这张床上来的。    “……我昨晚做什么了?”奚迟最终问出口。    奚迟说的委婉,江黎却听懂了。    他看着床上的人。    总归神魂也温养得差不多,不说清楚反而容易让他胡思乱想。    江黎三两下说清了夜游的事。    奚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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