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采薇（小结局） (第3/3页)

当然是有资格和太宰族人子弟一起读书的，只是除了他和季骊，没人觉得他有资格。

    他特意没有和列国质子坐在一起，而是坐在了旁支远房子弟，屏才的身边。

    公子凛一群人看到郁光，窃窃私语几句，然后故意把声音放大：“上次没被我cao爽，自己又送屁股来了。”

    “午饭后，找个幽静有情调的地方，再……”

    郁光装作没听见，拉屏才出去，塞给他几个铜板：“你拿着买点心，能让我再见见你舅舅吗？”

    把自己手里所有的钱都送出去，又让人抱着摸了个遍，郁光谋到了去山里取冰的差事。他想着，把跟季骊读书练剑的时间抽出来，多做点差事，多认识点人，在府里往上爬。

    等他成为独当一面的仆役，或者列班的护卫，就能经常见到薇薇了。

    有没有可能，成为她的随从呢？一天到晚跟着她，东奔西跑，帮她做坏事，给她担洗澡水……

    成为她的陪嫁，跟着她去另一个国家，成为她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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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想像，让郁光干活特别卖力。

    这次运冰来了七个人，郁光不知道为什么人数增加了一倍，大概是有宴会吧。他们坐了三辆马车，去山里的大地洞，拿冬天放在那里的冰。

    走到半路，郁光跟着其他人一起去解手。

    “喂，你们看，那里有灵芝啊！”一个人喊。

    “哇，这个值钱，就是不好摘。”

    “谁能爬过去？谁摘了算谁的！”

    郁光跟着过去看，他抓着树枝，从山崖上探出头，怎么也看不到灵芝。

    “在哪里？”他话音未落，突然被一只手猛推了一下。郁光双脚悬空，只靠手上抓着树枝，悬在山崖边。

    “还不死？”一个人抽出砍刀，猛砍郁光手上的树枝。

    郁光伸腿踢他，但够不到：“别杀我！我有钱，我给你们钱！我有三块金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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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枝断裂，郁光跌下山崖。

    “这样就行了吧？”

    “这么高，活不成了。”

    郁光的后背撞上悬崖边突出的树，他抱着头，让肩膀蹭着石头滑下去。下落的速度非常快，他尽了最大努力抓住什么。但最终，他重重落在地上。

    不知昏睡了多久，一场雨把他唤醒。

    雨水落到这个山谷里，发出树叶腐烂的气味。他想，幸亏这里不通道路，有经年的落叶堆积，让他没有摔死。

    可是全身疼痛，肋骨大概断了，他一动也动不了。

    郁光张开嘴，接住雨水。

    “好疼啊，骊哥，你在哪里……骊哥……”

    他对于母亲的记忆已经十分模糊，父王在他生活中是个不存在的形象。从小教导他的先生无一不板着脸，仆人来来去去，没有人长久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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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骊哥，和他一起生活了六年。和他说话，教他认字，逼他爬山练剑。

    还有薇薇，那是一个他想像出来的人，她美丽可爱，常伴着他，和他做过各种各样的事。

    挨打的时候，薇薇会轻拂他受伤的地方，流着眼泪说：“不疼不疼，我帮你吹吹。”

    下身被男人打开的时候，他想像是薇薇在用木棒捅开他，在他耳边说：“我非要这样，想和我玩，你就忍着。”

    她就是这么霸道，可是她长得好看，郁光拿她没办法，只能忍着。

    和人打架，是薇薇锻炼他。她说：“如果你不是勇猛的武士，就不要待在我身边，我只要男子汉。”

    寒冷的夜晚，薇薇钻到他怀里，抚摸他硬挺的roubang。

    每天早上，薇薇把他唤醒。他一定要说：“你再睡一会儿吧。”因为薇薇被宠惯了，她好吃懒做。

    薇薇，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在这里吗？

    郁光晕过去又醒过来，反复数次。他终于可以动了，他抓过一把野草，塞进嘴里，再钻到落叶下面取暖，又躺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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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身仍然疼痛，郁光想，既然没人知道我还活着，干脆，逃跑吧。

    找个地方开荒，或者跟着猎户当学徒，要么当个上门女婿，总有办法活下去。

    打定主意，他一下子放松了。再也没人追着杀他，再也没人怨恨他。这突如其来的松弛感，让他睡得特别舒服。

    再醒来时，是晚上，夜空干净如洗，新月如钩。

    郁光看着天上的星星，盘算着以后的生活。先爬出这里，沿着河往下走，见到第一户人家，就赖上他们不走了，我怎么也算个劳动力，给他们劈柴种地，慢慢养伤……

    天上的星星真美啊。

    郁光想，我是国君的嫡长子，他们说，我这种人的所作所为，可以牵动天上的星星，这是真的吗？

    夜空中最明亮的几颗星，今天都聚在一起，真奇怪啊。弯月旁边还有四颗暗点的星，排成一排。一般月亮旁边不是没星星吗，为什么能看到它们呢？

    我这种人，真的和天上的星星联系在一起吗？

    连薇薇都不知道我，星星会知道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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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光半死在落叶中，已经好几天了，周围的动物都不怕他，在他身边来来回回。

    郁光突然伸出手，快如闪电，抓住一只在他身上爬过的老鼠。

    老鼠挣扎，郁光一使劲，捏断它的脖子。他把老鼠连皮带毛放进嘴里，一口咬下它的头。

    那小小的颅骨，在他牙齿间崩裂。他尝不出味道，只觉得，身上有力气了。

    “我生为国君的嫡长子，星星会为我聚在一起，我不能死在这里。”他突然说。

    “我要回去，我必须回去。我不能辜负季骊，不能不管薇薇。”

    “我要活下去，回到母国，建立一支强军。我要挑选每一个士兵，记住每个人的名字，和他们同甘共苦，横扫天下。”

    “我要宰了周国那个昏聩的死老头，继承他的王位，那本来就是我的。”

    “我要捏断存那小兔崽子的脖子，在他母亲面前，让她看着。”

    “我要砸烂夏姬的脸，割烂她的身子，让她再也不能惑乱朝纲。”

    “我要打回夏国，打到国都，把夏主那张愚蠢的脸，从他颅骨上剥下来。我要让这里有罪的都身首异处，没罪的当牛做马。”

    “我要杀了太宰丘全家，除了薇薇……薇薇……”

    “好吧，薇薇……如果你用你漂亮的小脸，在我胯下磨蹭，天天求我cao你，我可以留你一命……只留下命……”

    季骊和季骐兄弟告辞，薇薇还回季骊的斗篷，觉得有点冷，打了个哆嗦。

    周昌已经喝得醉眼惺忪，看着她，说：“你是不是觉得骊卿人很好，想上他的床了？是不是已经在打算，要给他什么yin荡的花样了？”

    “怎么会，奴只想和爹爹……”

    周昌手里的酒全泼到她头上，顺着头发流下去，浸湿了薄透窄小的衣服，半露在外的双乳湿漉漉的，下面遮盖的衣服湿透了，rutou尖翘。

    “他那种人物，你也配！”周昌说，“过来，今天你要自己给我弄出来，一直看着我，一刻也不能移开视线。”

    第一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