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蠢壮皇帝被迫以批服人【np双性】_二十三 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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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第2/2页)

处,父王的面貌与魏瑾也有一二分相似。故人的音貌难以可寻,除了太庙内那些冰冷而华贵的画像,偶尔的几桩旧物,难得出现这样一个生动而具象的存在,他自然忍不住生出十分的爱重。

    可惜的是,今朝连这样的念想也要被他亲自撕碎了。

    原本是怒气冲冲的,可真的到了这样的田地,他却像被吹大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魏延紧张地扫一眼身后老师,他今日着了一身深青色的直身,如一树苍虬青松。他却不知谢隐其实也正在观察着他,见他抿了抿嘴唇,终于又回过头去,含了半晌,才沉声问道:“可是那招摇国的国王威逼于你?”

    谢隐的脸黑了下去,那是一种惯常了的无奈,堪称麻木。

    魏瑾听到这样的话,也是一惊,随机哈哈大笑,他往常在众人面前,从不这样笑,这笑声听着很是癫狂。

    “陛下啊陛下,真不知道为何你是陛下,我却只是一个卫王?”他脏污了的袖子抬起来,捂住自己的肚子,似乎是笑的肚子疼:“你这样的蠢物,真是不知怎么有这样的好运气!”

    魏延的脸也跟着黑了下去。

    那狱卒捕捉到他脸色,哪里还用提醒,登时便将鞭子抽到魏瑾手臂上,摔出啪啪响亮两声,喝道:“谨言!”

    “落到如此境地,竟然还能口出狂言?朕劝皇叔还是珍惜自己项上人头的好!你的死活如今是在我的一念之间。”魏延冷笑骂道。

    魏瑾吃痛,喘着气,缓了一会儿才答到:“陛下,难道您就一点也不好奇,为什么您的兄长和父亲,都会死的那么早么?”

    谢隐本是发着呆的,听到这话的瞬间,却是抬起了眼皮,阴暗的牢狱内唯有火把燃烧着,发出光亮,而他的眼睛在这之中竟如同火光一般,直直地压在魏瑾身上。

    魏瑾不吃这一套。他忍的实在是有点久,如今死或是活,又有什么干系呢?

    他笑道:“陛下,您的父亲子嗣稀薄,您的兄长干脆没有后妃,没有子嗣,而您,我听说您也没有后妃,但是常常召幸宫人,您已经年过弱冠了,为什么却没有传出一点好消息呢?”他的声音猛地拔高:“谢明义啊谢明义!你又是何等的人物,他们笑你艳杀四方,我看你却是八面玲珑!辅佐这样一位注定——短寿、无子的君王,你的出路在哪里?还是你同我一样!也等待着去那龙椅上坐坐?!”

    他说的这番话,是真正堪称大逆不道。

    魏延已经气的几乎要昏厥过去,无子、短寿,句句都是戳着他的脊梁骨骂,他怒喝道:“无耻小人!朕有没有子嗣,怕是轮不到你来言说!朕告诉你!朕定然会有子嗣!至于你!不也是没有儿女?!长朕许多岁,又去招摇国待了许多年,不会是给驯成了男人身下的兽罢!”

    众人垂首,作默默无闻状。

    谢隐伸手将魏延扶住,沉沉定音:“短寿,无子,卫王是在说陛下么?我看卫王是揽镜自照,便以为皇室的子孙,皆同自己一个模样了。你挑拨这些,又有何意义,不过使你自己更快些死罢了。”说完,他便扶着魏延,离开此地。

    魏瑾的咒骂隐约还在身后,一直未曾停止,魏延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辨认他到底说了甚么。短寿、无子,这两个词像咒语一样围绕在他的脑海之中,前世的惨死犹在眼前,难道此刻竟然只是一场梦么?一场死前的呓语,他还会回到过去么?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

    直到被扶上了马车,他心中仍如火烧一般不得安宁,魏延用尽剩下的力气将老师的胸口扯近,竭声问道:“老师、我哥哥、是怎么死、的、老师你、周栾、”他的声音微弱,一阵接着一阵,不能完整。谢隐心下懊恼,早知道方才便止了魏瑾的口,他方才本有这样的念头,但想着就算止住了,魏延许反而要疑心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阴私在其。谁知道他能说出这样诛心的话。

    谢隐连忙掐他手上的xue位,他是如何聪慧的人物,怎么能不知道魏延话后面的意思:“阿寿,莫要紧张,莫要紧张。你父兄,这是自胎里相承的毒,还要自你皇祖母提起,你身上也有,不过老师已为你想到了办法,阿寿定能长命百岁。至于周栾,只不过是我身体不好,不见山山主徐长年于医毒上颇有研究,我便去向他求药,屡遭拒绝,这样认识的罢了。阿寿不要多想,且安心下来。”

    他如幼时一般,将魏延抱在怀里,肩膀宽厚,能够让魏延罩在里面。墨、草药的味道与他冰凉的气息混作一体,成了他古怪而管用的安神剂,竟也真叫魏延安然地昏睡过去。

    只是梦中,这人还隐隐有那样的担忧,老师说我长命百岁,却说自己频频求药,难道老师便不长命了么?这样也不好,他不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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