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桐【np】_102.戏里戏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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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2.戏里戏外 (第1/3页)

    摄影棚里闷热如蒸笼。

    为了还原三十年代上海滩纸醉金迷的逼仄感,片场搭建得密不透风。几盏大功率的阿莱灯像不知疲倦的太阳,炙烤着空气里浮动的微尘。那尘埃的气味,混杂着道具书画的霉味、老式家具的木头味,构成了一种属于过去的凝滞气息。

    秦玉桐穿着一身水蓝色的短袖旗袍,廉价的料子,领口和袖口的滚边已经洗得微微泛白,紧绷地裹着她尚未完全长开的少女身段。

    场记板“啪”地一声脆响。

    “第四场,第三镜,a!”

    对面的沙发上,周锦川陷在暗红色的天鹅绒里。他饰演的唐墨,是汪伪政府特务处的处长,一个笑里藏刀的男人。此刻他并未看她,只是慢条斯理地用指腹摩挲着一枚翡翠戒指,目光落在窗外那片漆死的画出来的夜景上。

    “过来。”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命令式的沙哑。

    秦玉桐依言走过去。高跟鞋踩在做旧的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叩叩”声。接下来是剧本里黄济宁第一次真正的献祭。

    她在他面前站定。

    周锦川这才抬眼,那双眼睛在棚灯下显得格外深邃,像一口古井,能将人的魂魄吸进去。他的视线是一把无形的尺,从她薄汗的额角,滑过她紧张颤动的睫毛,再到她因用力而抿紧的、菱角分明的唇。

    “怕我?”他问。

    秦玉桐摇头,喉咙干涩,说不出黄济宁该有的那句,带着三分挑衅七分媚意的“唐先生说笑了”。

    周锦川轻笑一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他朝她伸出手,不是去碰她,而是用食指虚虚地勾了勾她旗袍的盘扣。

    “脱吧。”

    秦玉桐的指尖瞬间冰凉。她知道这是戏,可当这两个字从周锦川的嘴里轻飘飘吐出来,一切都变得无比真实。她能感觉到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导演的,摄影师的,灯光师的——聚焦在她身上。

    纤细的手抬起来,却抖得厉害,指尖触到那粒布质盘扣,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

    她的脸颊涨红,不是黄济宁那种欲拒还迎的娇羞,而是秦玉桐本人最原始的属于一个高三女生的窘迫与羞耻。

    “卡!”

    导演的声音从监视器后猛地炸开,带着nongnong的不耐。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几步跨进片场,指着秦玉桐,毫不留情,“我要的是钩子,不是贞洁烈女!黄济宁这时候应该是兴奋的,紧张的,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狠劲儿!她是要用身体做武器去杀人的,不是被吓破胆的女学生!你这什么表情?像被强迫的良家妇女!”

    一番话让本就凝滞的空气更加压抑。秦玉桐的脸由红转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只有周锦川,依旧闲适地靠在沙发里。他看着被训得垂下头的女孩,纤细的脖颈弯出一个脆弱的弧度,像一株被暴雨打蔫的鸢尾花。

    他忽然站起身。

    片场所有人的目光立刻从导演身上,转移到了这位影帝身上。

    周锦川走到他身边:“李导,休息十分钟,我跟她单独聊聊。”

    他的话里有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李白皱着眉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摆了摆手,“清场!”

    工作人员如蒙大赦,潮水般退去。摄影师关了机器,灯光师也调暗了主光灯。方才还喧闹的片场,瞬间只剩下昏黄的辅光,和陷在光影里的三个人。导演也退到了一边,点燃一支烟,远远看着。

    巨大的空间里,只剩下秦玉桐和周锦川。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身影笼罩下来有种无形的压力。

    但他没有居高临下,而是拉过一张木椅,在她面前坐下。

    “小朋友,”他开口,这个称呼带着一种成人对孩子的纵容与审视,“你怕的不是脱衣服,是怕‘周锦川’。”

    秦玉桐猛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你脑子里想的是,‘我在影帝面前演戏’,‘我不能出错’,‘这么多人看着我’。你把你自己当成了秦玉桐。”他一针见血,“可黄济宁不怕,她甚至期待这一刻。她脱的不是衣服,是通往唐墨心脏的最后一道门锁。”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在分析一道数学题,却让秦玉桐无所遁形。

    她咬着下唇,说不出话。

    周锦川看着她,忽然笑了。那不是唐墨的笑,也不是刚才那种疏离的笑。

    “这样吧,”他说,声音压得更低,像情人间耳边的呢喃,“我们单独来一次,没有导演,没有镜头。”

    “你现在,就在这里,当着我的面,把衣服脱了。”

    “脱光了,一件不剩。这场戏,你只演给我一个人看。”

    周锦川一条腿随意搭在椅子横档上。他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那双眼睛像夜色里的湖水,无风无浪,却让人觉得自己会被吞没。

    秦玉桐心跳得厉害,她能听见自己的血液冲撞耳膜的声音。明明是冬天,可她额角却渗出细汗。那种紧张,不只是因为要脱衣服,更像是在悬崖边缘试探自己到底能不能飞起来。

    “你不是想演黄济宁吗?”周锦川嗓音低沉,“现在没人看,你就当我是唐墨。”

    他的话落下后,又是一阵安静。

    秦玉桐攥紧旗袍裙摆,小臂用力到青筋浮现,但她没有退缩,也没有哭出来——

    反而抬起头,看进男人深邃的眸子里:“我可以。”

    周锦川嘴角勾了一下,没有多余表情,只是点了根烟,把火机丢回桌上。

    烟雾缭绕间,他向后靠去,把全部空间都留给了女孩。他并不催促,也不嘲笑,就那么等着,好像真的相信她会做什么惊人的事一样。

    屋内气氛变得奇异起来,有种压抑又危险的新鲜感。一切都慢下来,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都被无限放大。

    秦玉桐手指再次摸上领口,这次没有犹豫。从最顶端的一颗盘扣开始,她一颗一颗解开,每一下都清晰可闻,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旗袍布料摩擦肌肤时发出的沙沙声,让人脸红心跳。但这次,她不是羞耻,而是真的进入角色了:

    黄济宁不是受害者,她主动选择献祭自己,是为了更大的目的,是猎人与猎物之间最后一次博弈。而此刻,对面的男人就是唐墨,是那个掌控生杀大权的人,也是唯一值得赌上一切的人。

    第一粒扣子滑落,锁骨露出来,还带着一点点细汗和鸡皮疙瘩;第二粒、第三粒……直到胸口大片雪白暴露在空气里,少女身体纤薄柔软,却透着孤注一掷。

    周锦川一直盯着她,没有移开视线。他抽完半支烟,将烟蒂按灭在瓷杯沿,然后缓缓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将女孩整个包裹住。

    他伸手过去,并非帮忙脱衣,而是捏住她下巴,用拇指轻轻蹭过唇角:“别咬嘴唇,会肿。”

    他的语气淡淡的,却有种莫名亲昵与宠溺,仿佛真把对方当成小孩。但下一秒,他又收回手,把距离拉开:“继续吧,我看你怎么勾引我。”

    秦玉桐睫毛颤动,下意识舔了舔干涩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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