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指柔(小妈sp)_第三十五章(贺七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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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贺七夕) (第2/3页)

鲤与谢赦并肩立在府中高楼白玉京上,望向越行越远的问荆与石衣。

    “石衣这个孩子,自小便是个倔脾气,认准了什么人十匹马也拉不回来,他视我如师如父,这样别离的关头见了我难免心伤,幸而如今有了问荆伴在他身旁,二人相扶相持便是最好的了,”谢赦微微摇头,竟是又笑了起来,“而况他虽有大业未成,但想来再见的时日已不长了。”

    问荆与石衣的婚事了后,林鲤复又开始练剑读书,那日下午,他练了两个时辰的剑,又去鱼跃居旁新凿的那方汤池沐了个身,那汤池而今题了名,唤作“瑶台镜”,林鲤沐身毕后,便回了鱼跃居,方才桌边坐下吃了一口茶,便见平平、安安、喜儿和乐儿围了上来,脸上尽是小女儿家的娇憨神色。

    “缘何今日打扮得这样可人,新衣裳也穿上了,新首饰也戴上了。”林鲤因问道。

    “夫人,后日便是月夕了,”年岁最小的乐儿上前来,跪在林鲤身侧,轻轻拉了拉林鲤的袖子,耍娇道,“夫人怜惜怜惜我们,放我们出府玩一玩罢!”

    “乐儿这小丫头,指不定和情郎都约好了要一起玩去呢。”喜儿闻言吃吃一笑。

    “起来说话吧,”林鲤亦是笑了,“我这日子过得也糊涂,都快忘了月夕了,答应你们便是。”

    至月夕那日,林鲤下了令,阖府上下都放半日假,待戌时初便可出府游玩,凡出府游玩者皆可去库房领半吊钱,若有坚守府中的人则可领一两银子,此令一出,府中之人皆是欢欣鼓舞。

    月夕这日,百官休沐,然而皇亲国戚及在朝三品大员以上的官员按规定是要进宫觐见天颜贺喜的,因而谢赦入宫后便被圣上留下赐了午膳,直至未时末方回府中。

    “鲤儿真是好生用功。”谢赦步至练武场时,就见林鲤那一套剑法已使得有模有样,不再虚软无力,林鲤见谢赦来了,并未收剑入鞘,反而兔起鹘落地一个腾飞扭身,剑尖直直冲着谢赦胸口而来,谢赦避也未避,那剑尖便于谢赦胸口前一寸停了下来。

    “鲤儿自知算不得聪明人,那便只好笨鸟先飞,或是当一只不知疲惫的龟。”林鲤稳稳落地,这才收剑入鞘,笑着望向谢赦。

    “今日午膳用了什么?”谢赦只牵着林鲤的手便要往鱼跃居去,“月夕佳节,我为鲤儿备了礼。”

    “夫君不在府中,便随便吃了碗三丝鸡汤面,”林鲤答,又问道,“是何礼?”

    “你见了便知。”谢赦笑言,并不作答,倒叫林鲤被吊起了兴趣。

    回到鱼跃居时,难得见谢瑾、谢瑜与谢琰都在,见谢赦和林鲤来了忙起身行礼,谢赦和林鲤免了三兄弟的礼,径自上首坐了,又让谢瑾三人也都坐下,小丫鬟捧上茶和点心果子来,便又退下了,留五个主子在里面自在说话。

    “父亲,这是您要的剑,已经造好了。”谢瑾捧剑上前,半跪于谢赦与林鲤身前。

    谢赦接过剑递与林鲤,又把谢瑾扶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让他回座,复又望向林鲤:“鲤儿,此剑如何?”

    林鲤因拔剑出鞘,伸手细细摸了。但见这把剑极薄,寒光逼人,隐隐透着青光,好似一美玉;而刚柔相济,剑刃锋利,剑尖雪亮,堪称吹发可断,削铁如泥;又见剑柄上装饰着青莲纹饰,可谓巧致。

    “是把好剑。”林鲤轻叹。

    “此剑便赠与你了。”谢赦笑道。

    林鲤心里一惊,然而亦是十分欢喜,当下便谢过谢赦,又问谢赦可有给此剑取名。

    “先时造剑前有想过名之‘碧芳’,然而既送了你,那便由你取名更好。”谢赦见林鲤高兴,话语里更是多了三分笑意。

    林鲤沉吟片刻,微微一笑:“‘碧芳既似水,日日咏归欤,,‘碧芳’是个好名,便仍叫‘碧芳’吧,鲤儿记得夫君酿了几坛子酒,也名‘碧芳’,今日趁着这碧芳剑的东风,可得尝尝那碧芳酒的滋味。”

    谢赦闻言自是笑着应下,又对三个儿子吩咐道:“今夜我与你们母亲不在府里用膳,你们自己看着办便是,酉时末记得来鱼跃居。”

    此时距酉时末尚有一个时辰多,谢瑾、谢瑜和谢琰便先行告退了,谢赦与林鲤也腻在一处,拿了风月本子便床上歇息去了。外人常道谢赦谢大人端的是清贵人物,殊不知他也有衾柔帐暖,为枕边人念话本的时候,本应是金口玉言,却念出了那“俏书生破庙巧逢千金,贵小姐暖阁梦思情郎”。

    待到酉时末,谢瑾、谢瑜并谢琰又来拜见谢赦与林鲤,谢赦见人来齐,便率众前往一清幽小院,那院子原是谢赦先夫人病了求个清静后住的,因而较为偏远,谢赦五人走了将近一刻钟才到。甫至小院,便有仆从递上香烛,又替五人打开院门,五人拿了香烛进去,直行,便步至正厅,厅里挂着一幅等人长的画卷,画卷上一温婉秀丽的女子正倚窗赏花,那便是谢瑾、谢瑜与谢琰早逝的生母,院子与厅里都干干净净无一尘埃,唯画卷前设一小几,几上放着一排长明烛和一小香炉,几前又有三个半旧软垫。月夕本就是阖家团圆,情人相会的日子,因而也有许多户人家会在今日祭拜亡人,是以谢赦与林鲤先上前为高湘上了一炷香,而后是谢瑾三兄弟来上香,谢瑾三人上过香后,又跪下来,磕了三个首,此间事才算了了。

    天已黑透了,天际反倒映出些幽幽的蓝,然而谢府内却灯火通明,处处都是花灯、燃烛和夜明珠。谢瑾三人走到府门口方才辞了谢赦和林鲤,上了马车自玩去了,谢赦与林鲤自然也登上自己的马车,慢慢向外城去。

    “这两年你都鲜少出门,恰好今岁圣上降旨着我大办月夕,今个出来了,可要玩个尽兴才是,这外城可比内城有意思的多。”马车内,谢赦望着撩开帘子往窗外看的林鲤说道。

    “那鲤儿便期待了。”林鲤回眸一笑。

    到了热闹地方,马车便停下了,谢赦与林鲤下了车,只见街头巷尾数不清的灯棚,那灯棚是由竹竿制成的,两根竹子搭成个桥,便把花灯悬在桥上,或花苞似的叠在一处,或鞭炮似的串成一列,举目望去,烛光旖旎,色彩鲜艳,飘飘洒洒,煞是动人,让人不禁想吟诗一句“火树银花不夜天”,又见远处有舞龙舞狮的,有鼓吹弹唱的,也有杂技表演的,耳边尽是欢声笑语。月夕,除了灯多,便是人多,人山人海,摩肩擦踵,生怕林鲤走散了去,谢赦与林鲤紧紧牵着手,一个摊子一个摊子,一个店铺一个店铺,一户人家一户人家地走过去。

    “现下可是饿了?”人多自然嘈杂,谢赦便贴着林鲤的耳朵问道,见林鲤的耳朵都敏感羞涩得染上了红晕,不由伸手撩拨那圆润柔软的耳垂,却叫林鲤轻轻给拍开了,“先前在府里没叫用膳,只垫了垫肚子,因着出来时会遇到很多小吃,想你不至于饱腹,空落下个眼馋。”

    “夫君的心思鲤儿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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