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交易 (第2/3页)

血，像死狗一般，双眼却还是恨恨地瞪着他，喉咙里发出连续不完整的话，“你敢杀了我，老爷子不会放了你的。”

    商牧寒慢慢蹲下去，眼神轻蔑不带一丁点温度，“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抓你的人，放心，到时候随便往海里一抛，说是畏罪自杀也没人会怀疑。再说了，二叔啊，你怎么还不明白，要是老爷子真想保你，又怎么让你在外面躲这么久，你也知道，有些产业要洗白回到明面上，就得有人当替罪羊。”

    商二叔口中满是血沫，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一手狠狠拽住商牧寒的衣领，使得他白色衬衫沾染上一片血迹，另一手妄想掐住他的脖颈，到最后只是在他脸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抓痕。

    商牧寒没有阻拦，眸色幽深犹如暗夜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嗓音阴冷狠厉，“当年你欺辱我妈的时候能想到现在这个下场吗？没关系，我也会记得二叔教给我的，做事永远不要给自己留后路。”

    随着话音落地，接连三颗次次穿过商二叔的心口，他双眼瞪到最大，含着恨在最后彻底倒地。

    一声声在陈夏耳中响起，全身血液仿佛凝滞一般，脸色霎时一片惨白，心里只有念头：跑。

    但腿脚却怎么也使不上劲，一动不动地呆愣在原地。

    下一秒，商牧寒忽然抬眼，转头向他的方向看来，那双眼眸阴鸷戾气，眸底略过一抹危险的暗光，如鹰隼般锐利冰冷。

    脸上和身上的血迹使得他此刻他看起来似是从地域里爬出的恶鬼一般，举手投足之间却又带着优雅与矜贵，像是看待垂死挣扎的猎物一般，一步步走向陈夏。

    陈夏石化般地呆愣在原地，本能地想逃，但商牧寒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打开门立在他面前，而屋内躺在地上的死人更是完全暴露在陈夏眼中。

    一双眼睛死不瞑目一般，瞪到最大，陈夏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却怎么也无法移开视线。

    “好看吗？”商牧寒嘴角微微勾起，像是在跟他唠家常一般，语气随意平常，怎么让人联想不到刚开枪杀了人。

    突然一阵沁骨的凉意从胸口攀升至大脑神经，陈夏惊得汗毛竖立，商牧寒手中的枪不知何时抵上他的心口，一双眼眸好似含着万般柔意，说出的话却让人寒冷彻骨，“偷听别人讲话可是不道德的，你在学校老师没教过吗？，”

    陈夏连呼吸都停了一瞬，大脑仿佛怠机一般一片空白，身体不自觉地开始打颤，声音也变了调，“我，什么，什么都没看见。”

    时间仿佛静止，商牧寒脸上的笑意更深，下一秒就看到他慢慢地扣动扳机，“说谎更是要受惩罚的，只有死人才是真的什么都不会看见的。”

    “砰－”

    一声戏谑的轻笑在陈夏耳边响起，商牧寒语调含笑，将枪随手扔在地上，好似惋惜一般地开口道：“枪里没子弹了。”

    陈夏却却像是浑身掉进冰窟窿似的僵住，甚至无法感知自己的身体和四肢，脑中的一根弦随着商牧寒那砰的一声，身体彻底失去了支撑力，向地面倒去。

    但下一秒却被商牧寒直直接住，直接拦腰将他抱回卧室。

    即使被拥入宽大温暖的胸膛，陈夏却仍感觉不到一丝暖意，身体被恐惧紧紧束缚，让他对面前的男人本能地恐惧害怕。

    直至后背触碰到柔意的床面，因为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大床凹陷下去。

    商牧寒双腿跪在床上，手臂撑在陈夏两侧，将他圈禁在自己臂弯内，嘴角仍留着淡雅的笑容，幽深狭长的眼眸紧紧盯着他，英俊的脸上漫开肆意的玩味，“你知道除了枪，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人永远闭嘴吗？”

    陈夏身体猛地一哆嗦，眼神中闪烁着惊恐的光，如果说刚才是在故意吓他的话，那这一刻陈夏感知到面前的男人是真的想杀了他。

    陈夏就算是不了解商牧寒和刚才那男人之间的利益，也知道就凭他今晚看到的，商牧寒绝不会放过自己。

    一只冰凉的手覆上陈夏的脸，情呢又温柔地慢慢划过，直至落在他的脖颈。陈夏身体猛地一哆嗦，看着面前的商牧寒，白色的衬衫胸口，甚至脸上也沾染了一片血迹，而左脸靠近下巴的地方有一道不深不浅的抓痕，是刚才的男人临死前拼劲最后一丝力气才留下的，此刻冒着血珠，使得他此刻看起来更加阴翳危险，像是从地域爬出来的恶鬼，不过应该没有长得他这么好看的恶鬼。

    “嗯？说话。”商牧寒掐着他的脖子，眸底略过一丝幽暗的光，嗓音微哑。

    时间仿若被静止一般，陈夏在商牧寒的注视下，缓缓抬起手臂，搂住他的脖颈，似是献祭一般，凑上去虔诚且认真地吻了他脸上那道血痕。伸出舌尖像是小猫一样，轻轻舔舐掉那一片血迹。

    商牧寒缓缓皱起眉宇，眸色变得愈发幽暗危险，像是看待猎物一般紧紧盯着面前的男孩。

    陈夏舌尖和双唇上一片殷红，是商牧寒的血，竭力压制住心里的恐惧，再次抬眼，眼底一片明净。“心甘情愿比什么威胁都有用。”

    商牧寒发出一声低哑的轻笑，和平时那种散漫矜贵的笑不同，这一声笑只让人感觉到可怕。掐着陈夏脖子的手缓缓松开，指腹擦开他下唇的血，使得他双唇霎时殷红饱满。陈夏这是在拿命赌，看不透面前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下一秒，双唇被柔软的东西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