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谁的真心(2) (第1/1页)

    白湛舟敌不过父母的唠叨，周末便驾车回家。

    因为白湛舟久违返家，所有人都将工作排开，把每个晚餐时间都留给家人们，每天准备的饭菜都是白湛舟Ai吃的。

    「公用的洗衣机不定期清理，实在令人发指，需不需要mama赞助几台给你们学校？不换点高级的，他们似乎都不懂得Ai护，更不知道要怎麽保养。」听白湛舟说起他的宿舍日常，白母简直快要发疯了。

    白湛舟的洁癖就像是遗传，和他母亲一样严重。

    见白湛海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泡着茶，白湛舟有些不快。

    「这些就是你当初想要T验的宿舍生活？」他肯定是知道住宿舍的T验有多麽差，才会想陷害他。可恶的白湛海，那狡猾的个X真不知道跟谁学的。

    「嗯？我又不在意这种小事，要是不能接受，顶多把衣服拿去送洗。」

    「对呢，湛舟，你以後衣服都拿去送洗吧。」

    「我也这麽觉得，最好连内K都拿去，还得去最高级的洗衣店。」

    听见白湛海的话，白湛舟冷瞪了他一眼，白湛海则无声一笑。

    「真的没受伤？怎麽好好上学，还会被混混盯上？」

    白父在这时开口，这问题x1引了白母的注意，显然是很想知道理由。

    白湛舟知道他的家人一定会问他这个问题，而他的回答，会澈底影响当下的氛围，甚至是未来的关系。但即使如此，他仍想说实话，与他的父母一样，脚踏实地过日子，永远都是昂首挺x、骄傲无b。

    他得相信，他的人生一样洁白、一样纯粹，根本没有被玷W，一切只是惊慌一场，因为说谎的骗子不仅受到法律的制裁，还已经自动申请休学了。

    教唆未成年犯罪，还有曾经犯下的错，足够让他声败名裂。

    「我觉得我的人格受到W辱，所以出声反驳没有家教的同学。」白湛舟先是说了大概，接着才补上细节：「刚开学那阵子，爸卷入了一些事件，同学也因此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无法接受他们公然传播不实谣言，所以制止了他们。」

    白湛海将茶杯放到茶几上，没有说话，也没看向任何人，而客厅静得也只有他放下茶杯时的那一声轻响。

    又或者说，此刻只有白湛舟睁着无邪的双眸，看着沉默的白父。

    「你做得很好。」在一阵寂静过後，白父出声，「没教养的狗，确实该教训。往後如果又出现类似的事，你可以直接跟湛海说，交给他处理。」

    闻之，白湛海笑了笑，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吗？」

    他什麽时候会处理这种杂事了？学校里传出这些谣言，根本无法危害白胜的名声，而他也不是会替父亲擦PGU的人，他自己g的事，是他自己得承担，让无辜的白湛舟身处浪头的更不是他，而是那做了亏心事的父亲。

    然而，白湛舟似乎还沉浸在美梦里，认为父亲是无辜的。

    「你希望你弟弟在学校被霸凌？这谣言传出去能听吗？」

    「湛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对，我不需要哥的保护，我能自己处理好所有的事。」

    白父瞥了白湛海一眼，尔後又拍了拍白湛舟的肩膀。

    「你啊，以後也别太逞强，有什麽困难还是可以和家人说。」

    「我知道，爸。」

    解决完这件事，气氛又变得和谐，就和过往一样，白湛舟心里的大石也放下一半。至少，他的父亲并没有做那些事，依然脚踏实地又正直地活着。

    不过，没放下的另一半依旧困扰着他。

    「湛舟，寒假都没事的话，就陪mama去应酬吧。」

    「真的只是应酬吗？我不想直接被送到餐厅里，被迫跟陌生nV人一起吃饭了。」白湛舟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妈可能有自己的顾虑，但对我来说，现在相亲还太早，希望妈能尊重我的想法，以後少安排这样的场合。」

    见白湛舟如此严肃，白母露出尴尬的神情，在答应他之前，白父摆了摆手，率先开口：「以後就让湛舟自己决定，别b着他了。」

    「谢谢爸，也希望妈能谅解。」白湛舟浅浅一笑。即使面对家人，他也总是用着最礼貌的样子相处，说话客气，却也让人觉得疏远，更不好意思说什麽。

    白湛舟知道，在家里只要说理或进行良好且有效的G0u通，一定能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东西，所以每次他与父母交谈，总是露出最有教养的一面；可凡事都有例外，例如面对白湛海这种说理也没用的无赖，就不必浪费唇舌与他争论。

    别墅三楼的大yAn台。

    白湛舟见白湛海站在外头吹风，本来决定回房间休息的他，也决定改变行程，默默走了过去，见他手上没拿菸，语气有些讶异，「你来yAn台却不cH0U菸？真不像你。」

    「早戒了，你大嫂不喜欢。」

    「还没娶进门，不算我大嫂。」

    当听见白湛舟说的话，白湛海掏出了一根菸，点燃，直接打脸自己。

    「可惜，你大嫂说她不喜欢我了。」缓缓x1了一口，又吐出一圈菸，白湛海难得露出如此失神的表情，让白湛舟也不打算出言就咄咄b人。

    「你和她不是Ai情长跑多年吗？」他对那nV孩的印象只有简单几个：白湛海国中的学姊、两人交往多年，但後来感情似乎不太稳定，白湛海也没再提起。

    「跑太久，所以她有点累了。」

    「那你就背着她啊，扛着也得走。」

    「你继续说这麽幽默的话，Osbert总有一天真能学会说人话。」白湛海笑着说，Osbert也在这时走到yAn台，站在两兄弟的中间，用力摇着尾巴。

    看见Osbert跟着过来，白湛舟笑着蹲下身，轻唤牠的名字，又r0u又抱。

    又想起了苏韦。

    「你呢？大学都没交nV朋友？」

    「没兴趣。」

    「那男朋友呢？」

    闻之，白湛舟r0u着大毛球的手顿时停了下来，声音低下几分，「我不太喜欢听到这种玩笑，下次记得别说了。」

    白湛海把菸熄灭，在离开yAn台前，只丢下一句话。

    他说：「我和楼下那两个不一样，不会对你拐弯抹角开着玩笑。」

    白湛舟不明白他这话是什麽意思，但想起今天与父母的谈话，又有种无法释怀的感受──一切都太顺他的意，他反而觉得奇怪。

    哪怕他觉得这样子才是正常的，仍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他也不晓得自己的第六感准不准，他向来都是忠於理X分析的那一派，可感觉却又骗不了人。

    但如果白湛海这麽说，也等於他还在「怀疑」自己。他曾经犯下的错、被他狠狠丢弃的垃圾，在白湛海眼里，说不定真实得要命，而非他所认为的，是被蒙蔽了双眼。

    想了想，不只糟心，还因此失了眠。

    他睡得最习惯的高级床垫，都不如他宿舍的上铺；外头的雨声，甚至b苏韦那如牛的打呼声还让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