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心有执念 (第2/2页)

买一盘好了，还有你要吃高丽菜还是花椰菜？最近火龙果便宜啦，妈再买几颗给你带去台北吃吼。」

    妈总是这样，一直讲一直讲，烦Si了。

    「我要吃花椰菜，还有红烧r0U别忘了！火龙果我要吃红r0U的，妈国外话费很贵，我先挂了。」再不挂就怕被mama发现自己声音哽咽。

    挂断电话後，她捂住脸，低声啜泣。她从来没有一刻这麽想回家，恨不得马上订机票就走。

    法国再美，哪有台中那个破旧公寓温馨。

    本来要在法国待一个星期，突然想回家抱抱妈的冲动，让她订了明天早上的机票，决定马上启航飞回家。到了旅馆，她洗了个澡，仔仔细细的收拾了行李，便在房间又大又软的床上倒头大睡。

    一觉醒来，她正坐在方桌前，和mama聊着天，桌上全是她Ai吃的菜。红烧r0U、清蒸鲈鱼、炒花椰菜、烫鱿鱼，还有油J和虾子。

    「g嘛买那麽多，很贵耶。」蒋希涵责怪的看了妈一眼，手却没闲着，直接拿起了一块油J就往嘴巴送。

    「啪！」蒋妈一筷子打在希涵手上，痛得她放开了油J，任由它掉在桌上。

    妈还是一样，从小到大都没有变。

    蒋希涵愣愣地看着那块油J。是谁？是谁曾经求着自己让他吃Jr0U？

    摇了摇头，怎麽可能有谁，自己平日都是一个人吃饭的，只因为平常她中午时间都拿去睡午觉，晚餐又太晚吃，没有伴可以陪。

    「啊——」蒋妈看她不明所以的举动，只觉得是nV儿太累了，赶紧夹了一块油J放她嘴里。

    无意识的跟着mama张嘴，直到舌尖感受到r0U的鲜美滋味，才回过神来咀嚼。

    自己这是怎麽了？彷佛忘了许多东西，怎麽想都想不起来。算了，会忘记的话应该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就算再重要，眼下也没陪妈吃饭的重要。

    自从到台北读书後，一个月才回家寥寥几次，毕业後进公司更是没时间，假日不是加班，就是出差，自己只能在传统节日时回家和mama团员。而生日这种，便只能自己在小套房，吃着便宜的单片蛋糕，感慨下自己又老了一岁。

    回房，还是一样的乾净整洁，看来是有在定期打扫。还记得小时候有一年，和mama到外婆家过了整个寒假，一回到家自己便被灰尘搔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塞着卫生纸，两眼通红，鼻子擤到破皮，才和mama一起打扫完全家。

    後来几年回家後，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每次回到家都乾乾净净，一开始还以为mama在家闲着没事所以Ai打扫，後来细想才发现，妈有多疼自己。

    书桌上有两本书放在桌上，是她最Ai的诗经和山海经。m0m0书封，一时兴起的翻开来看。

    读诗经太烧脑了，现在不想看。决定读山海经有图有字的山海经，这一版画风奇特，深得她心，即使里面的人、神、妖、兽都认识了，还是没事的时候就拿起来翻一翻，欣赏里面的画作，每次总会发现一些以往没看到的细节。

    南、西、北、东山经都看完了，翻到中山经时，她突然被什麽东西x1引过去一般，直接翻到其中一页。

    「神计蒙处之，其状人身而龙首，恒游于漳渊，出入必有飘风暴雨。」

    希涵不知为何，总觉得盯着这两个字，脑里就有个张扬的男人，看着他的脸，却十分肯定自己不认识这帅伙子。废话，一头红长发，长得又俊美绝l，这如果看过，绝对忘不了。

    她没有细想，还以为是自己脑补出来的，不禁笑着自己，寂寞到把山海经的妖兽拟人了。

    继续看下去，这下正常了，荧凤专注在图画上，想像着牠们在山、海之中如何大放异彩。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北极天柜，海水北注焉。有神，九首人面鸟身，名曰九凤。」

    她食指在九凤两字上停留，不停摩挲，眼泪啪得落在书上，她赶紧把书阖上，不是怕弄Sh宝贝的书，而是不敢再看。

    过了许久，平复了心情後，却是离开桌前，直倒柔软床铺。

    希涵想起来了，荧凤，计蒙，皓烟，黎墨，还有她的美人师傅。一个个都想起来了，她脑里突然像弹幕一样跑过好多行字。

    要怎麽回去？

    要回去吗？那妈怎麽办？

    好想大家。

    好想杭青。

    如果我回去他还牵着我的手吗？

    「叩叩。」敲门声响起，希涵赶紧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到脑後，起身应了门。

    「妈削了一颗火龙果，可甜着了！」蒋妈端着一盘火龙果在她门前。

    算了吧，一切顺其自然，要在这就在这，要当莹凤就当吧。现在让我好好陪着mama就好了，拜托。

    陆透洞府内。杭青一脸失意坐在地上，一只手无力垂放在地上，另一只手却紧紧搂着怀中荧凤。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此时染上条条血丝，看上去格外吓人。自荧凤倒下已一天一夜了，他只是SiSi盯着荧凤，眼眨都不眨一下，深怕错过荧凤任何动静。

    随着时间流逝，他快要没有耐心了，恨不得把这洞府拆了。杭青散发出森森冷气，元婴威压倾巢而出，空气凝结，四周安静得惊人。手紧握成拳，力道大得整只手臂微微颤抖着。

    杭青倏地站起，几枚飞刀脱手而出，夹带磅礡灵气，迅雷般朝心念石S去，咻咻破空声急掠，突然他赶紧收回了灵力，却还是有两只飞刀伤到了皓烟。

    「你做什麽？」杭青眼神严厉的盯着挡在心念石之前的皓烟。

    「冷静点，伤了心念石凤凤就回不来了！」皓烟还是狐身，只是此时放大数倍，把心念石护在身後。

    杭青怒得冲上前，单手抓住皓烟的脖子，把牠高高举起，对着他吼：「你要我怎麽冷静，你不是能解幻境吗？还不快把荧儿唤醒！」

    皓烟哪承受得住元婴的手劲，变rEn形一把推开掐着脖子的手，「这不是幻境，心念境本是呈现人心中念念不忘的事，凤凤她心有执念放不下才醒不过来。」

    「你跟她生活这麽久了，你倒是说说她有什麽执念啊！」杭青听了这话更是怒不可遏，朝他身上就是一把梅花镖S去。

    「不就是想妈吗！」说完皓烟就後悔了，他没事跟个男人说那麽多做什麽，何况是身为情敌的杭青。

    杭青眉头紧皱，不解问道：「她不是一根九凤羽毛吗？哪来母亲？你给我说清楚。」

    皓烟紧紧抿着唇，却是不看他，也不回答。

    杭青瞪着他的双眼，彷佛要冒出火星般，突然间笑了，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