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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人间炼狱  (第1/1页)
    A.R.会所    一至三楼是正常的夜店酒吧,三到五楼有温泉、蒸桑拿服务,五楼往上是过夜的地方。    大部分人只是活动在这几处,然而一楼往下,其实还有个——    地下赌场。    “Allin!这把梭了!”    沉醉其中的赌徒做着一朝发财的美梦,将自己面前的砝码全部推进了赌池,神情狂热,双目猩红地死死盯着荷官开牌的动作。    不少围着旁观的群众跟着提起了心——    “庄家开牌,FullHouse三带二;闲家一对A,底牌老K。庄家赢。”    四周顿时一片嘘声。    那男人似是还没回神,定定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直到两个保安前来架起他,“先生,您已经输光了。如果您再也拿不出钱来的话,请离开场馆,不要妨碍其他客人。”    不料竟一下被他神经质地挣脱了。    男人的鼻孔和眼瞳剧烈收缩,彻底疯狂:“输光了……输光了!假的,假的你们……你们出千!狗娘养的,联手骗老子的钱……对。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放开我,放开我!我还能再赢!!我还能……”    职业素养良好的保镖捂嘴擒拿利索地把人拖走了。    这边的闹剧只是瞬息万刻中的一个小小插曲,溅不出什么水花。    “南木,你不是说金先生会来吗?难不成是诓我们的?”    “你跟他关系这么好,打个电话催催呗。”一人怂恿。    南木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强撑笑意应付:“他肯定在开车,就不扰他分心了,安全第一。”    “哟哟哟,真体贴,难怪金先生一直放不下你。”众人调侃。    旁边一桌玩梭哈的听他们吹了半天牛皮,其中一个有点油腻的男人往南木脸上扫了几眼,对着朋友说垃圾话:“就这种,街上一抓一大把。金家的人能看上她?”    姓金,在以“奢黎-王储-长官-洒金”构成的环星球中心区,本身就代表了权势。    依偎在他怀里的女生吃吃地笑,意有所指地睨了睨旁边:“长得好看也没用啊,还不是得陪老板。”    身边的女人卷着发丝玩,刚成年的长相已经尽显妩媚,闻言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她无视了那个女生,对着油腻男人:“嘴里少不干不净的。”    “我说小静,你待的那个野鸡大学破成那样,估计要倒闭了。不如跟我几天,我把你弄到名牌大学去。”另一男人痞里痞气地抬起欧阳静的下巴。    欧阳静不留情地打飞他的手,“我是你妈,怎么着,还想跟你妈luanlun?”    苏子笙自觉没趣地撇了撇嘴:“开个玩笑,别生气嘛。”    最开始说话的男人杨文轩咬了一口美人递来的樱桃,“姑奶奶,你这人怎么还两副面孔呢?在金主大老板面前,你那个娇滴滴的啊,差点没给我吓痿。”    “有病早治。”欧阳静甩了个白眼。“不装纯情小白花哪来的钱花?”    隔壁突然闹哄哄的,引得几人看过去——    “来了来了,金先生来了!”    “啊,金先生怎么还带了个人……”    原先对南木与金司之间的关系起哄的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心怀鬼胎地偷觑向南木,场面一度尴尬。    半晌,有人赶紧解围道:“金先生,这是您朋友吧?果真一表人才。”    南慕回以微笑,自然地同那人伸出的手握了握,“不,我是他的情人。”    “…………”    从那道白色的身影入场的一瞬间,南木直直地盯着他,对其关注度甚至远超了金司。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那句“情人”一出口,以他们这些人为中心的包围圈,堪称有几分钟的凝固。    鸦雀无声。    杨文轩微张着嘴,满场不分昼夜的白光足以他真真切切地看清来人。“那不是金……金先生吗?”给他八百个熊心豹子胆他都不敢直呼其名。    欧阳静和苏子笙则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狐疑。    南木的脸色有点白,不知是被灯光照的还是怎么,她求证地看向金司,对方竟然没有反驳!以她对金司的了解,这根本就是默认了!    南木脸一黑。    她招呼她的朋友们:“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们开始吧。”随即不动声色地朝同行女人使了个眼色。    对方一怔,郑重地点了点头。    南慕一笑,“我对这些不熟,不知各位要玩的是什么?”    这间会所的老板想着留个好印象,刚要开口解释。    金司偏了偏头,告诉他:“三个骰子,4-10点小,11-17点大,3个1、3个6庄家赢。”    会所老板思绪一转,迅速估量这位新情儿在金家掌门人那的分量,面上笑着说:“对,是这样。我们玩的是输钱或罚酒三杯,如果有人能猜到精确点数,那么其他人都要罚。”    他女朋友跟南木交好,在旁边狠拽了拽他。    “原来是这样。”南慕一脸恍然,漫不经心地把玩一个拇指大小的酒杯,没人能看出他的唇角微压,线条紧绷。    这里的环境,让他非常、非常、非常不舒服。    嘈杂的人声如潮水般奔涌而来,赌场本身营造出的氛围令人昼夜不分,那些几天几夜没合眼的狂赌徒眼球里爬满了血丝,胡茬邋遢,胜利者狂欢,失意者疯癫。    咔嚓!    有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粘稠的液体像怪物的触手般张扬流淌。    ——有人出老千,被当场砍了一只手。    血迹很快被清理干净,训练有素的侍应生重新给地板和赌桌铺了层红毯。    真是……无视法规的人间炼狱。    “先生……先生!”    所有人都看向他,南慕收回了心绪,荷官伸手示意。“该下注了。”    精于赌术的人,一般是受过特殊训练,耳朵对骰子的晃动、撞击特别敏感,靠“听”来提高准确率。    南慕刚刚走神了,根本没有机会装模作样一番,只草草拾起几个筹码丢进“小”的那边。    有惊无险,最后开出来是7。    会所老板输了这一局,损友装模作样地握着他的手摇了摇。“开门红,恭喜恭喜。”    筹码翻了个倍被推回来,南慕虽然意兴阑珊,但也装出了喜悦的样子,南木那派人对他的不屑更深了。    他的身体忽然僵了僵。    后颈被一股热源拢住了,他和金司离得近,听见对方问:“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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