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你的线索6 (第1/2页)

    叮咚！

    当绿sE软T跳出来时，他正掀着衣服替肚子挠痒，顺势取了点开的动作让他懊恼不已──【阿烨：对不起嘛。】正想假装自己在忙，没来得及跳出页面，「那个nV人」又传讯息过来了。

    【阿烨】你现在还在生我的气吗？

    【雨量】你烦不烦，别吵。

    本能反应让他结束这回合，【阿烨】被静音、在他的手机里溺毙，他想像，将之丢向沙发，却砸中一旁的meimei：「齁！许亮宇！你很讨厌耶！」一边将砸痛的手机丢到靠近他的那侧沙发上；他向来清楚，自己的meimei根本不敢反驳他的权威，她会说「你很讨厌耶」，却不敢说「你欠揍喔」，不敢……

    不敢像「那个nV人」一样，像他的爸妈直接揍过来；转念一想，家庭不也是小型的食物链嘛？学校、人际何处不都像食物链，如自己家，meimei是最底层的存在，被他被哥哥压榨，却可恶地被爸妈宠溺。

    哥哥永远受人瞩目，聪明，用一顿顿他没见过的餐点换来：竹笋炒r0U丝、Ai的小手、水管、木板条等，或许有或许没有，或许被夸大或许是吓阻，他也没胆问哥哥，除非他想被狩猎，被揍几下肚子说：「问什麽，想被打嘛。」

    那时候，他也不清楚自己突然发火的原因，只觉血Ye里有出生至今的自由受压抑：不能张、毋宁Si！许是受尽塞往容器里定型的成长仪式，他习惯多数时候自己一个人沉默，安静地学习，快乐地玩，对。他对生态系了如指掌，身旁的朋友、亲戚喜欢怎样的社交模式，他都学习回馈。

    离开家的食物链，外在一切都如鱼得水，却偏偏碰到「那个nV人」，那个白目的nV人──

    向小烨。

    早些时候他并不觉得这个nV人惹人厌。他也将之视作观察对象，他们坐得很近，聊天时觉得这家伙很笨：「诶。你的课本我白痴带走了。抱歉啊。」但对方又不像刻意带走，更摆出脸「我怎麽会g这种蠢事、又不是小学生！」的懊悔神sE。他原先找不到书还有点不爽，那刻又有容乃大。

    当时，那个nV人还不知道被他当成了笨蛋，仍是漫不经心的过着她认为充实的日子。这点倒是让他满惊奇的，有人竟能把自己没滋味的生活过得像是有声有sE；满口宅宅话的重症腐nV子，让他的宅友们贡献不少漫画，那段时间，他们上课，cH0U屉内不是放漫画就是藤井树的。

    似乎为了礼尚往来，後些时日，她自己买的借的许多nVX向漫画也都轮到他的手里翻看。他对那时期的关系没什麽不满的，她充其量是个自尊很高、很Ai控制人又有些暴力的nV生，喔对，还有她很笨……

    【阿烨】诶诶，你有喜欢的nV生吗？

    【雨量】有啊。

    【阿烨】谁啊？好奇。

    【雨量】小学同学。

    【阿烨】哇。真巧，我以前喜欢的人也是。那你那位是哪班的啊？

    【雨量】我们班的。

    【阿烨】喔喔。

    他本来就不是喜欢探究八卦的人，也不太清楚那个nV人g嘛问这些事，话题就断断续续的聊，断在这儿。隔了不久，他迎来人生中第一次告白的机会：小学毕业班的班聚。

    那时……「你想去哪走走吗？」他向心怡的nV生告白，那位从未有过长发、很爽朗，像男孩一样的nV孩答应他，并说：「其实我对这种聚会没什麽兴趣，里面也有很多其他团不熟的人，我们这团的人来得很少，原本想说乾脆我们自己约算了，但他们势力大，怕他们又说闲话……」

    将她成功约出来的事让他太高兴了，他一昏头、y是说了喜欢她的话，完全没注意到她笑得有多勉强。浑浑噩噩地结束了初恋暗恋，却迎来那家伙的告白，他很困扰地向阿猛说这件事。即便他当下就拒绝，但因为自己没被告白过，还为此困惑了一段时间，直到──

    那件事发生。

    ──那个nV人撞见颜柒堵我的画面；在厕所，那个白痴快把门都撞坏了，青春期的下T被玩弄得失去理X，这个男人早已吓坏我，却还笑得妖YAn、朝我说：「我只是想找人试试看，放心，我不会Ai上你，你是直男吧。各取所需，我能让你C，但你要让我唔……」

    他气得直发抖，骨子里的施暴本X被眼前的疯子唤起，激动地撞击着那人的唇，宣泄青春无处可逃的哀愁，颜柒看见了，看见他如何哭出来，不经撩拨的他脑内霎时空白一片，只想着：「这样能忘记那个nV人吧，能忘记这些烂事吧，能忘记这个好像……」

    好像只能屈於异X恋坑内择偶发情的自己。

    在颜柒离开他、吞咽後，他清楚知道自己有部分在毁坏，震惊於刚刚得知的、有关自身的事实：我可能是个Gay。

    他和颜柒先後出了厕所，他整理了下才出去，花了点时间，离开时颜柒早已不见踪影，那个nV人却惊愕地站在洗手台边的空地，问了他什麽，但进到耳中都是嗡嗡声，他没能听得真切，完全凭本能回应：「关你P事。你很烦人。」怎知那nV人还天真发言：「那你这样算是Gay吗？」他是真的气疯了，近乎歇斯底里地说──

    「拒绝你也不代表我就是Gay！你敢说出今天看到的就Si定了。」

    他走了，装得像自己能主导一切、能控制这家伙，实际上却被控制；那之後的每日每夜，他都担忧得睡不着觉，害怕向小烨告诉他人，害怕颜柒继续找他玩的危险游戏会被谁揭发、退学。害怕家人知道被揍一顿，揍一顿不打紧，更怕遭遇什麽都市传说：断绝亲子关系、人尽皆知、霸凌自杀……

    【阿烨】诶诶，你和小七後来还有那个嘛？

    【雨量】闭嘴畜生！

    【阿烨】我就问问嘛。

    【雨量】关你P事。

    往後他们的对话总是这种形态，在学校他也不想跟小烨有过多的接触，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