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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他现如今的社会地位来说,体面一词早已紧紧与他捆绑,表现出来的一切行为举止都应当是极为稳重优雅的,这就好比是拥有最大领地的雄狮,在诸多注视之下,难有也不允许出现现下这般像刚二十出头的狂热与张扬。只需仰着高贵的头颅接受臣子的吻手礼与邻国的供奉。 梁恪有些急躁地拧动油门,身下的野驹发出轰轰的嘶鸣。 是药物的副作用吗? 我带上头盔,跨坐在后椅上。梁恪开车又急又猛,拐弯的时候加速、下坡的时候踩油门,刹车简直就像一个摆设,减速全凭摩擦力。 车道并不宽阔,有的路段还铺满了砺石。这不是专用的赛车道,只是城郊的一条流量不大的单向车道。不时地还会有民用车从对面开来,梁恪也不减速,擦着轿车就冲了过去。 很担心会不会相撞,我紧张得绷紧脚尖,死死地搂住梁恪的腰,贴着他的背,耳边隔着头盔还能听见呼呼的风声。梁恪嚣张的呼喊,身体有些癫狂的颤抖。在飞跃过最后一个小山丘之后,我们到达了终点。 梁恪停下车,摘掉头盔扭身问我,怎么样,好不好玩儿,爽不爽。 我面色苍白地回应他,很刺激这很刺激…… 他依旧亢奋着,说还要骑回去带我再体验一次。我按住他的胳膊连忙说不用了,有一次美好回忆足够以后慢慢回味了。 他将信将疑地点点头,有些意犹未尽地打电话叫助理来接我们。我俩坐在后排,梁恪的头靠在我的肩上,能明显地看出来没有刚才那股兴奋劲儿了,像一颗漏气的皮球迅速瘪了下去。他说他有点儿头疼,让我给他按一按。 我摸着他太阳xue的脉搏——好家伙,打点计时器都没他跳得快。 他说:“今晚可以陪我睡吗?” “我的床和枕头都可舒服啦。” 我说:“你想的话我就陪你。” 他满足地喟叹:“太好了,太好了。宝宝太好了。” 他又开始这样叫我,zuoai的时候会这样叫,撒娇的时候会这样叫,满意的时候会这样叫,现在连脆弱的时候也会这样叫我。 我倒是极受用别人像这样依赖我、信赖我。这总会使我感到满足。 被梁恪推着上了二楼——他住的是两层的复式。屋内装修的颜色很暗——或许换一个词来形容会好一点。屋内的颜色很扎实,基本上都是用的黑白灰三种颜色,地板是偏黄一点的橡木。楼梯做成了悬浮的,梁恪护着我的腰慢慢往上走。他推开一间屋子让我进去,窗帘紧紧地掩蔽着,梁恪没有开灯,屋内漆黑黑的,他摸索着熟练地把我牵到床边。点开了床头的壁灯,这下我才勉强看清楚他屋内的陈设。只有一张大大的床和一个衣柜,床头上胡乱摆着没有拧上盖子的药罐。 梁恪蹲下在床柜里找到安神的熏香点上。就着蹲着的姿势把头埋在我的腿上。 我把手指插在他浓密的头发里,一点一点轻轻地按。 我说:“把衣服脱了,上来睡。” “不想动……” 小狮子在撒娇呢。 保持着这个姿势趴了一会儿,他起身把我俩的衣服都脱了扔到地上。裹着被子压到我身上,把两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得。 …… “好软啊,宝宝身上又香又软……” “你能不能下去啊,压的我喘不过气儿。” …… 梁恪翻了个身把我搂在他怀里,头埋在我的颈窝,抱怨地说道:“我睡不着,头疼,还困,但睡不着……” 我反手摸他的后脑勺,细细地哄他:“那怎么办啊。” “要做吗?” 埋在颈窝的头颅动了动说:“今天做过啦,再做宝宝的屁股会受不了的。” 我说没关系的,可他依旧坚持地说:“让我像这样抱抱你就行。” “平时经常会这样吗,想睡睡不着觉。”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他环在腰上的胳膊问道。 “唔……平时睡不着会吃安眠药,但是现在好像也不管用了。” “医生给我开得治病的药,会有副作用。我吃安眠药也不太管用。”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啦。但是宝宝跟我做完,在宝宝身边睡了好久啊……” “所以就有了之后的见面啦。” 梁恪迷迷糊糊地跟我说,整个声带都因为困倦仿佛要黏在一起,连话语都粘着着。 半夜我被梁恪身上的灼热烫醒了,拍了拍他的脸问他家里有没有体温计和退烧药。 他含糊地跟我说:“不用管它,等明天就自己退了……” 不满我的起身,拉住我往床上拽。 “这也是副作用吗。” “嗯……” “我去给你拿毛巾降降温。” 梁恪牵住我的手不让我走。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道:“我快去快回。” 等我拿着毛巾杯子和橱柜里的一瓶酒回到卧室的时候,梁恪早就打开灯,头发乱糟糟的盘腿坐在床上,抱怨道:“怎么这么久。” 他靠在靠背上,我用蘸了高浓度酒的毛巾擦拭他的手心、腋下、颈部。 “趴下,擦擦后背。” 梁恪乖乖地翻身。家里的药都在床头柜里面了,只有安眠药和治躁郁症的药。他发着高烧,我却不敢随便给他喂退烧药,担心药性相抗。 保险起见只能采用物理降温的方法。 暖黄的壁灯依旧开着,梁恪侧躺着蜷缩在被子里,我盘着腿坐在他面前。 “你的医生没有给你开退烧药吗。” “记不清楚了……” “宝宝我们睡觉吧,我好困……” 我摇了摇头,让他撑不住了就先睡,手盖在他的眼皮上说道:“反正我一直在呢。” 快到五点了,温度才降下来。 撑着头,拿出夹在梁恪腋下的体温计,对着壁灯读数,“38.2,可算低一些了。” “辛苦宝宝守着我。” 梁恪扯了扯坐在我屁股下的被子要让我躺下,把手里的体温计随手放到床头,就扑了进去,临失去昏睡前还嘱咐梁恪道:“明天请你的家庭医生来看一看……”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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