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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品太医 第88节  (第2/2页)
小好生教化,纵然他们身如异族,可内心却早已认定自己是我大禄朝百姓,就此扎根,自然也如此这般教导自己的子孙后代,如此才是一劳永逸长久之计。”    教导别人不算什么,要让别人主动教导自己和后代才是硬道理!    “至于如何谋生,这又有何难?”嘉真长公主双臂一举,猛地转过身来,目光灼灼侃侃而谈,“东北地广人稀土壤肥沃,既有高山峻岭茂林深谷,又有肥沃土地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们想渔猎就渔猎,想农耕就农耕,何必一概而论?朝廷尚且知道广纳贤才博采众长,石大人怎么反倒迂腐起来。”    话音未落,洪文就猛烈鼓掌,一顿巴掌把石岩的脸都给拍灰白了。    嘉真长公主莞尔一笑,也不制止。    黄卞看着洪文,再看看自家上官,竟也抬手拍了几下。    石岩猛地看过来,藏在官袍下的双手缓缓握紧了。    黄卞视而不见,“长公主高见,下官自愧不如。”    嘉真长公主微微颔首。    因往返路途遥远,嘉真长公主一行人当晚就在府衙休息。    饭后洪文和她去后花园散步,不由十分赞叹,“铮姐真非常人也,刚才那番话说得好极了。”    嘉真长公主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听他这样郑重其事地夸奖,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咳,也还好啦……”    洪文摇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异彩连连,推崇和欢喜几乎要满溢出来,“不,你不知道你有多好。”    嘉真长公主身上残留的锐利一点点散去,慢慢沁出来被心仪之人肯定的欢喜。    她忽然有点莫名其妙的担忧,“你不觉得我咄咄逼人或多管闲事?”    洪文失笑,“你怎会这样想?我总爱去外头义诊,你可曾嫌弃过我?”    见嘉真长公主摇头,他拉着她的手笑道:“这就是了,咱们两个多管闲事的谁也不嫌弃谁。”    嘉真长公主被逗笑了,“大热天的,谁跟你拉拉扯扯……”    话虽如此,到底也没收回手。    忽听洪文长叹一声,“只可惜你是个女儿身,不然一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嘉真长公主却不以为意,“那又如何?我今日之所作所为,天下又有几个男儿能做到?”    她说得轻描淡写,可每个字都透出强大的自信,看得洪文都痴了。    他仿佛看到立在岩石上的雄鹰,哪怕此时不飞,可谁也不会怀疑它随时都能振翅翱翔,那蓬松而茂密的羽毛会划破长空,撕裂飓风,尖利的爪会震碎一切阻碍,直击苍穹!    良久,洪文巨震的心神才慢慢平复下来,喃喃道:“我何德何能得你垂青……”    “傻子,”嘉真长公主轻笑,漂亮的眼里清晰地倒映出他都面孔,“你若不好,我岂能看得上?”    东北的夏天白日极长,此时分明已经到了傍晚,可日头还高高挂着,那橙红色的余晖宛如一把火,烧得丧心病狂。而那灼灼火焰,却好似系数落入她的眼底,那样炽热。    洪文摸摸鼻子,“铮姐这话说的,倒把自己也夸进去了。”    哄笑了嘉真长公主之后,他又问,“你在等黄卞?”    嘉真长公主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瞧瞧,真不愧是本宫选中的人。    或许石岩早年曾经励精图治,但现在却已经像一头迟暮的老虎,只想稳定住既得的局面,没有了丝毫进取之心。    安置流民的事情想也知道难度极高、耗时极长,有可能不等做出政绩,石岩就告老还乡,落得个为他人作嫁衣裳。而且这事儿说出去也不像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功劳,偏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不留神非但不能建功立业,反而可能被牵累……所以单纯从石岩本人的立场来说,他逃避的想法可以理解,但嘉真长公主绝不赞同。    在其位谋其政,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是每个官员都明白的道理,身为一方父母官,如果不能为国分忧、为百姓谋福祉,那就是尸位素餐!早该退位让贤。    洪文点点头,“黄卞年轻,善于审时度势,从刚才他的举动来看,实在不像会安心居于人下的。”    他不喜欢与人勾心斗角,却并不意味着看不懂是非人心。    嘉真长公主笑了笑,“你猜我刚才从他眼里看到了什么?”    洪文才要说话,却见一个侍卫进来传话,“公主,洪大人,同知黄卞求见。”    嘉真长公主与洪文对视一眼,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从他眼里看到了勃勃野心。”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频频有老读者回忆《大县令小仵作》系列,哈哈我也很想念他们呀,替他们谢谢大家的厚爱,他们有在另一个时空好好生活呢!过几天有空了我再写个番外吧,放在围脖给大家免费看,谢谢大家陪我这么久,么么哒,爱你们!    小剧场:黄卞:那年轻人城府好深!竟在这种情况下还对我笑,恐怖如斯,定然是暗中盘算,我要仔细斟酌小心应对!    洪文:……想太多是病,得治。    ps,再次高呼一句:我爱长公主!    第八十章    稍后黄卞一身便服进来,见嘉真长公主和洪文在花园中说话还怔了下。    这两位瞧着可真是亲近,莫非真是未来驸马?    若果然如此,皇上和太后还肯在赐婚之前放嘉真长公主来东北,想必内心对这位少年郎极其认可……    “下官见过嘉真长公主,”黄卞上前行礼,又看了洪文一眼,“还有这位……”    洪文这才笑着自我介绍,“我叫洪文,是个太医,此番奉旨来东北大营办差。”    太医?黄卞吃了一惊,他才几岁,有二十了吗?    黄卞自己在官员队伍中已经算年轻的了,深知晋升之路之艰难,如今骤然见了个比自己儿子也大不了几岁的六品官,心中着实惊骇。    “原来是洪太医,失敬失敬!”黄卞并不因自己官高一级就骄傲,反倒比见其他同僚时更多几分尊重,“洪太医年纪轻轻就担此重任,当真令人钦佩!”    自己是一定要往上爬的,京城也是一定要去的,那么提前交好一位年少有为的太医,而且是与嘉真长公主私交甚密的太医,简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洪文不太习惯跟别人说套话,当下还礼道:“黄大人自己又何尝不是?实在不必如此。您若有什么不适,我倒还能瞧一瞧。”    当大夫就是这点尴尬,见面就问人有没有病,乍一听好像诅咒似的。    黄卞显然很擅长察言观色,马上抓住进一步加深交情的机会,从善如流道:“如此甚好,说来我还真有些不得劲,那就麻烦洪太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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