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等人_第三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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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第2/3页)

想起了点什么,顺势走进了斋岳赌坊对面的当铺里。

    当铺老板午后犯困,在桌案后打盹,见一锦衣公子进门,忙站起身问了一句,这位公子直接解下了腰间的玉佩递过来,说要当掉。

    当铺老板拿起玉佩看了一眼,啧了一声,仔细地对着光看了几眼,问道:“公子真要当掉?”

    梅应雪点点头,神情显得并不太在意,当铺老板见此也不再多说,利落地说了个数字,梅应雪依旧没有反对,拿了银票仍在原地站着。

    他道:“老板,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事,不知是否可行?”

    “公子请讲。”

    梅应雪说:“对面那家赌坊关了多久了,这几天都不见开门呢。”

    当铺老板看了看对面紧闭的大门,他这家当铺位置本来巧妙,但自从斋岳赌坊关了之后生意就大不如前了,这个公子瞧着像个读书人,原来当掉玉佩竟是为了换钱去赌,他回答道:“有个把月了吧,一开始还好好的呢,后来突然就关了门,和另一家赌坊闹得不可开交,伙计都跑了。”

    梅应雪点点头,眉目间似乎轻松了一点,又问,“段老板没出面吗?”

    当铺老板看了他一眼,心说还真是老赌客了,一边道:“没,自那之后就没太见过了,我听人说,他是和鸿运赌坊的方老板撕破脸了,那段时间天天看到鸿运赌坊的伙计堵在门口呢,段老板也没出现,他平日里倒是挺和善的一个人,不至于不管店里的伙计,八成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鸿运赌坊?”梅应雪记得这个名字,也让哲之去调查过两回,从赌客的嘴里得到了点消息,但是并没有见到幕后老板。那里的赌客说,方垚近来也忙得很,极少露面,脾气还差了不少,更没人敢在鸿运赌坊撒泼了。

    三家赌坊里,斋岳赌坊的生意最好,但段小双消失之后,常去那边的赌客只能到另外两处赌坊玩,并不算自在,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梅应雪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见一见这个方老板,根据他的调查,他和段小双来往较为密切,二人以兄弟相称,但这两日打听下来,段小双和他的关系并不像是传言中说的那么好。

    梅应雪心里愉悦一些,向当铺老板道了谢,转身出了门。

    哲之将腿脚不便的张伯送回去,便又赶了回来,刚巧在街上碰到了他。

    这两天风津不太平,总有些动荡的风言风语,梅应雪没有刻意去管,任由其继续发散,走在街边,也能听到三两人聚在一起说着最近风津的局势,一会又说到米面价格涨了,语气里不乏抱怨,另外俩人经此一提,便说着要去多买些囤着,挥挥手走了。

    哲之走到梅应雪旁边,说自己已经将张伯送了回去,还有那些药材也都一并交给了张伯。

    梅应雪抿唇,他的唇色很淡,五官却生得夺目,长身玉立,颇为吸引旁人目光。

    “问到什么了?”他轻轻开口。

    哲之道:“那家糕点铺子的掌柜说,当初买下铺子的人确实是段公子,但是段公子并不管事,是段公子身边跟着的一个叫三桃的少年会在几家铺子间走动。我试探着问了几句,掌柜被我一说才想起来三桃也多日不曾出现过,最后一次出现时拿走了一些银子和铺子的契书,他当时以为是段公子的安排,就没有多过问。按照时间推算,正是段公子失踪后的那段时间。”

    “公子,你说段公子会不会已经离开风津了……”哲之说完,梅应雪好一会没有说话,这才忍不住说了自己的猜测。

    梅应雪停下步子,说:“离开风津,他能去哪里呢。”

    哲之没有说话,但是他似乎想说什么,当梅应雪目光扫过来的时候,还是忍住没说。

    “去一趟吹雪台看看,不是说有人曾见过他进了吹雪台吗。”梅应雪自顾自地说,提步便走。

    但当他到了吹雪台,却没看到吹雪台的主人。

    吹雪台一众侍从中最小的只有七八岁,最大的不过十八,身皆有奇香,可整个吹雪台却十分死寂,大门紧闭,梅应雪敲了三次门才有人开门,只打开一条缝,

    门后一双怯生生的眼睛,“这位公子,我们家主人外出远游,烦请改日再来。”说完便要关门。

    梅应雪等她说完,在她关门时抬手挡着门,手肘抵着,并向前半步。

    他听过木达勒的名字,而此时风津暗中戒严,又怎么会有人能离开风津,既然木达勒不在吹雪台,又会在哪里?

    “慢着,我并非是为此而来。”

    他面上云淡风轻,甚至称得上是和煦亲切,半点也瞧不出他在施力,就这么强硬地推开门。

    瞧着只有十三四岁的女孩被吓着了,扭身跑了,扑进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少女怀里。

    那个少女瞧着冷静许多,但难掩憔悴,眼下青黑,看着闯进来的二人,没有畏惧也没有躲闪,问道:“你们是谁?吹雪台非请莫入,请自行离开吧!”

    梅应雪隐隐察觉到吹雪台似乎发生过什么,站定不动,微微一笑,只道:“在襄都时,我曾与香者有过数面之缘,不知他是否说过,这门匾上的吹雪台三字,是我写的。”

    少女一愣,她跟在木达勒身边已有六年,在吹雪台建好的第一年就在这里了,确实听木达勒提起过为吹雪台题名之人是他在襄都相识的一位朋友,似乎是叫什么……

    她面露喜色,施了一礼,“梅大人!”

    梅应雪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少女深吸一口气,说自己名叫姜红鱼,接着便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娓娓道来。她逻辑清晰,即使事情众多,她也讲的有条不紊,在叙述中并未掺杂太多的个人情绪。

    梅应雪听完,出言宽慰道:“此事可交于我处理,二位不必太过忧心。”

    按照姜红鱼所说,两日前燕王以在风津抓到了一个辽人细作为由围了吹雪台,这个细作乃是吹雪台前年遣散的一个侍从,本和吹雪台没什么联系,可燕王还是多番为难。

    入夜时燕王随着赤旗军离开吹雪台,姜红鱼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第二日一早,木达勒还是被人带走,一同被人带走的还有乔玉宁。姜红鱼更是不解,乔玉宁能和此事有什么关联,心中更是焦急,这两天都不曾合过眼。

    姜红鱼性情稳重,故而木达勒临走时才将吹雪台一众事务托付给她,但她自知人微言轻,能做的只有等待。

    不过两日,就有侍从请离吹雪台,姜红鱼并没有阻拦。

    不知今日等来了襄都来的大人,事情是否会迎来转机。

    梅应雪让哲之拿了令牌去官府提人,自己则是留在吹雪台等候。姜红鱼见他似乎有话说,便客气地将人迎到屋中,让侍从奉上热茶。

    梅应雪开门见山,问道:“不知姜姑娘月前可曾见过斋岳赌坊的段老板?”

    姜红鱼略一思索,摇了摇头,“月前么,记不太清了,我并不负责吹雪台的宴请之事,乔玉宁是近侍,她应该清楚,但是她也被带走了……”

    见梅应雪沉默,她又说:“或许其他人曾经见过,我这就去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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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应雪垂眸颔首,“有劳。”

    姜红鱼动作很快,她回来之后说:“梅大人,你说的这位段老板确实有人曾见过,就在八月下旬宴请燕王的宴会上,他是乔装打扮进来的。”

    “宴会结束之后,可有看到他去了哪里?”梅应雪眉头一皱,开口问道。

    姜红鱼摇摇头,“宴会后半程燕王遣退了所有的侍从,没人知道段老板去了哪里。”

    梅应雪道:“好,我明白了,多谢。”

    一个多时辰之后,哲之赶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架马车,一个黄衣少女扶着木达勒从马车上下来,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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