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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7/8页)
树立刻起身,门也没锁就跑了出去。 他Si命地往最近的捷运站奔走了十多分钟,赶上最後一班捷运,然後在西门町出站。 没什麽犹豫,凭着印象便又拔腿而奔,在人群中寻着缝而喘着,撞上了好多人,也被自己绊倒了好几次,终於跑到某间大楼。 电梯门叽嘎打开,灰尘和霉味随即溢出,阿树喘着,大口大口x1入Hui气,一手按下七楼。 闸门发出很不安心的声响後,再度打开,他直接跑向走廊的底端,推开绿sE的旧铁门。 一样地、老旧又诡异的酒吧。 奇怪的是,窗户虽然喷黑,但光线和上次白天来时似乎没什麽差别。 更准确地来说,似乎每处细节都一模一样,昏暗的空间、晕眩的气味、待在同样角落的两组客人...... 不同的只是,这次又心并没有走在前头。 他轻轻将门给靠上,走到了吧台旁,拉了高脚椅坐,身T仍喘着。 4 该点些什麽?人生?拆封?除了这两种酒以外,阿树对这里根本完全不了解,而这两种在此刻看起来也都派不上任何用场。 「......请问这里,还有什麽可以喝的吗?」阿树往吧台里对着调酒师说话,明明是个很近的距离,但却怎麽看都只有黑sE剪影。 而且,对方并没有搭理他。 「......拜托你,推荐一点什麽吧?什麽都好?」 讲着讲着,他也终於不再喘了。 随後,那剪影端上一只威士忌酒杯,里头的YeT像是前阵子流行的手摇渐层饮料,一点酒JiNg的味道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呛鼻的Si甜味、甜腻到足以让人反胃呕吐的浓厚。 但也别无选择了,阿树深呼x1後,直接一口喝下。 连啤酒都会醉的他,此刻只感到一GU冲压铁鎚般的晕眩,从头顶灌进脊椎、把他整副身躯毫无怜悯地应声砸碎。 啪擦几声,手脚被分了开来,慢慢游离自己扭曲畸形的身T,没多久,脖子被人也扯断了。 他们架着自己,拖往酒吧窗户,才刚靠近,燻黑玻璃便自己碎了开来。 4 突然一GU轻飘飘的感觉,飞行了许久後,他听见噗通一声,和那些被支解掉的r0U块,掉在y实平整的地面上。 阿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看向四周,是座宽敞无际的白sE堤防,天空蓝得很透明,微风徐徐吹拂,宁静且悠闲。 身後有个电话亭,阿树便走了进去,把话筒拿起来,照着玻璃上的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嘟嘟、 「喂?」 那端,一个熟悉不过的nV声。 「......喂?又心?是你吗?」 「......」 「喂?喂?」 滴滴答答地,电话亭外开始下起了微微细雨。 4 有个小nV孩,跪在前方的地板上,尽管撑着疲倦的姿态,仍不停的写着作业。 那是什麽?阿树走近一瞧,是会计学概论。 这怎麽样也不会是一个小学生该读的东西吧? 小nV孩一边用过长的袖子擦着满脸的眼泪、一边倒x1着满鼻子的涕,但即便如此,左手仍稳健地振笔,在书上计算着一道道就连大学毕业的阿树都没把握算对的会计题。 接着,身後传来了了轰隆隆的声响,阿树看见有个nV人在厨房,火开得豪大。 锅子里头劈啪滋响,他凑进一看,原来是沸腾的油,那nV人正在热一整锅的油。 咖一声,关了火,nV人走回到小nV孩身旁,怜Ai的轻抚着孩子的发顶,然後说声乖,示意小nV孩将笔放下。 她赶紧照做,nV人便满意地将她的衣服K子都给脱了。 接着,小nV孩保持跪姿,不敢哭出声。 而nV人拿了支红笔,开始批改考题。 4 每一个圈,都加剧了nV孩弱小身子上的颤抖,阿树定睛一看,发现nV孩的身上有着满满的疤痕,新的旧的大的小的。 终於,今日的进度都改完了。 nV人温柔地将笔给盖上,颇有气质地站了起来,走回到厨房,拿了根大汤匙,从诧响的油锅里捞出一碗,接着从容优雅地到小nV孩身旁,将那纤细的身躯给轻轻拉了起来。 一刻犹豫也没有,彷佛理所当然地浇下。 在失声的尖叫之中,阿树跪了下来,呕心地喘不过气,一刻也不敢眨眼,他的视线莫名其妙地被固定在眼前的画面,强y地要求他完完整整地看到结束。 哭喊、哀求、挣扎、然後失去力气、像具屍T一样倒了下来。 「喂?」 这时,话筒那头又传来了又心的声音。 而另一处,有个似乎刚上国中的nV生,仅挂着一件宽松的上衣,明显不属於她的尺寸,而除此之外什麽也没穿。 她脸上凝固着乾涸的泪痕,b起刚刚那位小nV孩,身上多了更多的火疤,此刻却更像是鳞甲一般,将那颗烧乾的内心给保护了起来。 4 她一手握着打火机、一手抱着税务会计学,一步、一步,慢过头的走,走进没有关上门的房间里。 她看着床上的nV人,轻轻地枕在床边,睡得好安详、好有气质。 接着,她将厚重的教科书放在床角,书的内页都被折了半,好让空气可以流通助燃。 没什麽迟疑,如自己的母亲在浇下热油时那样的果断,她点了火。 火烧呀烧,烧掉了书本、烧上了床单、烧起了尖叫声、烧焦了整个房间、烧到大门口。 她站在那,门是开着的,但她不逃,就只是站着。 火势愈大,烧上了白sE堤防,烧着烧着,就这麽烧完了,堤防上一点儿黑都没有。 「喂?」话筒那又传来又心的声音。 这时,电话亭被泼了漆,有个挺着肚腩的中年人站在外头,丝毫不在意黏着於全身上下那些sE彩斑斓的油漆凝块,他直接走进房里。 而房里那位国中nV生,挺直地坐在书桌上,将远超出应届的数学考题给迎刃而解,她看见爸爸回来了,笑得开朗。 4 中年男子全身都溢出混浊的酸臭味,连从小闻到大的阿树都觉得恶心,这是连年的臭汗加上未洗刷掉的漆垢所混合出来的wUhuI。 但那nV生一看见男人脱光衣服躺上了床後,却立刻收拾好书桌,也把衣服给脱了。 就像一对温馨的父nV,nV儿蹦蹦跳跳钻进父亲的怀里,大口大口地x1着那份安全感,那是将她从热油锅里捞起的味道,是世界上最可靠的香郁,是爸爸给了她厚实的臂膀,让她不再受苦,同时又教会了她什麽是舒服的享受。 每天就只在期待着这一刻,她躺在男子的x膛上,伸出孱弱的手臂,让男子绑上橡皮绳,接着用针筒将这天的工钱给注入。 她的眼神很快地涣散,用最习惯的生理状况等着迎接父Ai。 阿树已经对这一连串的画面感到撕裂。 他跌坐在电话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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