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唐】良夜记 (真龙x狼妖)_野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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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火 (第1/2页)

    马车晃晃悠悠驶在官道上,唐星垂觉得自己就像官家小姐,被关在轿子里见不得人。他见四下无人,便钻出了车厢坐在孟付秋身边,惬意地抻个懒腰,把尾巴在木板上敲得砰砰闷响。

    孟付秋见他心情不错,就伸手在他尾巴上捋了一把,结果薅下来满手铁灰色的冬毛。

    “这是在换毛?”他诧异道。

    唐星垂白他一眼:“不然呢?开春了,我也要掉毛的。”他说着跳下车辕,须臾间便化作原形跟在车边走,身上原本油光水滑的毛发因为换毛而显得斑驳,深一块浅一块好像被墨水晕染过。

    拉车的马儿被他一惊,不安地加快了速度,孟付秋一时间竟然扯不住。他刚求救似地看了一眼唐星垂,后者便老老实实收敛起浑身的妖气,马儿察觉不到威胁便也安定下来继续赶路。

    唐星垂一边捯着小碎步,一边扭过头撕扯着身上的浮毛,一团又一团灰色的雪被他扯得满天飞,孟付秋看得一阵心痒痒。他伸手捞了一团绒毛在手心搓了搓,又轻又软,想来絮个满是小狼味的枕头也好。

    他索性将车赶下大路,寻了片空旷的草地停下来,又从行李里找出一把梳子走到唐星垂身边。

    唐星垂正歪着头翘着后脚在挠后颈上的毛,大团大团的毛飞了一地,很快就落了一层。

    “我来给你梳,你躺好。”孟付秋搓了搓他的耳朵,手按在他颈侧稍一用力,唐星垂便顺势倒在了草地上,琥珀色的眸子里澄澈地映着孟付秋的面容。

    他摊着四肢,阳光正好,四野静谧无人,梳子轻轻划过毛发的梭梭声伴着旁边马儿啃草的声响格外催眠,他不知不觉就眼皮发沉睡了过去。

    大抵他确实同孟付秋有些渊源吧,竟打心底觉得这人做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是对的,就连这般毫无防备地睡在他身边也不觉得有什么。

    等他醒时已过了午后,太阳开始向西坠着,孟付秋席地而坐,旁边燃了堆篝火,脚边还有一大堆梳下来的冬毛,简直要堆成一座小山。而他手上则捧着几片布料,花花绿绿,像是几条帕子凑在一起缝出来的口袋,他正用地上那堆狼毛往里面絮,一把又一把,直到那口袋被撑得圆圆鼓鼓,他又拿起针线将口缝上。

    唐星垂见他竟偷偷用自己的毛缝出个枕头还将脸埋进去深深吸了一口,心底莫名翻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可以连他不要的东西也能视若珍宝么?凡人好像把这种情况叫做“爱屋及乌”。

    “醒了?”孟付秋暂停了手上的动作侧着头看向他。

    他便凑过去将硕大的一颗狼头搁在孟付秋膝盖上,也学着他的样子将鼻子埋在枕头上一吸,却是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噗。”孟付秋轻笑出声,惹来不满的一瞥,便收敛起笑意给他点面子,伸手在狼头上搓了搓,“用你的毛缝了个枕头,你不会介意吧?”

    唐星垂化作原身时并不能口吐人言,只能以鼻息重重喷洒在孟付秋的手上,又像是故作矜傲一般,用牙齿轻轻在他手腕上咬了一下权当同意了。

    孟付秋抱着他的脑袋亲了又亲,唇角掩藏不住的笑意似乎惹恼了唐星垂,后者不胜其烦便将他扑翻在地,用全身的重量压住他,一狼一人滚作一团在草地上嬉闹。

    唐星垂好像回忆起一些模糊的碎片,有关快乐,有关他那些夭折了不知几百年的兄弟姐妹,他定定地看向孟付秋的眼睛,忽然明白那个对他影响至深的女子为何对他说“有个知心人是一桩好事”了。

    孟付秋只觉身上一轻,随后唐星垂微凉的唇瓣径直贴在他嘴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终于燃起点点星火,微弱但坚定地回应着他。

    他下意识启唇,唐星垂便闭上眼睛,无师自通地将软舌哺了过来,灵活地游走在他唇齿间。

    他伸手紧紧抱住了唐星垂,动情地吻回去,只觉得心脏跳得飞快,几乎要挣脱胸腔。他不清楚自己到底等这一刻等了多久,或许从初见唐星垂的那片花海,又或者那个难捱的冬天开始,他一直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得到他的回音。

    唐星垂被他吻得缺氧,头晕目眩地扯出一丝缝隙换气,他倒不知道接吻能叫人这样上头,就像中了七步销魂一样,身躯如同坠入棉花铺就的大海,舌尖贪婪地品尝对方口中的甘甜,直到不得不分开。

    孟付秋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微鬈的黑发夹着几根草叶垂下来,发尾搔得他有些痒,他在越发清晰的视野中捕获到对方殷红的唇,随后更用力地吻上去。

    孟付秋的手干燥温暖,探入衣襟的时候带起他一阵难以自制的颤栗,他不知道被人抚摸原来是这种感觉,不同于狼身时的接触,这样肌肤贴着肌肤的感觉更加直接,更加亲密,像是要自灵魂里迸发出热度来迎合他的抚摸。

    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孟付秋眼神晦暗,落日在他脸上映出火焰的颜色。他眼底的火苗渐渐燃烧加剧,带着难以掩饰的欲色。

    “可以吗?”孟付秋轻声询问,声音含着些不自觉的颤抖。

    唐星垂隐约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对人间情欲的了解也就到这,更进一步可谓毫无概念。但他看着孟付秋的眼瞳便没法拒绝,喘着粗气点了点头。

    孟付秋便将外衣垫在了他身下,从车上取来平日给他擦手的油膏,然后跪在他腿间近乎虔诚地将他身上衣物一件件脱下来。

    他的吻带着灼烧感,从脖颈到胸膛,再到下腹和大腿,唐星垂忍不住发抖,新奇的感觉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抬手搭上了孟付秋的颈子,微微用力,似乎在传递他有些恐慌这一讯息。

    孟付秋安抚地吻了吻他的嘴唇,柔声安慰:“没事的,交给我。”

    唐星垂突然发现“没事的”似乎成了他的口头禅,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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