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我】愚妄(小妈文学、光与夜之恋同人)_正文 07 纹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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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07 纹身 (第2/2页)



    奥地利大奖赛正赛结束,他作为第一名上台领奖。开完香槟,他突然拥住身旁金发碧眼的美女,对着镜头高调宣布:“Mybabygirl.”

    随即是深情拥吻。在香槟雨与礼炮彩带的洗礼中,在无数此起彼伏的闪光灯下,他们接吻,神圣纯粹,宛若世纪之吻。

    我紧盯着屏幕上的萧逸,他换下了赛车服,穿一身芬迪黑色拼接皮衣,眉眼间流露出年轻气盛的神采,笑容张扬恣意,是我很多年都没见过的笑,他看起来真的好快乐。

    身边的她有着健康诱人的蜜色皮肤,整个人洋溢着神采飞扬的气息。上身只穿一件高弹力修身吊带,大方露出性感乳沟,笑起来金色睫毛也颤动着,一头金发胜过意大利晴天里最炫目的阳光,

    帅气多金桀骜不驯的赛车手,身材火辣容貌秀丽的意大利超模。

    他们多般配。

    “你看,他不要你了。”

    萧远强迫我看这段直播画面,他不准我移开视线,在人群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中,他问我:“你还在等他?嗯?你看看他还记不记得你啊?”

    “你现在就是被玩腻了的破布娃娃,扔到一边,他看都不想看你一眼。”

    “我的儿子,流着我的血,他是个什么种,我再清楚不过。”

    萧远嘲讽我,我无力反驳。

    他们才是骨rou至亲,哪怕仇恨多年,也无法改变流着相同的血这一事实。

    我是谁?我只有我自己。

    什么叫万念俱灰,什么叫肝肠寸断。我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一次,那样的心碎。

    可还是得收拾好心情,准备参加第二日的电影拍摄,笑着应对各路媒体,晚上还得挽着萧远,觥筹交错间,为他巧笑倩兮。

    我流着眼泪,胸口闷得发痛,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直喃喃重复着一句:“我想见一一。”

    可是萧远不让,他说:“放心,他被照顾的很好。”

    “你说好这个月会让我见他的。”我瞪萧远,guntang的眼泪一颗颗砸下来,砸到他手背上,“我要见他。”

    “出生后你就没有抱过他一次,现在想起他了?”萧远冷笑,“还是说,你想从你儿子身上,找出点谁的影子?”

    一一是谁?

    我生下的孩子,名字也是我取的。在医院填写出生证明时,萧远说,你是他的生母,想叫什么,你决定就好。

    于是就有了萧一一。

    万物初始,万象归一。

    一切都未曾开始,一切都已经发生。

    每次见到一一,我都不敢抱他。因为他身上流着萧家的血,我生命中遇到的唯二两个萧姓男人,都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但我更害怕看见他的那双眼睛,苍绿色的,和他爸爸一模一样。

    是的,我一直都知道,一一是萧逸的儿子。刚怀上时,我曾试图让萧远相信,是他的孩子。可婴儿出生后,我第一次看到一一的眼睛,就知道瞒不过了。我好怕,怕萧远大发雷霆,怕他恼羞成怒,为我的欺骗,为我的愚弄。

    我更怕他伤害一一。

    可萧远脸色如常,仅仅只是淡漠地盯着婴儿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从摇篮里抱出去,交给了保姆。他对我说,好好休息吧。

    出院后我再也没有单独见过一一,萧远只允许我每个月探望他一次。很快我就被诊断为抑郁,情况急转直下,再然后就被送进了私人疗养院。

    在疗养院里,萧远破了例,几乎每周都会带着一一来看我,可我却再也记不起这个孩子是谁,也不愿意去回忆关于这个孩子的一切。

    萧远一边处理公司事务一边陪我,一一就被放在床边摇篮里,又或者被保姆抱着哄着,而我埋头看书,一眼都不肯施舍给这个孩子。

    那段昏昏沉沉的日子持续将近一年,后来我陆续听说那一年里萧逸在意大利过得也很不好。究竟有多不好我不清楚,只知道萧远几次为萧逸大发雷霆,偶尔一次听见他对着电话那头说,你让他继续跑地下赛,继续和那帮黑手党混,死了我亲自去收尸。

    于是更难过了,我想萧逸一定也很痛苦。

    再后来有一天我突然清醒过来,告诉萧远想出去。萧远问我想继续读书吗?我摇头。我并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或者说还能干什么,感觉人生已经彻底废掉了。

    我不想在疗养院呆下去了,我想做回一个正常人。

    萧远默默打量了一会儿我的脸,温和地笑道:“那就出道吧。”

    “这么漂亮,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太可惜了。”

    梦境戛然而止,我醒过来,卧室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夜灯,灯光斜斜笼罩着萧逸雕刻般的侧脸,朦朦胧胧间,他望我的神情里透出无限柔和。

    额头一层细密冷汗,萧逸用手背为我擦去,我猛然抓住他的手。

    “怎么了?”

    我将侧脸慢慢贴住他的掌心,来回旖旎磨蹭着。

    “我梦见你不要我了。”

    “我等了你好久。”

    “我一直在等你。”

    声音那么柔软,那么娇弱,那么哀求,仿佛枝头摇摇欲坠的花骨朵。

    唱片机在放一首歌,意大利语,我听不懂,模糊感觉像是爱人间的呢喃细语,又像分别后的苦苦相思。

    萧逸耐心地将我揽进怀里:“疼吗?”

    我点点头。

    后腰依旧火烧火燎地疼,他给我喂了两颗止痛药,又揉了揉我的发顶,声音温柔得简直快滴出水来:“乖,好好休息。”

    这是很难得的温情时刻,我依言趴进萧逸怀里。

    我是吃过苦头的人,知道怎样取舍才能将自己的既得利益发挥到极致。

    萧远曾夸过我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识时务。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想多当几年无忧无虑的小孩子,但上天并没有给我这个选择。

    当小孩子的时候总幻想变成大人,仿佛变成大人后就可以为自己的人生做主。小时候我总是这样幻想着在大人的海洋里畅游一会儿,甩甩头又重新当回小孩子。

    可一旦长大了,这种身份转化就再也无法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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