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压的可怜大皇子(双/np)_37用身体来做交换,向丞相求助帮助皇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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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用身体来做交换,向丞相求助帮助皇叔 (第1/1页)

    长廊荡着红灯笼,随风摇摆,纪岑眠拢了拢不属于他的大氅,遮挡冷风的侵袭,躲在柱子后的草丛中躲避巡逻的侍卫。

    侍卫四五人一徘徊,随着一刻钟过去,还不见换巡,得亏纪岑眠趁夜偷跑出来,才不会被那么快的发现。

    纪衡元被父皇的召见,他醒来就已经没见到纪衡元的踪影了,只有一个守着他的太监告知他,他已经睡了一日。

    纪岑眠灵机一动,趁着乱子,在那太监面前憋了口气,弄的脸涨红,吓得那个小太监急急忙忙去请不知所措。

    纪岑眠便扯着锁着他的枷锁,暗示是因此而喘不过气。小太监半信半疑,但为了自己项上人头,更害怕纪岑眠出事,权衡左右,擅自取找了一把刀,斩断了铁链,取下了他颈部间的枷锁。

    但纪岑眠还是伏着捂住胸口猛地咳嗽,一声赛过一声,简直快把肺都要快咳出来了,动静如此之大,小太监坐不住了,踉踉跄跄跑出去请大夫。

    见他已跑远,鞋也来不穿上,赶忙逃跑了出去,然后一路掩掩藏藏在草丛里。巡逻的侍卫良久不换巡,眼看过去一炷香,又从另外一路来了四五个侍卫。

    胸口中的那颗心跳的越来越猛烈,害怕已经惊动了纪衡元,如此下去被侍卫抓住,纪衡元非得生吞活剥了他。

    可纪岑眠又担心自己和二皇兄不见踪影,而项泯为救他而受伤,在此危急关头他负伤在床,岂不是后患无穷,会让项泯有一个迫害皇子的罪名?

    正当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感受背后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霎时魂飞胆裂,整个嗓子提到了嘴里,差点叫出了声,一个没撑住屁股先落地。

    回头一看,先入眼的便是那双极淡的眸子。

    “殿下……可真是让我好找。”

    段祁修身上药材味清淡苦涩,说出的话也是淡淡的。

    他的蓦然出现,像无形中给纪岑眠吃了一个定心丸。眼睛一亮,欣喜溢于言表:“段大人!”

    “跟我来。”段祁修道。

    纪岑眠向他伸出手,手腕间磨破皮的无意识晃入段祁修的眼,他往前走了几步,却怎么也走不动了。向后转,定睛一看,只见段祁修低着头,拇指在破皮的皮rou上摩挲。经过轻微的碰触虽不怎么疼痛,伤口处却搔得发痒。

    眼看最近巡逻的侍卫下摆先出了墙角,纪岑眠急急唤了段祁修几声,在他眼前晃晃:“段大人,段大人?”

    纪岑眠柔声细语的唤他,被冻红的指尖晃悠在面前,段祁修痴然的看得晃神,一把攥住那只手,拉至怀中。

    因为这样一拽,纪岑眠踩了颗凸起的石子,脚软地向前一个趔趄,段祁修眼疾手快接住他,却眼尖地瞧见带刀侍卫逼近,扣着他的肩,顺势一起倒在草丛中。

    两人身上有不少抖落下的露霜,纪岑眠一头撞上段祁修的胸膛,捂着脑袋正想发问,后颈就被按住重回段祁修怀中。

    其实,段祁修跟随纪岑眠进入山林,这一路的一路他一直藏在暗中。就连纪衡元怎么把他吊在树梢cao弄,他都一清二楚。

    手腕上磨破皮的印记,勒得如此深,又如此透这血红丝,想必定是动作过于剧烈而造成的。

    纪岑眠从他怀里抬头,清晰的五指印分外明显,他也注意到段祁修的视线,不大自然的偏过头摸摸脸,兀地来了一句:“让您见笑了。”

    一干侍卫神色匆匆,急急和另外一队换了巡逻区域。几个黑皮靴路过,刚好踩到他们所在的草丛。

    纪岑眠无比庆幸草丛如此高,不然他们二人早被侍卫搜寻而出,就他和段祁修上下不雅的姿势,被找到可谓是十分难堪的场景。

    再说,这群人昂首挺胸,步履沉重,不似平常绕着宫宇巡逻和兄弟们唠着话语草草了事。巡逻更换频繁,此地不宜久留。

    看来,必定是有大事发生。

    窗牖下的木桌台放了熏香,段祁修关闭阁楼的窗,递给纪岑眠一杯热茶,坐于他对面。

    纪岑眠还披着纪衡元的大氅,段祁修眸色一暗,重新找了件给他换上。这件金丝线绣的暗纹大氅,被段祁修弃之如履的丢到不起眼的角落里。

    喝下去的茶,滚了一遍肺腑,热到了胃。但大概手腕束得太紧伤到了筋脉,纪岑眠两手捧着茶杯抖个不停。茶水撞壁,飞溅几滴到纪岑眠的睫羽,他有些腼腆的朝着段祁修笑笑:“段大人是怎么得知我身在何处的?”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咄咄逼人的语气,又急忙改口:“我、我的意思是,谢您,谢您每次都帮我。”

    段祁修抿嘴一笑,漫不经心道:“我帮你解媚药,你也对我存有感恩戴德之心吗?”

    此话一出,纪岑眠回想起之前在床榻上的颠鸾倒凤,抿着茶杯的嘴唇一磕破了皮,面对段祁修的直言不讳,后耳根薄薄的地方瞬间红透了,憋了半天才言:“大人愿意帮我……我定然对您是感激不尽的。”

    “感激不尽?”重复了一遍纪岑眠的话,段祁修嘴角勾了勾,沉默须臾,再悠悠的问道:“你对任何人都是这般的心存善意?”

    “无论那人对你是好是坏,你俱是无一例外往此人的好处来想。”段祁修看向纪岑眠,对视中的眼神无比笃定,“我说的对吗?”

    纪岑眠被他这一看,摄住了魂,低下头捏着茶杯的指尖泛白,发自内心真诚道来:“大人是极好极好的人,救过我一命,又在我生病照顾我,感激不尽是应该的。”

    他并没有听出段祁修话中的深意,因心中还惦念项泯的伤势,上一句语尽,而又匆匆话锋突转:“大人今日可曾见过绥王?”

    一提起项泯,段祁修便猜他后面的话,银色的面具反过一道寒光,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纪岑眠对项泯的伤势心急如焚,眼下只有段祁修一人能救他,可唐突请求,实在太难为情,但为了项泯的安危,他只好厚着脸皮道:“我……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段祁修声音如同冰凌破碎,掷地有声:“既然是不情之请,那便不必多言了。”

    “我……”被果断拒绝,也全在意料之中,纪岑眠窘迫得强颜欢笑,连连喃喃道:“也是,也是,段大人也有自己的计算。我若强人所难,也不是君子所为。”

    鬓尖垂下几根凌乱的发丝,纪岑眠低眉顺眼的模样,段祁修看着扎眼,一想到他为项泯的伤如此牢记于心的挂念,揣着一团火气,怒极反笑:“殿下求人,素来是凭借着一张嘴便觉得自己会成功吗?”

    他不安地对段祁修窘促一笑,知道自己并未其他珍贵之物可以同段祁修交换,一时作难:“我拿不出任何珍贵的东西,但、但段大人若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可提出。”他扑上前去握住段祁修的手:“您若帮我此忙,尽管开口,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都不会推辞!”

    纪岑眠愣愣地望着他,要有多无辜是有多无辜。

    段祁修恨自己在纪岑眠面前装好人装久了,纪岑眠还真把他当做好人。倒还不如纪衡元面上做的坦坦荡荡,做什么事都名正言顺,就连将他带上床榻,行床笫之事也是理所应当。

    反握纪岑眠的手,嗓子干涸得像搁浅的鱼,攥握得越紧,段祁修越浑身燥热。

    他缓慢的低下头,在纪岑眠的指尖轻咬一口:“你说的,要你做什么都不会推辞。”

    “记得信守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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