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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角落的公主垂下一吻,希望能邀请他跳一支不必勾缠足尖的舞  (第2/2页)
知道的账号。    柳信初还能拉下脸面在柳家门口纠缠着自己的父母,想要祈求他们的原谅,只是对他来说最应该道歉的人根本不见踪影。    他甚至不如想要跟柳元真道歉的学弟聪明,或者说太习惯了弟弟什么消息都会跟自己分享,都没有想到能跟着发布会结束后的车辆知道柳元真现在的住处。    柳元真感觉到时渊的视线投向外面,想要去看的时候,时渊盖住了那双眼睛。    说:“是不重要的人。”    柳元真的睫毛刮在时渊的手掌心,痒痒的,很乖巧,叫那张一时肃穆的脸又涌出柔软。    泉水似的嗓子软乎乎的:“好。”    时渊被信任着。    他揽着妻子的手弯收得更紧了。    再这样下去,他会被纵容地更贪心的。    霍冲瞧见了被高大的男人推进场的柳元真,一时间也有些怔愣。    恍惚间那个让他瞬息动心的人又恢复了容光,不同于原来那般柔婉却挺拔的情质,好似风一吹只会晃动花枝,摇落一阵香气。    因为孱弱的身体,柳元真的双眼总是会在不经意流露出疲态,半阖的眼皮迟缓地颤动,显出一丝易碎的脆弱。    那双腿应该能动了,无意间会摆弄着舒适的姿势。    像是什么精美至极的宝石制品,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过后,勉力粘黏起来,被光一打,也会有细密的裂痕。    流露出一种病态的残缺美。    霍冲第一次知道,为什么圈子里会有人钟爱病弱的美人。    欺负已经这般荏弱的身体,似乎能生出些濒临破碎的危险,越是美丽越是易折,便越是想要摧残。    怪异的情结。    他却理解了。    霍冲知道柳元真因为乔舒所有遭受的一切,庆幸自己的眼光并没有一直出问题,看中的人选的确完完全全符合口味,比劣质的代替品好上无数倍。    他摇晃着酒杯轻嗅着气味,还是会想念柳元真身上的那种香气。    心脏滋生出蠢动的念头,霍冲在水中瞧见了自己扭曲的倒映,只觉得果然还是他们更加般配。    尽管柳元真结婚并且残缺,依然是霍冲理想型中的首位。    除此之外,所有推到他面前的人都不过是备选。    但下一秒霍冲对上那双冷到极致的眼睛,又瞬间浇上一盆冰水。    他的手指捏着细长的杯柄,想到了爷爷说的话,只能将之暂时压制到深处。    为什么偏偏是时渊。    霍家可能不需要必须跟这个人交好,但也不能与之交恶。至于霍冲个人,他甚至还得等待霍家的位置传到手中,再说对比。    对于现在的帝国来说,军队才是首位,而不能创造价值的豪门世家,地位随着每年的战事愈发降低。    能保持如今的光鲜,更多的仅仅是互相盘根错节的人脉勾连,编织成了一面下坠的网。外围绷断了不要紧,圆心还是好的就可以了。    外围不想搅合在一起,只会断得更快。    所以霍家才会从霍冲去军队镀一层金,准备往里面扩展人脉。    军队退出来转成新贵的时渊,则是唾手可得的高枝。    霍冲冷冷地喝掉了杯中的酒,头一次觉得自己输给了同龄人。    长相平凡普通,没有任何祖上背景,出生乱民街无父无母的贱民。    因为赶上军方势力崛起的顺风车,一跃成为世家子弟需要带上笑脸讨好的人,还会赚钱,娶了一直享有盛名的柳元真。    比起霍冲这样天生优渥出身的人,在此时,时渊倒是更像什么笼罩了机运的主角。    可惜这样走远的人脑子不清醒,全部的财产都转让给了柳元真。    让霍冲不太平衡的心瞬间平息了翻涌的情绪。    要是时渊没有军队背景,就算柳元真结婚了,他也会考虑重新追求对方。    时渊将柳元真推到角落中,一直表现出疲惫的人立马有了精神。    躲避不想交流的人的攀谈很费神。    柳元真抬头,发现时渊意外地在走神。    他突然有些担心,抚摸着丈夫抓握着轮盘的手,柔声问:“时渊,你不舒服吗?”    时渊本就高大,直挺挺地站着,叫柳元真的头仰得很高。    对方像一只温驯的大犬蹲缩下来,让他不必再辛苦地仰望,只需要稍稍垂头便能看清所有。    霍冲是柳元真曾经的丈夫。    那道对时渊来说刺目的视线投来时,他感觉到内里的思潮,有着熟悉的味道。    1    是心动的痴迷。    他无法克制地抓紧了手中的推手。    时渊的梦是偷来的。    嫁给他的公主是逼不得已,但嫁给霍冲的公主呢。    时渊几乎捏碎手里的东西。    柳元真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对,却是敏感地觉察到和自己有关。    但他知道,时渊不会说出来。    柳元真的丈夫总在莫名其妙的时候过度保护着他,连烦心事都不愿意让他纷扰。    他仔细眺望,没有看到有人能将目光丢进来。    一个吻轻轻印在时渊的面颊上。    1    柳元真晃着足尖,勾着时渊半蹲的膝盖,他雪似的脸庞泛出粉。    他嗫嚅着:“可以抱我起来跳舞么?”    就像在家里抱着他的腰一步步重新学习走路那样。    柳元真知道,时渊不会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    所以,快点忘掉不开心的事吧。    时渊闪动着眼睛,他托着妻子的鞋,放在了自己擦亮的鞋面上。    柳元真惊异地不字还没说完,他便将人卡着腰臀抱在怀里。    那双发软的足掌踮在时渊的脚上,被虚虚领着踩出简洁的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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