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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局:新后出逃归隐南疆,诱探花匠,月s遥不可及  (第4/4页)
    师雪章不知道花匠的名字,一直被人照顾着。    花匠是师钦川的人,但每当他问道师钦川的下落,便会不再言语。    师雪章单方面跟花匠冷战了,除非必要,不愿再多说一句话,跟原本言笑晏晏的模样大相径庭。    他的足尖湿湿冷冷,鞋子还没脱。    这府上除去师雪章和花匠倒还有一人,是请来做饭洒扫的娘子,也会昭楚话,偶尔能跟师雪章聊起来。    她力气大,受花匠之托抱着木桶进来,怎地瞧见师雪章还湿淋淋的鞋子。    一时间立马丢下了木桶,也是有些急,略带口音的劝:“公子,快换鞋袜,免得人着凉了!”    无论见过多少面,依然神光生辉的美人坐起来,似乎有些失神。    “待会便换,现在我在想……”他摇头,面色不解,轻轻问,“芳姨,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清甜的嗓子即便说着再奇怪的语调也是黏的,芳姨一晃,师雪章以为她没听清,又说了一遍。    2    芳姨神色古怪:“这是哪家人在裁衣店说得……”    她见师雪章好奇,终于补上。    “是在说,他的腰身只有我一臂长。”    师雪章忽觉外面风雨大作。    芳姨知道自己是劝不住人的,尤其是师雪章这个表面柔和的主子,惯会应承下来偏生不去做。    只好去告诉花匠,‘状告’对方现时依然没有脱下沾湿的鞋袜。    花匠推开师雪章的房门时,昏暗的烛火摇曳着,雪色的美人仍穿着出门时那一袭衣衫,全身都是润的。    托在足掌上的鞋让水打湿,颜色深了一层,被它的主人勾着,始终没有脱下来。    花匠忍不住半跪下,欲要伸手去脱。    师雪章眼眶都似被冷红了,他的足被人包在手中,冻得都在发抖。    2    一只白生生的脚踩在花匠的膝盖上,一弯淡粉的指头都失了血色。    他自己滚热的掌心去温,却让师雪章抽了出来,视线顺着那只脚一直凝在其人的脸上。    师雪章的衣襟已然湿透,潮湿的脸颤抖着,他咬牙憋住一切声响,泪珠不停滚落。    精魅似的美人无声哭着,叫人看到了比刀剑加身还难受。    见到花匠那张称得可怖的脸,他终于遏制不住喉咙里的哽咽,又是愤怒又是痛苦,哭声逐渐变大,好似胃里的酸水都要呕出来。    足腕上的金环也因为他哭得发抖颤了起来。    师雪章带着哭腔怒骂:“你的主子知道你敢摸我的脚么?”    师钦川站起来,怎会不晓得自己的兄长什么都知道了。    他心疼地要命,嫌弃衣袖太过粗糙,只能用余有细腻的手腕为师雪章的抹泪,却叫那眼眶里的水愈发汹涌。    就算哭成这样,也如此漂亮,每见一次便心动一回。    2    师钦川第一次为这样的容色生出退缩之意。    还在师家的时候,他势在必得。    而现在,已经没有人会觉得,曾经相似又般配的两个人会相配了。    师雪章赤裸的脚踩在床榻上,他摸着弟弟的脸,连用来喝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软在师钦川身上,细瘦的手臂环住对方的脖颈,实在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坠在床榻之间。    那双弥漫着雾色的眼珠不住滴水,他凑在师钦川身边,用细嫩的面颊轻轻蹭着无数粗粝的伤疤。    师雪章的手指抓着弟弟的衣襟,指尖泛白。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叫出那个名字,“钦川,钦川……呜……”    师钦川好想细吻叫着自己名字的嘴。    师雪章为他流泪的样子如此可爱可怜,却是此生不想再见到一回。    2    哭软了的人将师钦川的脸都蹭湿了,先一步轻轻吻住了他的唇。    就连那个地方都满是伤痕。    苦涩的眼泪铺满了交缠的口,只有舌尖是甜的。    师雪章青涩地从凹凸不平的唇一路吻到了师钦川翻出爱潮的眼瞳,他的眼泪一滴一滴流到里面,心脏因为不住地抽痛快要死去。    他的眼泪一滴一滴流到里面,心脏因为不住地抽痛快要死去。    师雪章再也不想去管所谓的兄弟情谊血缘关系。    这个世界上最爱师雪章的人,永远只会是师钦川。    为此,师钦川已经付出了所有。    绝丽的美人嘴唇颤抖,哭得没有力气,被人揽着腰趴在胸前。    他的手指抚摸着师钦川的脸,半点也不害怕,每一次颤着眼睫心都抽得疼。    2    师钦川还是这么卑鄙,这么坏,轻而易举拿捏住了师雪章的心神,甚至让他学会思念。    他似一团烟雾,泣音则是雾中雨,穿着半湿的青衫,怎么都像是莲池里的精怪借着雨夜修成人形。    师雪章轻声的:“夫君,雪章很想你。”    河堤边惯有围着下棋的船夫,他们大江南北行船见闻极多。    这边吹嘘到自己见过一对极不相配的夫妇,两人在南疆坐了他的船去长野采莲,却很是恩爱。    他说自己从没见过那样美的人,以为是话本里的妖精,才会和另一个成双成对。    忽的,有一位冷情的青年丢了一枚银锭在他怀中,而后从怀中掏出包揽住的画卷。    卷轴展开,穿着红衣的美人笑眼弯弯。    他问:“是有这个人吗?”    收了钱的船夫瞧着,周围也拢上一群人去看画,喧闹的河堤都静了些。    2    船夫摸着胡子点头:“不过,他当时穿的青,倒是比这个颜色好看些。”    他晓得眼前的青年是来找人的,摇摇头。    “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再去就找不到咯。”    对方怔愣着,最后没多说什么,租了他的船说要去南疆。    “总还是,想再看看的。”    但却觉得,无论怎么追寻,那抹青绿依旧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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