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雪时晴》_快雪时晴、贰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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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雪时晴、贰参 (第1/3页)

    山野间各sE紫薇花开,犹是生机蓬B0的景象,诏国边境一个村子却受瘟疫所害,大半的人都病倒,且这病只害人,禽畜却无事。宋瀞儿在村里的药寮帮忙煎药,门窗大开,她一面讲往事,一面顾火侯,有时村民会来端煎好的汤药,取煮过的乾净布料去用,路晏则和严祁真帮忙配药,三人都没闲下。

    宋瀞儿说起姜嬛的事就叹气,姜嬛和温碧袖自幼失去故乡,投靠过其他门派世家,却屡遭欺凌,身世堪怜,後来灵剑门收容才过上安稳的日子。她与这两人特别投缘,情同姐妹,所以姜嬛她们也知道她前生跟严祁真的渊源,有意和严祁真攀附关系。

    她讲到这里,表情复杂又是叹气,告诉他们说:「我以为她们都对严哥哥有好感,所以姜嬛屡次对路晏不善,而且也对我下过咒,行迳越发古怪。後来我才听袖儿说,姜嬛不过是想利用严哥哥报仇,因为当年吕素令她们仙岛流於极北沉没。

    姜嬛一直记着吕素在五百年後转生的谣传,温碧袖却只当她幼小不懂事,後来看出姜嬛心中仇怨日深,担心她误入歧途,屡屡苦劝。只是袖儿不敢b得太紧,怕姜嬛一意孤行,有时也与之同流合W,再伺机破坏姜嬛的计谋。虽然她们对我隐瞒,有时我也能感觉出她们之间有不睦和矛盾。後来的事也与她们有关,赤宙是姜嬛故意设计,才害得你们……」

    路晏闷闷吐了口气,抓着手中药材秤重,分神去问:「既然是想害我,为何也对你下咒?」

    宋瀞儿苦笑,不知如何开口,严祁真早已看穿,就代她发言:「因为姜嬛喜欢她。」

    路晏睁大眼看他们俩,只皱了下眉又默默秤药材。这屋里有个大药箱,显然不属於这药寮,宋瀞儿就是请他帮忙从里头取药,这些药他多半识得,不是很特别,但是味儿有些奇特,这才晓得应该是用法术以人间草木去跟别处「借」来的。

    严祁真也教过他这种法术,相当便利,只不过这种借来的药材若不在一定时间里使用,最後还是会变成原来的东西。而这药箱上头有着亦灵亦邪的气息,不知宋瀞儿招惹了什麽来。

    同时分神想着许多事,路晏脱口就低喃:「既然喜欢,为何又要害你。」

    宋瀞儿面sE微变,赧颜回应:「或许是不想我再和你们有瓜葛吧。当初下咒也不是要置我於Si地,只是将我困住。」

    路晏了然,这大概是吃醋才使姜嬛言行极端,他又问:「那温碧袖呢?她怎麽想的?」

    「就是袖儿救了我的,若没有她,只怕我还无法清醒,逃脱出来。」

    严祁真又代她补充一句:「温碧袖也喜欢瀞儿。」

    路晏又一次瞪大眼,看看严祁真也看看宋瀞儿,紧锁眉头,他低头抓药,嘟哝着:「你们这些修仙的可真乱。讲起来我这妖魔倒是相对的正派纯真不少啊。」

    「噗咳咳。」宋瀞儿被路晏的话逗笑,又被煎药的烟呛得轻咳。这时进来一个眉目清朗秀雅的男子,玉面美须,温文尔雅,他见屋里有两人,点头致意。宋瀞儿起身唤这人龙先生,给路晏他们引见道:「这位是龙先生,是我的道侣。」

    那人又朝路晏他们点头施礼,自报姓名:「龙清墨。二位是瀞儿的朋友,这位是严仙君,而这位则是路兄弟,我没记错吧?」

    路晏诧异:「你识得我?咦、道侣?」

    宋瀞儿腼腆浅笑,严祁真已看出这龙先生的原形,告诉路晏说:「这就是在魁花渊的那棵古樱的树灵。」

    龙清墨说:「不错,所以这不是我们初次见面。因缘际会,我提前炼化人身,才得以与瀞儿游走四方,帮助需要帮的人。在下会的就是医病,啊,现在不便长谈,病人们等着药。瀞儿,你的汤药煎制得如何?我的针也不够了,只能先应付几人是几人。」

    龙清墨忙着跟宋瀞儿救治病患,路晏跟严祁真也有默契,那鲶妖跑不掉,不急着去捉,就先留在村里帮一帮宋瀞儿。夜里路晏悄悄从借宿的空屋舍溜出来,从袖里拿出一只蝉壳,那是离开魔海之前道穷给的东西之一,这东西是道穷以秘制药Ye泡过,可作秘术催使的道具。

    这村子长年处在不祥的Sh地周围,Y煞之气太重,他拿这东西施法将煞气x1走,原本透着浅金光泽的蝉壳很快发黑变暗,泛着紫黑光亮。这东西寻常人徒手沾不得,路晏是妖魔却无碍,直接收到锦袋里束好。甫回头,宋瀞儿站在那儿笑睇他,神sE平和温暖,彷佛有话想跟他聊,他问:「你有话何不白日里讲?」

    「白天照料村民,cH0U不出空。我只是想问你现在好不好。」

    路晏察觉她目光不由自主落到他残缺的右臂,率X微笑答:「就你所见。还行。」

    她松了口气,说:「这话可信。要是你说很好,我反倒不信了。」

    她见路晏释然浅笑,又说:「原听他们说你不可能活着,可我也不信,和龙先生云游时都会留意你的风声。离开袖儿她们之後也想过要找严哥哥,可是他也没了踪影。沈陵吾跟胜钰都说不知晓,只说他将剑门自己所铸兵器都收走,要应掌门好自为之……剑门的人走的走,散的散,也没什麽人留着。」

    「严祁真把剑门解散了?」

    宋瀞儿靠着一棵树回话:「是啊。他没跟你提起这事?」

    「没有。」

    「袖儿让我看了她当时在船上的记忆,所以我知道发生了什麽。掌门和师兄纵然有错,可也有懵懂单纯的後辈,我跟其他同门将入门不久的弟子安顿好,也各自离开凰山。唉,世事无常,却又觉得没什麽可执着,心若自在,谁也拘束不了。」她顿了下,赧笑说:「这是借了龙先生的话。有次我问他,老在一个地方杵着,不无聊麽?他说他心里自在,不会无聊。」

    路晏替她高兴,逗她说:「倒是因祸得福,真觅得一个好归宿了。」

    宋瀞儿脸一红忙着辩解:「你莫要乱讲,龙先生与我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我觉得他很好。总之,你有这样一个人教学相长,我也安心。」

    宋瀞儿点头微笑,也关心他说:「你不也有个伴。只是我看严哥哥变了许多,以前虽然也是淡薄少话,却温雅可亲,今日相逢见他虽是面带笑容,却目若秋水,笑意不在眼底,且一身寒气。不知是否我跟他已经生疏,竟无法靠近,还觉得看着有些、有些怕。」

    路晏心里汗颜,暗说她这直觉不错,但也不知该怎样讲,宋瀞儿又疑道:「听说当年他发了疯似的想将海都冰封起来,差点力竭而亡。我只从袖儿那里德知你遭劫,也是难过了好一阵子,更何况严哥哥与你朝夕相处,忽然亲眼见你那样……」

    路晏表面沉静,低哑应了句:「不过,都过去了。如今还能相聚,也算有缘。可惜不是时候能喝酒庆祝一下,你跟那龙清墨有缘,好好珍惜。明天我和他就要离开这村子,仙魔殊途,始终不好走同一路。」

    宋瀞儿听他已有意离去,也不好再挽留,只道:「路晏,我知道不是所有妖魔都一个样,也不是所有修仙的人都只走正道。你是我的朋友,将来若你有难,我也不会袖手旁观,只管到魁花渊来找。只是有些事情仍须分是非黑白,就像那太极,有黑有白,就是没有灰,这世间有永恒亦有无常,所以才能平衡。我不知你和严哥哥如今是怎样的情形,只希望你们都好。」

    「有你这些话就够了。」路晏有点害羞,低头把刚才收蝉壳的小袋子取出拿给她:「这是我收集了这村子的Y煞之气,或许将来你们用得上。有些好东西,只有妖魔做得来。我会看着严祁真,你不必太担心。」

    宋瀞儿谢过他,又低着眼眸yu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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